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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這才輕嘆:“雖然錯過了歸墟煉寶,但也不冤!”
這時丫鬟們又重新端上酒菜,凌霄讓擺到炮塔上去。二人坐在席上,背靠錦墊,隔著茶几說話。璇玉忽然伸手撩起凌霄後發,在她頸上摁了一下。
凌霄心領神會,搖頭輕嘆:“出大事了,我已經查到,吃過南海靈珠的老怪,大多被奪舍,成了行屍走肉。可他們的門人子弟,還把他們當老祖宗供著。”又問:“你怎麼樣!”
璇玉也不住嘆息:“我二次凝育元嬰時,它居然分神來奪舍。多虧若翽守在一旁,把那股分神擋了回去!我真擔心,有一天被趁虛而入!”
凌霄同病相憐,給他倒了杯酒,又自斟自飲一杯。悄聲勸她:“你別慌,幾十年來,我已經準備好了手段?”
“吱—”璇玉順手喝下,問她:“什麼手段!”
“還記不記得星宿海的‘重水’。”凌霄悵然微笑:“我領悟的是‘物質法則’,我現在能把空氣捏成‘苦金’。”說著縱身躍出,直飛出去。璇玉隨後跟上,一直飛出千里。
凌霄凌空虛立,凝視西方說:“你瞧!”說著伸出右手,五指緩緩合攏。啥時間風雲色變,百里內的空氣汲汲往凌霄掌心彙集。空氣擠壓,轟隆隆勢如奔雷,震驚百里。
空氣自有重量,方圓百里的空氣聚在一起,也不輕於一座兩千丈高的石峰。空氣聚攏,凌霄手臂微沉,額上沁出汗來。璇玉見了,右手握住她左手,傳入一股靈力,以時間法則助她。又覺她修為不弱於自己,也為她歡喜。
凌霄得一強助,手掌合攏加快。空氣擠壓,雷聲更響,重量卻漸變漸輕。質量化作能量,從凌霄掌心湧出,直衝向西。威能到處,風雷喝叱,海水驀然沸騰,水汽如霧,又掀起一道巨浪,向西湧去。
凌霄手掌合攏,又攤開掌心,顯出一塊白晃晃的金屬。她長噓一口氣:“這就是解毒醒酒,促進消化,強筋健骨的苦金,不信嚐嚐!”
璇玉早看得呆了,自認為無法擋這一擊。還是接過苦金,輕舔一下,果不其然,隨手收進“金剛帶”中,更佩服得五體投地。凌霄輕撫鬢髮,莞爾微笑:“我正在造一種法寶,打算一次毀了那十萬裡珠場,永除後患。我倒要看看,在物質衰變下,還有什麼東西能興風作浪!”
璇玉欣然贊同,翻手取出一枚玉佩,貼上額頭,印下一道神念,遞給凌霄:“這裡有我領悟的時空法則,融入其中,或能讓威能更進一步!”
凌霄如獲至寶,欣然接過,又轉身折返。二人憑虛御風,凌霄又問:“‘魔王之淚’還在嗎?”見璇玉點頭,又說:“我派人去西域查過。凡是修為臻至‘煉氣化神’境界的高手,都得到過‘魔王之淚’。而得到過‘魔王之淚’的人,要麼轉手讓人,要麼消失無際,要麼修為突飛猛進,臻至‘煉氣化神’境界。所以我看,這既是機緣,也是風險!”
璇玉回想起幾大高手爭搶‘魔王之淚’,也十分贊同。卻見東方光華刺眼,一道飛虹激射過來,把二人嚇了一跳。定睛細看,竟是雨輕塵乘風而來。
她見二人若無其事,不禁嗔怪:“大晚上搞得風呼海嘯,還讓不讓人睡覺!”說著轉身要走。
“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璇玉上前拉住她手:“多年不見,剛才小試神通而已,不如我們也來過幾招!”說著飛退百丈,擺開架勢。
雨輕塵見他敢向自己挑戰,又驚又喜,當仁不讓:“好!我讓你先出手!”
璇玉見過雨輕塵一招制住“聖火教。聖使”,知道自己憑真實修為,尚不是對手。於是大笑:“我們比遁術,看誰先回甲板!”身形縱出,化作一道清風。話沒說完,人已去得遠了。
雨輕塵輕哼一聲,人隨聲去。身影一閃,已在百丈外化作一道彩虹追去。凌霄不善飛遁,輕嘆一聲,只得遙遙跟隨。三人聚首,又回艦上喝酒。待到後半夜,璣雪忽然來找璇玉。
璇玉知她來意,拉她到船尾說話。又見璣雪羞怯扭捏,知她害羞,所幸直言:“我不反對你們好,可絕不讓你就這麼把自己交出去!”
璣雪羞得低頭跺足,璇玉拉住她手,看著她說:“他有傲骨,縱然日後失和,他也不屑負你,的確難得。老實說,把你託付給他,哥的確放心!”
璣雪頓足羞嗔:“哥!”
璇玉卻笑了笑,話鋒一轉:“可他就像荊棘,雖然能織衣入做藥,解人衣食病苦。但身上有刺,既近不得,也遠不得。養活容易,養好卻難。一不小心,還扎到自己。哥就這麼把你交出去,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