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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立,抬手指了指下方亂石。
亂石林是天然遺留,石間雜叢叢生,離正屋又遠,平日人跡罕至。璇玉凝神感應,果然發現石腹中藏著幾人,非但有若翽和汐菱,巧欣和溶姐兒。又聽鶯聲燕語,玉石相擊,玲玲脆響,顯得十分歡快。他不住眨了眨雙眼,試著詢問:“這兩個丫頭什麼時候來的,聽這陣勢,是在推牌九?”
寧泉也察覺到下方動靜,止不住皺眉。明晶真人搖頭輕嘆:“幾個丫頭趁我閉關,在我家裡開了幾處秘洞,我還逮到她們一次,牌九、骨牌、骰子、白酒都有,簡直不像話!”他輕哼一聲,接著說:“我們家汐菱可招了,那骨牌、牌九,就是你們家‘翽姐兒’煉製的!”
璇玉的確送過若翽一副牌九,想起來頭都大了,忍不住輕拍腦門,卻打趣寧泉:“這不就是基地嗎?話往前說,咱小時候也玩過這出,你呢?”
寧泉也想揭過事情,再關起門說,於是點頭附和:“不錯,小時候也在師門後山搭過基地,當時恨不得把心也裝在裡面,想起來還真懷戀!”
“哎呀呀!二位道友!”明晶真人搖頭苦笑:“實不相瞞,老夫小時候也搭過基地,還被推舉為‘頭兒’呢!那也不過和發小睡個午覺說說話。”說著滿臉苦澀,指著下方抱怨:“哪像她們這樣,簡直不像話!”他輕嘆一聲:“老實說,看見她們有這般情分,老夫心裡也寬慰。可咱們走了多少彎路,才有今天。對她們苛責一些,不是也想她們少走彎路,比咱們走得更遠嗎?”話言至此,已是滿臉無奈。
三人說到童年和子女,頓覺親切不少。璇玉也有同感,就勸明晶真人:“真人息怒,咱們現在闖進去,不是讓孩子臉上掛不住嗎?滅火不成,反而加了瓢油,豈不白遭孩子記恨?塗生罅隙,不合算哪!”
“我們家‘菱姐兒’,資質又好,人又乖巧。平時斯斯文文的一個人,片塵不染,滴酒不沾!怎麼換個地方就。。。。。。”明晶真人搖頭擺手,語重心長:“老夫過一天就是兩個半天,還有幾年好活?就盼著子孫爭氣!這番苦心,還請道友擔待呀!”
“自己的孩子不好,總以為是別人的孩子帶壞了!”這番苦心,璇玉頗能理解,又勸明晶真人:“怒傷肝、思傷脾,憂傷肺,道友且先放寬心思。不是說‘不痴不聾,不做阿家阿翁’嗎?不如道友先回,就裝什麼都不知道。等我治好了‘翽姐兒’,再給道友遞個信,道友也好照方抓藥!”
“老夫沒心思再坐!”明晶真人拱手告辭:“讓二位道友費神了!”璇玉也沒挽留,和寧泉送他出門,又步行返回內院。寧泉輕嘆一聲:“抱歉!李兄不必為難,‘翽姐兒’還是個黃毛丫頭,怎麼會知道牌九和骨牌。定是拙荊惹的禍,我會給李兄一個交代!”
“實不相瞞,還是我教‘翽姐兒’推牌九的!”璇玉不住好笑,見寧泉微微動容,接著說:“什麼大不了的事,弄得明晶老頭如喪考妣,真是愚不可及!”
“怎麼!”寧泉微覺錯愕,看著璇玉問:“李兄打算怎麼辦?”
璇玉哈哈大笑:“怎麼辦?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你我人生在世,豈非在用‘青春’賭‘明天’?”又問寧泉:“瞧你這副臉色,還準備回去打老婆嗎?”又告誡寧泉:“雖說‘打是情,罵是愛’,但你別弄錯了,老婆打你時才算!”
“哼!”寧泉心火難消,憤憤不平:“堂堂修道中人,學得和市井婦人一樣打骨牌,成何體統!”
璇玉忍不住笑他:“體統、體統!你可別忘了,成體統的人都死了。再說骨牌之道,博大精深,今晚到我那去,可不能讓孩子們小瞧了,你先贏了我再說!”
寧泉猝然吸氣:“怎麼,李兄也會骨牌?”
璇玉怔怔地看著寧泉,笑著指他:“看你的反應,莫非也會?”兩個人哈哈大笑,忽見百靈飛身過來。寧泉又抹不開顏面,先回了住處,百靈躬身稟報:“老爺,‘司空府。駟車庶長’來訪!”璇玉微微頜首,先去了客房。
若翽玩到傍晚才回樹屋,一眾丫鬟躬身行禮:“大小姐好!”
她微微頜首,又招來百靈問話:“老爺下午都幹了什麼?”只因心有愧疚,語聲也恭誠得多。百靈一一說明,卻見若翽目光閃爍,臉色不好,不由問她:“小姐,你怎麼了?”
若翽輕輕搖頭,吩咐百靈端杯茶來,親自捧進書房,卻見璇玉正負手站在一張檀木大案前。春季日短,天色早暗。窗外木葉蕭蕭,廳中燈火柔和,顯得璇玉精神疲憊,身影黯然,使她不由喊了聲:“爹!”
一字入耳,震得璇玉身心皆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