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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玉哈哈大笑:“我拿它做帳子!”說著一把奪過,反手引出。絲帛化作一片雲煙,掛在了拔步床外。微風拂過,素帛輕揚,更添三分飄逸。璇玉飛身上床,素帳白光一閃,凝成一方結界。
若翽看得奇怪, 走上前去,只覺帳上吹來一陣柔風,吹得她衣發輕揚。她忽覺有趣,再走上兩步,風勢大作,更吹得衣裙咧咧,素帳卻文思未動。
若翽覺得好玩,就要合身撲上。璇玉坐在帳中看得清楚,卻嚇了一跳,揮手收了羅帳,伸手接住她,微笑著問:“這帳子帳子怎麼樣?”
若翽鳳眼如星,點頭說:“我也要一頂這種用一根絲編的帳子。”
璇玉輕摸她頭,笑著說:“你剛才也看見了,這是最常見的平織。你要是想織出巧來,不妨多琢磨琢磨,一定織得比我好!”若翽靈機一動,點頭應諾,飛身而去。
至此以後,璇玉有“冰蠶絲”素帳遮掩,練功時心境空明,靈臺澄澈,終於以“丹火”煉化了本命蓮花。修為雖跌至“結丹期。七段”,但全身法力休眠,自行蛻變,恍如一個凡人。
這日璇玉斂氣收功,見素帳外陽光明媚,知是晌午時分,於是揮手掀開絲帳。卻見白影一閃,若翽翩然躍下,笑盈盈地說:“有客人來了!”
璇玉微作思忖,已猜出來人,更不著急,只問:“這幾天做了什麼?”
若翽洋洋得意:“我學會了平織、斜織、三線、四線、五線,我都會了!”說著纖手輕拂,身前波紋蕩過,顯出幾卷素帛。
璇玉饒有興致,撫摸細看,讚不絕口。若翽更加歡喜,笑著詢問:“這布織得好嗎?”
璇玉頷首贊同,這才問:“來人都有誰?”
若翽脫口而出:“是個白白淨淨的大個子,穿著小紫色的錦袍!”她記憶極好,形容得細緻入微。巴巴得說了一大篇,覺得還沒說清楚。忽然靈機一動,揮手輕拂,身前蕩過一圈漣漪,顯出一個人影。當下指著他說:“就是他!”
璇玉見得好笑,揪了揪她小臉,笑著教她:“人生如戲,得扮演許多角色。你要是知道我問的是哪個角兒,你就知道怎麼回答,是嗎?”
若翽點頭應諾:“那你問得是誰?”
璇玉語重心長,緩緩地說:“我現在修為銳減,需要十年恢復。而外海環境險惡,落井下石,逢高踩低的人又多。所以我們得尋一棵大樹乘涼,韜光養晦。”
若翽心領神會,脫口而出:“他是領主府長史官!”
璇玉哈哈一笑,揪著她小臉說:“走!咱們見見他去!”
長史官早被寧泉請到湖邊水榭喝茶,璇玉讓若翽藏在山水屏風後,自己上前說話。三人一番寒暄,昭暮見璇玉出關,也來湊趣。長史官這才話入正題:“府上出缺不少,但適合幾位的,一是艦隊‘都教頭’,二是‘黃級艦’上的‘指揮使’。”
“都教頭”品級雖高,但無實權。“指揮使”雖有實權,但但品級不高。璇玉自知初來乍到,斷不會被授予重權。若想平步青雲,登堂入室。非但要會隱忍做人,還要有才學和戰功。
璇玉毫不猶豫,笑著說:“那就指揮使吧!”又看了昭暮一眼,指著他說:“他既閒不住,又喜歡在人前顯擺,就作艦隊‘都教頭’吧!”又看著寧泉說:“你也做個‘迦藍院祭酒’,該當得起吧!”
“迦藍院”指導世家子弟修煉,“迦藍院祭酒”職位雖低,且無實權,但俸祿優厚,一般由博聞強識,修為精深的修煉者擔任。寧泉性格沉穩,善於交朋結友。若擔任“迦藍院祭酒”,必然訊息靈通,八面玲瓏。
長史官不料璇玉如此爽快,反而有些吃驚。心念電轉,訝色在眼中一閃,點頭答應:“我這就回去呈報給領主!”又啜了兩口茶,起身告辭。
若翽見客人走了,閃身出來,笑問眾人:“你們都要當官了嗎?”
寧泉拿她打趣:“不光我們,你是咱們府上的大小姐,以後也得串門赴宴!”
璇玉恍然大悟,連聲贊同:“還得給你請個懂禮儀的大丫鬟!”
若翽嘻嘻一笑,卻怕瞧見生人,當即飄然縱起,凌湖飛躍,落上樹屋。她登高遠眺,見晴空萬里,流雲浮動。平湖似鏡,林海如濤,心中豁然開朗。又見湖面滑過一道白影,卻是璇玉回來,又飛身下樹,笑著問他:“商量得怎麼樣?”
“知道你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你。不知道的人,想破腦袋也猜不出來!”璇玉笑得得意,接著說:“不過世間高人逸士眾多,神功秘術無窮,我怕護不住你,也得防患於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