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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潑獻媚這一套!”
老鴇子跺足啐了一口:“呸——,你也配讓老孃獻媚。老孃問你,那三條豺身上的狗皮膏藥,是不是你賣的!”
老者笑著說:“什麼狗皮膏藥,我那正宗的熊筋虎骨大力貼,確實被毛家三虎各搶了一貼。”
老鴇子淬道:“呸!什麼三虎,現下只剩三條半死不活的豺了。。。。。。”
老者大笑著說:“那三人自己不濟,關我何事!”
老鴇子指著老者鼻子說:“你還抵賴,那三個傢伙便是貼了你的狗皮膏藥,大半日還下不來,身下一直脹痛。這會兒連帶著噴出血來,狂吼瘋叫的,立時便要死了。這三條人命可要算在你頭上!”她是妓院老鴇,此事於她說來,便如嘮嗑罵街。
第十九章 群毆
老者不以為然,反而笑她:“他們三個貪心不足,本已喝得迷醉,還敢上窯子廝混,自己嫌命長,又怪誰來。要怪。。。。。。”他抬手一指,接著說:“你就怪他!”竟指向牆角邊那算命人。
老鴇子大是奇怪,又指著牆角算命人斥問:“他一個算命的,管得什麼事!”
老者笑著說:“那三人進窯子前,找他算了一卦,得了個無妄之災,他們三個就是被他咒死的!”
老鴇子又指著那算命人大罵:“老孃右眼皮跳了大半日,卻是你這算命瞎子來了。頭日在老孃地頭擺攤,就來壞老孃的招牌,明兒個是不是連老孃也要一起咒死!”竟當街叫罵起來。
算命那人去不理睬,置好攤位後,背起布囊,手舉卦旗,便自去了。原處只剩老鴇子頓足罵街,眾人笑看熱鬧。
其實“無妄”為震下乾上之卦,本喻抱元守中,不可妄動。街上三個潑皮本已縱酒聚賭一夜,神散氣竭,身心不堪。三人本是要回家睡覺的,卻在路上耽擱了一陣,竟鬼使神差般拿了賣狗皮膏藥的貼子,去紅綠院找相好同歡,如此才脫陽精竭而亡。三人貪歡不足,當真應了妄動有難一卦。
次日清晨,算命人又將卦攤擺起,只是卦旗下多了四字“一錢一卦”。紫良城本不算大,一日連斃三條人命,也算一件大事。三人死在紅綠院中,且因脫陽而死,頓時成了城中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談資。而紅綠院的生意非但未減,紈絝豪客們還誇院中姑娘本事盡職,生意更加紅火。如此這般,卦攤也沒被轟走。
三個潑皮本是碼頭船幫中人,船幫中連死三個兄弟,也算件大事。次日中午,街上忽然來了二十餘條酒意正濃的大漢,漢子們各持砍刀,見小攤便砸,見人便踢。見人反抗,揮刀便砍。賣花的提起花籃,賣藥的收起藥匣,小攤主收攤便跑,大攤主拔腿即溜。一時間雞飛狗跳,熱鬧非凡。這於船幫中人,正是造聲勢立威的開場戲。
船幫眾人剛到街口,紅綠院中便已衝出了二十餘持刀帶棒的武廝堵在了街心,怒視著來人。院中樓上窗格大開,姑娘們三五成群,簇擁在窗前觀看。她們各持香帕,相互調笑,只等著兩家大殺一通,自己看場白戲。卻見除了攤主逃命,雞飛狗跳,算命那人竟不動分毫,不過他被紅綠院的武廝擋在身後,看似也無危險。
視窗又有姑娘大喊:“算命的,等著挨刀子麼,還不快跑!刀鋒若有個閃失,斷了子孫根,這可不准你再來擺攤。。。。。。”語似黃鶯,清脆婉轉,接著便是一陣嘻嘻嬌笑。
兩夥人越走越近,老鴇子也在樓上視窗,指著船幫中為首的漢子大罵:“,來鬧場子麼!”
“姓苗的”的不光是船幫一方的首領,也是人群中第一號壯漢。他踢著砍刀,微笑著說:“三位兄弟的老孃到我香堂吵鬧,我若不陪些喪葬撫卹,船幫的生意還怎麼做?我兄弟到窯子消遣可從沒短你一分銀錢,既然害死我兄弟,這筆喪葬撫卹,自然該有生前做兄弟的來討!”這一語義正言辭,不光是對敵人說的,也是對身邊的弟兄說的。開場便撤了“孝義”作大旗,正是老江湖慣用的伎倆。
老鴇子指著“姓苗的”大罵:“放你孃的狗臭屁!男人本事不濟,丟了性命,還賴女人嗎,可有這樣的道理!你們若無事生非,可莫怪老孃今後沒有好茶好酒好臉色待你們!”這句話一語中的,似乎什麼禮儀孝悌,跟這句話比起來,那都顯得不夠分量。
“姓苗的”的也忍不住叱罵:“臭婊子殺人抵命,要麼拿三千兩銀子來做撫卹,不然兄弟這裡可不好交代!”
老鴇子大笑著說:“鑽了老孃的被窩,還想要老孃出銀子,哪有這般道理!若不快滾,老孃可不伺候!”說著隨手抄起了一隻茶碗,擲了出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