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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姑娘說:“你若想知道,我可將那些伏羲文傳你。但你不知文字意思,所得無非是些圖紋罷了!”
璇玉說:“那又怎麼解釋!”
趙姑娘說:“古人結繩記事,一個繩結可以描述清楚一件事情發生的時間、地點、人眾、因果和環節。但這些事若要讓現今的文人寫來,非得的成千上萬字不可。那伏羲文便好比繩結,不明其意,看在常人眼裡也無非是個符號。”
璇玉說:“那離恨天又在哪!”
趙姑娘說:“這正是我要說的。女媧和伏羲非但是聖賢,也是一對恩愛夫妻。不過世間女子總不及男子彪悍,常受男子欺侮,是以他們在封印完三萬六千五百處介面通道和不穩定空間後,又推演到一處穩定的芥子空間,將餘下的天材地寶加以煉製。只將世間苦難女子救入那片獨立天地。但在千年以前,天地間不知出了什麼變故,離恨天又出現不穩跡象,須得尋些天材地寶加固封印。一千年來,歷代離恨天主人均在著手此事。現下離恨天由雨輕塵執掌,她自然也要處處搜尋一些稀世珍寶。她說與其無厘頭的亂找,不如就近取材。那些被她偷去寶貝的人,自然恨極了她。又怕被外人聽見自己家的寶貝是被人偷走的,大丟顏面。這才給她編排些那殺人越貨的罵名,給自己遮羞。”
璇玉聽了這話,不禁欣然說:“又是一個好姑娘!那姑娘可知那離恨天怎麼去!”朱芯聽她言語輕佻,瞪了他一眼。
趙姑娘微笑著說:“我又沒被壞人欺侮,自然不知離恨天所在。不過雨輕塵每隔幾年都會來這裡小住幾日,你若想見她,等在這便是。”
第三十四章 落英繽紛
璇玉說:“我知她安好,心中便寬慰了。姑娘下次見著雨輕塵,可能幫著帶句話!”
趙姑娘微笑著說:“如斯小事,自然無妨,你說吧!”
璇玉說:“便說我在丹霞山投師學藝,十分想她!”這一語雖然唐突,卻發自肺腑。朱芯羞紅了臉,跺了跺足,扭過頭去。
趙姑娘微笑著說:“這話我記下了,公子可還有事!”
璇玉撓了撓頭,又說:“伏羲和女媧留下的本事,可能傳給我!”
趙姑娘嫣然一笑,看著璇玉說:“你這人倒也爽快,不過你們能找到這裡,也算一番緣法,只是這本事我一時也傳不了你。你哪日得了閒,來這裡住個十年八年,或可學到些皮毛,你可願意?”
璇玉聽學個皮毛都要十年八年,不禁啞然失笑,又說:“那姑娘可要記得這番許諾,我哪日尋到璇兒,定一同來這裡拜姑娘為師。”趙姑娘微笑點頭,以示答應。
女媧祠北面有三間臥室,中間是趙姑娘的住處,李朱二人各住兩邊。次日清晨,璇玉早早醒來,卻見那找姑娘已為二人備好了早點。三人一同吃喝時,璇玉忽然想起一事,又問:“我們來時捉了條大蛇,黃綠斑斕的,可是要緊?”
趙姑娘皺了皺眉,又淡然說:“你們放了它吧!即使吃了它的膽,一時可增進修為,對你們修煉大道,終是沒好處!”
朱芯睜大了眼問:“這話怎講?”
趙姑娘說:“有生之物莫不樂生惡死,那蛇修煉日久,或以開啟靈智。你要殺它,它豈能不怨。怨念凝結膽囊肉裡,你吃它增進修為便如飲鴆止渴。”
璇玉恍然大悟,忙拱手相謝:“多謝姑娘指點。”
趙姑娘說:“這附近山上有靈筍、靈菇,你們若想找藥,可自到山上採去,只是別讓蛇咬著。”
朱芯欣然說:“多謝姐姐!”
趙姑娘又說:“你們能到這裡是你們的緣分,各人也有各人的緣分。”朱芯聽出其中“不足為外人道也”之意,忙慎重地說:“姐姐放心,我們定不將此番境遇告知他人。”
趙姑娘眼中閃過笑意,以示嘉許,又說:“你們用過早飯,便自去吧!”
早飯用畢,李朱二人辭別了趙姑娘,飛身而去。二人遁出半晌,璇玉忽然讚歎起來:“趙姑娘修為深不可測,又是這般和善,倒真難得。”
朱芯說:“是啊!我從前見到的長輩,個個都擺著一副前輩高人架子。哪像這位姑娘,親和可人!”
璇玉心念一閃,又說:“雨輕塵似也有她這般氣質,看來璇兒此時非但安然無恙,定還學到了不少本事。”想到此處,心中更覺舒坦。二人因受人恩惠,也無意貪多,只採夠了藥材,便即迴轉。
第四日黃昏時分,只見落日沉下,薄煙浮起。李朱二人只想過了這些時日,自己跟那霧司也無多大仇怨,想必不至緊追不放,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