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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菱低聲應下。
再看另一邊,鎮國公帶著韓青竹、韓青蘭回了書房,立刻就板起了臉。
“父親,我根本沒錯,是韓青芙那個賤人故意陷害我!”韓青蘭剛到書房就立刻尖聲叫喊起來。
一旁的韓青竹不禁皺起了眉頭。
鎮國公聞言更是不滿,抄過手邊的硯臺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硯臺裡多餘的墨汁隨著硯臺破裂四處飛濺,大半都灑在了韓青蘭的衣裙上,這讓韓青蘭頓時尖叫起來。
“你這個孽障!口出穢言,到現在還不知悔改!”鎮國公手指著韓青蘭,滿面怒容。
韓青蘭又想辯解,韓青竹連忙攔下她,接著說道:“父親,剛才的事也許只是一個誤會,青蘭她一向乖巧聰慧,又怎麼會故意去推青芙呢?”
韓青竹的話有理有據,讓盛怒的鎮國公也怒氣稍減,但仍然是嚴厲地瞪視著韓青蘭:“即便是這樣,青芙目前又暈倒了,這可是事實,青蘭,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父親,女兒是什麼樣的人您應該知道。方才我攔住姐姐,只是想替姨娘道歉,可是姐姐非但不領受,而且還出言諷刺於我,我一時憤怒,才會失手推倒姐姐。”韓青蘭現在也轉過彎來,把姿態放低。
“這麼說,是青芙挑釁在先?”鎮國公雖然這麼問,但實際上已經相信了青蘭說的話,再加上韓青竹在一旁為青蘭辯解,鎮國公的怒氣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
“父親,青蘭不敢這麼說。但女兒願意去給姐姐道歉。”韓青蘭一副為青芙憂心的樣子讓鎮國公又信了幾分。
鎮國公便把這件事放在了一邊,轉而問起韓青竹的學業,以及韓青蘭在外為公主伴駕的事。
韓青蘭向來瞭解自己父親所關注的東西,於是將公主如何善待她、她又是如何在公主面前討得歡心的事一一說給了鎮國公聽。
鎮國公聽完臉色又好了許多。
韓青蘭趁機從袖中取出一份請帖:“公主聽聞女兒還有一位姐姐,於是讓女兒給姐姐帶了一份請帖,是後日的賞花會。”
“哦?公主回京之後就要舉辦賞花會?”鎮國公沉吟不語,又看了一眼韓青竹:“既是如此,那你後日就與你姐姐一同赴宴吧。”
說完正事,韓青蘭又在鎮國公面前湊趣了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書房,臨走時帶走了鎮國公極為寶貝的端硯。
鎮國公則是帶著韓青竹去了壽康居,沒想到老夫人不在,當問清老夫人竟然是去了芙蕖院之時,鎮國公心裡不免有些惴惴不安,畢竟在這件事上,他是偏袒了青蘭,但青蘭乖巧可愛,也懂得討他歡喜,他偏愛幾分也是正常的。
想到這裡,鎮國公的不安便消散了,乾脆帶著韓青竹也去了芙蕖院。
剛到芙蕖院門口,鎮國公就感覺有些不對。
芙蕖院因是府上唯一一位嫡女的院子,裝飾自然是不必說,連丫鬟也比較周全。
但是現在,院子裡空無一人,襯得芙蕖院也有些蕭索,鎮國公不知怎的心裡一酸。
隨即,他大踏步走進院子裡,直接掀了簾子進了屋內,頓時身體一僵。
屋內擺設樸素,而青芙正昏迷躺在床上,身邊有兩個丫鬟在照顧,此外別無他人,鎮國公走上前:“去請的大夫呢?怎麼沒來?”
紅纓和小桃立刻跪下,但沒有說話。
這時候,鎮國公就聽到了柺杖敲擊地面的聲音,轉頭一看,老夫人從隔壁屋子走來,身後還跟著一位鬚髮皆白的男子,鎮國公立刻認出來那是經常為老夫人看病的齊太醫。
“明禮,你來了。”老夫人看了一眼鎮國公,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齊太醫眼見這是鎮國公府的家事,知趣地留下一張方子就離開了,頓時屋子裡只剩下六人。
“你們都出去。”鎮國公吩咐兩個丫鬟,紅纓和小桃沒有動,而是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點點頭,兩人才退下。
韓青竹本來跟著鎮國公進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當,但見父親和祖母似乎是有話要說的樣子,躊躇著是否也該離開。
誰料老夫人看了他一眼,說了句:“青竹先留下。”
鎮國公聞言不免看向老夫人,似乎是不明白她這麼安排是為了什麼。
“明禮,你能做到鎮國公這個位置上是為了什麼,你明白嗎?”老夫人看著鎮國公韓明禮沉聲說道。
鎮國公摸不準老夫人想要說什麼,但還是恭敬地答道:“因為父親為救駕而死,聖上感念父親的犧牲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