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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嫣然說:“可是這裡的人不吃包子。”
正當三人疑惑是,又聽見鳳鳴沖霄,自天際傳來。璇玉童心大起,當即撮唇作哨,隨聲附和。哨聲傳出,又是一聲長鳴傳來。鳥鳴聲中,一隻赤羽小鳥撲騰著翅膀,已自屋簷掠下,正落上璇玉的肩頭。璇玉心中雖喜,但也知麻煩將至,立即入院關門,開啟護院法陣躲藏起來。
璇玉見雛鳥羽翅豐滿,毛色比從前更加光鮮。放在臂上逗弄,依舊與他親近如故,心中喜不自勝。正顯擺時,卻聽見雨輕塵在空中大罵:“扁毛畜生,給姑娘出來!”語聲溫怒,音透百里。
璇玉笑著說:“這姑娘火氣可不小!”
凌霄卻說:“有一種人,你若得罪了她,便不是你死,就是她活!”
璇玉問:“什麼人,得罪了她,我橫豎都是一死?”
凌霄微笑著說:“女人!”
璇玉笑著說:“我可沒少得罪你,可現在活得挺滋潤!”
凌霄搖頭說:“自然不是我這樣的女人!”
璇玉問:“什麼樣的?”
凌霄微笑著說:“一個修為驚世駭俗,而不食人間煙火,卻被你用下流手段捆在最卑賤地方的女人。”
正說笑間,又聽見雨輕塵大罵:“扁毛畜生,死到哪裡去了,再不出來,姑娘可放火焚城了!”
璇玉聽是大驚:“她瘋了嗎?”
凌霄微笑著說:“有時候女人跟瘋子也沒區別!”
璇玉忍不住笑她:“難道你也是個瘋子?”
凌霄反問她:“難道不是嗎!”
璇玉笑笑著說:“可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瘋子在一起。”
雨輕塵又在空中大罵:“一群敗類,來送死嗎!”說完嬌叱兩聲,顯然已將滿心怒火灑在了另一群人身上。璇玉見雨輕塵不來為難自己,又有熱鬧可看,當即忍不住興奮,縱身躍上屋頂,藏身屋脊後,觀看空中形勢。只見遠處天邊靈光連閃,呼喝連連,十來人正在大戰。璇玉又繞過屋脊,樂得躺在屋頂上瞧熱鬧。
雨輕塵揮手拂出一道符文,符文化作金刃,直斬來敵。一時間金光漫卷,靈氣激盪。饒是護城法陣雖能壓制靈力波動,但在雨輕塵全力施為下,也不過有形無勢。來敵是五名大漢,見雨輕塵沒來由的向自己出手,均自駭然。
原本追擊雨輕塵和佑芸的共有十來人,但到半夜,眾人修為高下立判。雨輕塵遁速不減,佑芸和剩餘數人卻越落越遠。待到今晨,雛鳥帶著眾人又飛回金城,接著長鳴兩聲,便沒了蹤影。莫說雨輕塵修為深湛兼之心頭有火,便是尋常少女被人跟蹤一夜,也要發作出來。
五人出手招架,兩人橫兵刃格擋,三人催秘術閃身避讓。但見金刃金芒大放,揮兵刃格擋的被震開數丈。閃身避讓的雖躲過前招,但金刃顫動迴旋,又自側後斬來。雨輕塵以一敵五,以攻為守。五人雖處守勢,但奇招屢出,自保也綽綽有餘。
璇玉看得嘖嘖稱奇,正拍手叫好,凌霄卻端來托盤,盤中盛著一盤醬牛肉,和兩壇杜康醇酒。
璇玉欣然說:“有此奇招下酒,又何須肉味。”說著扒開壇封,仰手便飲。
凌霄看著天邊問:“你說他們六人能拆多少招!”
璇玉說:“雨輕塵自然勝他們一籌,但以一敵五,至少也得千八百招。”
凌霄又問:“但這似你這等喝法,能喝多少招!”
璇玉恍然大悟,只樂得哈哈大笑,接著抓了一大碗醬牛肉塞進口中,細嚼慢嚥。
空中有高人鬥法,自然引得滿城風雨。修煉者或是登上屋頂,凝神細看。或是三五結伴,爭相評點。正在此時,忽聞得爭鬥處鐘聲鏜鏜作響,鐘聲甚急,似是傳警之聲。接著一眾頂盔戴甲的武士爭相登上屋頂,將六人團團圍住。眾武士手挽玉弓,搭上聚靈羽箭,直指六人,只待一聲令下,便要將這六人亂箭射死。
萬箭一觸即發,宋剛已站在屋頂舉起右手,又提氣大喝:“六位好本事,來此耀武揚威,視我金城湯池有如無物。今日城中英雄聚在,便要將你這等狂悖之徒挫骨揚灰,為冒失者戒!”說著見六人鬥得激烈,毫無退卻之意,當即右手揮下,正是下令放箭。
一時間萬箭齊發,“嗤嗤”破空聲連成一片,猶似龍吟沖霄。靈箭猶如漫天星光,眨眼間已射到眾人跟前,頓時將空中六人罩住。雨輕塵見機極快,素袖楊出,一道紫霞迎向箭羽。餘下五人也紛紛亮出法寶護身。
璇玉突然大叫一聲:“不好!”想出手救護,卻是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