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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欣畢竟修為尚淺,又夾在三個高手中間,一圈後已神困力乏,於是換若翽上場,自往一旁“貴妃榻”上歇息。剛沾枕頭,倦意湧上,不禁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若翽吩咐百靈給巧欣蓋上褥子,又和嶽珣換了座位,興沖沖和三人以神念攻防,暗中較勁。珊瑚又吩咐小丫鬟取來巧欣慣用的被褥,親自在旁服侍。
桌上四人爾虞我詐,各自碼好了七墩骨牌。其中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誰也不能肯定。若翽自持神通,在桌上搗亂,相互拆臺。打到後盤,誰也不敢開槓。
璇玉也看不清三人牌面,只等著最後一張“白板”,大喊一聲:“海底撈月,大三元!”
三人吃了一驚,璇玉指著若翽笑罵:“你這個小鬼,到頭來還是讓我和了!”
寧泉搖頭苦笑:“好膽略,好耐心,不佩服不行。”說著親手數出六十四枚銀錁子,向璇玉的銀匣中一拋。一時間稀里嘩啦,清脆悅耳。
璇玉仰頭微笑:“這丫頭拆了三次牌,你們兩個只得跟著拆了兩次牌,我一次牌也沒拆!只要牌路沒錯,多守幾手,和牌是遲早的事。但若牌路錯了,守得越久越難和牌。”說話間嶽珣和若翽也交完銀錁子,又開始洗牌。
嶽珣的大丫鬟珍珠和翡翠等,巧欣的大丫鬟珊瑚等,若翽的大丫鬟百靈等都在廳中服侍。群淑見璇玉論牌有術,都聽得好笑。又發現璇玉在借牌講道,於是凝神屏息,靜心揣摩。府中不當職的丫鬟,也被好友喚來聽道。所幸花廳寬敞,鶯鶯燕燕,盤坐調息,別成景緻。
巧欣醒來時天已朦朧,又聽骨牌相擊,乒乓作響。循聲望去,見牌局未散,不禁深吸一口氣,坐起身來。又見榻外掛著一張細紗落地帳,帳外盤坐著一眾丫鬟,不由額首輕疑:“什麼時辰,這是怎麼了?”
珊瑚睜眼回話:“寅末了!大老爺借牌講道,論述精闢,大夥兒都來聽呢!”又喚丫鬟服侍巧欣洗漱更衣。巧欣悄聲詢問:“戰況如何?”
珊瑚掩面輕笑:“老爺輸得好慘,半夜時好不容易做了一把‘字一色’加‘七對’,打‘白板’和‘紅中’。大老爺也是九張落地,就等著‘搶槓’和‘白板’。結果。。。。。。”她嫣然笑嘆,悄聲說:“氣得‘老爺’大罵‘大老爺’無恥!”
巧欣嘻嘻一笑,吩咐珊瑚端來參茶,親自捧給寧泉。卻見璇玉贏得最多,若翽精神最好。寧泉和嶽珣卻已支肘托腮,低眉垂暮,倦盈於睫。想以他二人的修為,即使與人鬥法,也不至如此
昭暮站了一夜,仍神清氣爽。他又習慣喝早酒,正端杯淺酌,見巧欣過來,就打趣她:“嘿嘿嘿!咱們五個人,你就端一杯茶來,這到底給誰呀!”
巧欣笑盈盈捧給寧泉:“夫君喝口茶提神吧!”又回頭吩咐珊瑚:“給叔伯們和大小姐上參茶。”
寧泉心情稍緩,衝巧欣微微一笑:“謝謝!”端杯喝下,忽然神色一滯,看著巧欣輕疑:“咦?你修為突破了?”
這輪璇玉坐莊,當先打出一張二餅,寧泉分心旁顧,一時沒跟上手腳,又聽若翽敲桌子催他:“二餅呀!”不禁想到“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你做‘餅’我跟你做‘餅’。到時候嶽珣卡他,自己得利!”拈起一張‘三餅’,正要打時,卻被巧欣一把抓住:“打什麼‘三餅’,‘人和’呀!”說著接過“二餅”,隨手理了理牌,直接推倒:“人牌平和‘二餅’!”
“總算贏了一盤!”寧泉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一時間哈欠連天:“不打了!不打了!我回去睡覺!”全沒了往日儒雅謹慎。巧欣婉言告辭,扶他出門。昭暮哈哈大笑,端起酒杯,“吱—”一聲虎抿,也喝完杯中酒水,攙扶嶽珣回去。
若翽意猶未盡,見人去樓空,不免失落。璇玉拉她送客出門,也伸懶腰抱怨:“和高手打牌,的確累人,好在揭過去了!”
若翽悄聲輕疑:“什麼揭過去了!”
璇玉乾脆抱起若翽,看了寧泉一眼,悄聲說:“瞧你闖的禍,若不是這一場牌戰,我拖‘寧二愣子’下水,又殺得他喘不過起來。以他的傲性,就算不休妻,也得和她生分了。哪像現在。。。。。。”
若翽聽了璇玉提醒,又睃見二人攜手相依,濃情蜜意,也為巧欣鬆了口氣。忽然在璇玉臉頰上親了一吻,笑著說:“好事一樁,值得表揚!”
“敢情我從前沒做的都不是好事!”璇玉樂到了心裡,止不住笑:“這樁媒是我保的,我不幫他們,誰幫他們!”
百靈手捧灑金紅柬,有事過來,見璇玉抱著若翽說話,微覺錯愕,只怪自己不該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