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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芯冷笑了起來:“哼!休想討便宜!”二人急速飛遁,談笑風生,似渾忘了正在逃命。
長時間急速飛遁,終是決於修為深淺。繞是璇玉遁術精妙,還沒過一個時辰,也已累得臉色發白,頭中昏昏,只得撤去風遁術,僅靠靈獸趕路。
日暮時分,又見梨樹叢中築著一間茅頂竹屋。滿目繁英錦繡,鼻下香風怡人。二人落到屋前,均已疲憊不堪。互望一眼,璇玉朗聲說:“過路人求宿,主人家可能行個方便?”說完等候良久,仍不見屋內回應。又上前推開竹門,只見屋中窗明几淨,牆壁上還掛著諸多竹筒,牆角置著大甕,卻空無一人。
朱芯欣然:“這屋子是專供藥農獵人們食宿的!”她又一一查過屋內物件,又說:“柴、米、油、鹽都有,倒可以吃一餐有味兒的!”
璇玉徑直坐上竹床,微笑著說:“你會燒火煮飯麼!”
朱芯恍然了一會兒,忽然輕哼一聲:“哼!你還想使喚我嗎!”璇玉實在累得不行,但見她畢竟不是梯己人,不想佔她半點便宜,心中一陣苦笑。又說:“我哪敢使喚你,你將爐火升起來,我去打兩隻獐子回來,這總公平吧!”說著抄過寶劍,推門出去。剛出門幾步,又聽見朱芯在屋中喊:“再多采些香蔥和蘑菇!”璇玉啞然失笑,應了一聲,縱身而去。
當晚二人合夥烹煮肉食,雖不如何鮮美,吃來卻覺十分可口。待要睡覺時,璇玉說:“我倆前幾日都露宿山崗,今日遇到房舍,你自睡在屋裡,我到屋外歇息!”說著提劍出門,縱身上了屋頂。
朱芯待要出言勸止,又覺也該如此,只是說:“算你還有了良心!”璇玉啞然失笑,盤膝坐好,運過三個周天的真氣,自行入定調息。
朱芯正睡得朦朧,忽被一陣風搖梨樹的“沙——沙——”聲響驚醒。她睜開眼睛,只見窗外天色未明,只道是夜來風吹雨,立時便有大雨襲來,便隨口喊了一句:“你進屋睡吧!”話音一出,不由滿臉羞紅,急忙側過頭去。
她羞澀了良久,仍沒聽到璇玉應答。不由心中好奇,於是起身穿鞋,推門去看。她揉了揉眼睛,只見林中繁英飛舞,梨花在空中凝成了一堵花障,正緩緩旋轉。
朱芯吃了一驚,剛湊上兩步,只覺身前一緊,竟被一股勁力推了回來。她心下大駭,又運氣前闖,不料反推之力更強。她心中更急,只在外大喊:“你可在裡面嗎?”卻沒聽見答應。又過了良久,氣場突然消失,霎時間落英繽紛。
繽紛的落英中,只見璇玉正盤膝坐著。他雙目微閉,臉色白的嚇人,身前卻還躺著一名紅衣道人。朱芯心中一驚,忙上前詢問,眼中盡是關切神色。璇玉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勉強一笑,淡淡地說:“這一氣化三清的劍術還沒精煉,如今粗使出來,倒也能勉強應敵。”
朱芯扶著他後背問:“那鍾馗怎麼了。”
璇玉輕嘆一聲:“原來他早已身受重傷!如今沒有一年半載,他不能動用靈力。十二個時辰內,他動彈不得。”
朱芯說:“那咱們走吧!”
璇玉說:“我修為太淺,以靈力施展一氣化三清終是不成。剛才我將體外靈力急收體內,再一股腦兒打入那霧司體內,封住他全身要穴。我自己也需十天半月調養,要你照顧了!”
朱芯聽是一驚,急忙問:“那現在怎麼辦!”
璇玉苦笑著說:“自然在這裡歇著!”朱芯連聲答應,將他攙回屋中竹床上將養。
璇玉剛一躺下,只覺腦中昏沉,再也支援不住。不禁眼前一花,昏睡過去。次日清晨醒來,只見朱芯悄坐床頭,眼中波光盈盈,煞是可愛。璇玉衝她微微一笑,輕聲問:“那鍾馗可走了?”
朱芯說:“大清早便跌跌撞撞的走了!”
璇玉問:“你可問了他為什麼纏著我們不放!”
朱芯說:“這還勞你吩咐?那鍾馗說他那日趕屍回鄉,結果分神被一股莫名的法力牽引,離屍而去,他自己也是修為神念大損。而那幾十具屍體癱僵在地上,再也驅趕不動。這教那霧司如何不怒,而那些跌得撞撞屍體,不就是被那木訥和尚超度的嗎?那木訥和尚修為太深,腳底抹油又快,鍾馗鬼便將這筆賬算到咱們頭上了!”
璇玉心中得意,只想若躲過這一節,便算撿了大便宜,不禁笑著說:“那鍾馗也真有趣,沒事倒騰死人玩兒!”
朱芯說:“這法兒道也有趣,我猜那霧司是用這法兒鍛鍊神念,跟咱們把玩法器一樣。不然咱們逃出如許路程,他又如何能被追上。只是如此練法,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