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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數人相見後互一抱拳,然後說幾句江湖切口,只覺這才算到了江湖。街上攤前,有的人高談闊論江湖大勢,自覺如此才算體面。而又有人故意壓低聲音,生怕被人聽見。熙熙嚷嚷,端的是沸反盈天。
街上男女老少們雖是笑容滿面,神采奕奕。暗地裡卻都知道:“這叫‘溪雲初起日沉閣’,現在不多說幾句,還指不定日後有沒有話說。”
璇玉見藥鋪的和布莊也聚集了大批江湖人士,稍加打聽,金瘡藥和白紗已貴了數倍。他這才相信,真是要夥拼了。
這時嚴良正在堂中清賬,忽聽到門外駿馬嘶鳴,抬頭見璇玉已走進進來,不禁吃了一驚,當即迎出櫃檯,笑著在他肩上拍了兩下,又向後院連聲招呼:“快出來呀!玉子回來了!玉子回來了。。。。。。”
蕭老領著夥計們迎出堂來,見璇玉還牽了瀟璇回來,心中大是羨慕。嚴良又拿璇玉打趣:“好你個玉子!出息了,把大夥都忘了,是不是?”說著又在他胸口連搗了幾拳,哪裡還有半點文人氣節。
璇玉跟著向嚴良見禮:“嚴大哥!啊呸。。。。。。”又改口說:“嚴先生!”接著學起戲裡的段子:“先生授業之恩,小生怎敢相忘!”又學瀟璇模樣,身施女子禮儀,調侃嚴良。
眾人見了,笑得前仰後合。蕭老忍俊不禁,四下一望,又將眾人讓入後院。
張大力和趙明從堂中搬來一張八仙桌和四張條凳,蕭老親自給六人沏上了大腕茶,又問:“楚姑娘和玉兒這次回來,可有事要辦?”
瀟璇說:“蕭老不必客氣,您平日對玉兒多有照料,當算是他的長輩,也喚我一聲璇兒便是。”又問:“我們回來並無大事,只是相傳這邊出了變故,來湊個熱鬧罷了。此中詳情,蕭老可知道些?”
蕭老緩緩地說:“我等與玉兒相伴數年,不是一家卻勝似一家。璇兒與玉兒新婚之喜,我等卻沒前去恭賀,真是罪過。這就以茶代酒,敬祝你們。”說著端起茶碗,喝下一大口。嚴良又領著張大力和趙明說了賀詞,然後喝下一大碗茶。
眾人喝完茶水,蕭老又緩緩地說:“自你們走後,一年來倒算太平,只是月餘前來過幾波山的管事,向我等打聽你們的來歷。咱們也覺無可隱瞞,就一五一十地說了,後來就再沒人來過,不知可難為過了你們。”
璇玉說:“我們前些時日並不在山上,眼下不是好好的嗎?您老且說說最近的態勢。”
蕭老長嘆一聲:“哎——,這裡怕是再沒太平日子過了。也不知怎麼的,最近聚了這許多江湖武人。不僅我們七驛鎮,其他鎮子也是一樣。看這陣勢,怕是要起兵禍了。這幾日生意雖好,但我們已決定散了銀兩,逃難回鄉去。”
璇玉聽是一愣,又問:“蕭老可知這裡聚集了多少江湖武人?”
蕭老輕哼一聲:“哼—,多少人,你們也看到了!有的人馬乾脆就在鎮外支起帳篷,駐紮下來。這些人加起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想必周圍的幾個鎮子也相差不多。而且這幾日還有人接連趕來!”
晚間星月朗朗,璇玉和瀟璇背靠著背,坐在屋頂上望風。璇玉忽然感嘆:“看來這次攻山的人馬不下兩萬,不知太虛門有多少人!”
瀟璇說:“門中常年駐山上的也就千餘人,散在四處分舵堂口的加起來,也就這個數目,但絕不會都調回來護院。”
璇玉說:“寶蓮山易守難攻,山門更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絕非人力所能強攻得下。就怕僵持日久,山上缺水少糧,不攻自破。至於那條密道,該不會有第三人知曉吧!”
瀟璇說:“山上糧草水源自然備得充足。至於那密道,除了我師父,也就咱們知道。師父病危多時,早已失語,不知可又告訴了別人。”她望著夜空,不禁感嘆:“這場紛爭絕不簡單,如若真的刀兵相爭,又是江湖上一場浩劫!”話雖如此,神色卻甚是平淡,好似遺世獨立。
璇玉和瀟璇在秋月酒樓住下,白日只在七驛鎮內停停走走,遊山玩水般自在,只等趁亂上山救人。如此又過了三日,江湖武人們已是成群而出,結隊而入。旁人無需細看,便能分清各路人馬。璇玉嘆息一聲:“哎——,看這陣勢,最快今晚,最遲明晚,這些人就得動手了。
晚間上了寒氣,七驛鎮外又搭出一片營地,營中燃著篝火驅寒。這時四名持刀大漢把守著中帳。帳中鋪著毛毯,毯上籠著炭火,中間又擺著低案,案上放著燈盞和酒菜,喝酒吃菜的是兩名眼露精光,腰懸佩劍的老者,和一名身著白衫,手持摺扇的年輕公子。
公子眉清目秀,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