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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重飄逸俱足,變化繁複,令人眼花繚亂,共三十六指,每一指皆配以一套內息搬運之法,容不得半點差錯。
柳溪二十年來,所學指法,便是這三十六指。
每一指皆有獨特心法相佐,壓力絕倫,以此心法御指,招式變化,則隨機應變,故三十六指可化無窮指,頗似道家的一生二,二生四,四生無窮之精髓。
我並未看柳溪怎樣療傷任他們折騰,有自己在,柳元死不了便是,看到悄然自莊內走出的掌櫃,我緩緩離開清兒十幾步遠,轉身面對跟至身後的掌櫃,壓低聲音問:“如何,查到些什麼?”
這個掌櫃可不是一般人啊。
掌櫃左手握著一柄烏黑無光的單刀,滿臉倦意,笑容皆無,彷彿一下蒼老了十幾歲。
他嘆息一聲:“像是為錢財而來,所有財物,被搜刮一空,王大善人雙臂軟綿,似被人以剛猛指力捏碎臂骨,定是受到忍酷逼迫。”
“哼!”我溫和的笑容不見,冷哼一聲,雙目金光微閃,“也可能被人用棍敲碎!”
掌櫃圓滾的臉上悲憤隱隱,搖了搖頭,“沒有外傷,只是骨頭盡碎,此人指力之剛猛,也唯有少林的大力金剛指堪與之並肩。”
我微微點頭,指了指掌櫃左手拿著那柄燻得烏黑的單刀,“這是兇器?”
掌櫃將單刀遞至我手中,“這些人功力極深,殺人更是狠辣老練,大多是一招致命,乾淨利索,唯這把普通平常的單刀遺下。”
我將刀橫至眼前,雙眸緩緩射出金光,頓時刀身籠罩一層淡淡的金光。
掌櫃神情自若,知我擁有神通,能變不可能為可能,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嘿,這次看你們往哪裡跑!”我眼中金光淡淡消散,嘿然一笑,臉上的表情漸漸舒緩開來,手中單刀忽然消失不見。
“把你的手伸出來,我看看。”我一指掌櫃剛才拿刀的左手,淡淡說道。
“嗯,行了。”我看了一眼伸至面前的白胖之手,點點頭,忽然抬頭,看著掌櫃道:“掌櫃的從不做粗活吧?看你的手,養得白白胖胖的,可當下酒菜了!”
掌櫃伸著左手,極想縮回來,卻又不敢擅動,大是尷尬。
只是這般時候,我忽然開起了玩笑,實在令人不解,他的心情變化之快,差異之大,實在不同凡俗!掌櫃心中感嘆。
我輕拍他的手掌,將其打了下去,溫和一笑,“行了,別愁眉苦臉的,人死了就死了,再怎麼也活不回來,幫他報仇,便是最大的告慰,說不定明天我們也會如他一般,快活的活著,才是生活的真諦!”
我雖是輕描淡寫的輕拍,掌櫃卻感覺被拍的左手麻個不停,復又變得酸癢,直癢到心底,像有羽毛輕撣心口,癢得要命,卻又撓無可撓,直想縱身大笑,以抒癢意。
只是此時此處,實不是能笑的場合,他只能苦苦忍住,看到我戲謔的笑容,心底苦笑不迭,我這種表情,看見無不膽寒,我實在太能捉弄人了!
我任掌櫃在那裡咬牙切齒,扭動不止,徑自轉身離開,踩著厚厚積雪,施施然走回竹林旁清兒身邊。
程瑛一直分心二用,雙眸盯著場中柳溪運指如飛,一指又一指點向生死不知的柳元,同時她目光不斷追逐我的身影,對我與掌櫃的竊竊低語極是好奇,只是仍在賭氣,拉不下小臉去問。
“表妹,聽到他們說了些什麼?”她拉了拉正專心觀看的表妹,悄悄問道,雙眸不時瞥向我。
她站在我身旁,能夠感受到我的心緒陡然變得開朗,對我們剛才的說話更是好奇萬分。
於是隔山打牛,指桑問槐,借問表妹,以他的功力,自是能夠聽到自己的問話,至於能否明白自己的意思,則只能姑且一試了。
我微笑著橫了程瑛一眼,“妹妹想知道麼?”
程瑛秀美臉頰微紅,見到我溫潤的目光,有些不敢相觸,細聲低語:“嗯。”
我呵呵一笑,卻轉頭看向柳溪。
本是滿面紫氣的柳溪已面色蒼白,雙目炯炯,其內紫芒隱隱流轉。
他一吸一呼,深沉綿長,胸腹起伏極大,宛如西毒的蛤蟆功,鼓風之聲隱隱響起。
“嗤――”的一聲響起,似利刃破空之聲,一道淡淡紫芒自柳溪右手食指射出,擊入橫躺於空中的柳元膻中,聲勢雖大,卻如泥牛如海,柳元身體受此一指,寂然不動,只是緩緩落於地上。
這一指彷彿耗盡了柳溪所有精氣神,本是熠熠發亮的雙眸迅速黯淡,俊逸的面龐煞白如紙,全無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