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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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夫拿起夏青右手看了看,說道:“淤血是清了。不過現在有個更大的難題。”夏青問道:“什麼?比這還難不成?”吳大夫搖搖頭說道:“比這難上十倍。看你細皮嫩肉的不知道敢不敢?”夏青昂然說道:“有何不敢。”吳大夫點點說道:“恩,一會再說這話。你如今手筋已經長歪,無力迴天。唯一的辦法就是重新接筋。”夏青道:“好。”吳大夫道:“接筋之前要再斷你手筋,可還好嗎?”
夏青吃驚不小,卞賽卻已經忍不住顫聲說道:“先生!”吳大夫道:“就是這樣我還不敢保證,重新接好後一定能行。”卞賽急道:“先生說的什麼話,吃了這般苦楚,卻還不一定成。”夏青蒼白著臉,低頭不語,反正手已經這樣了,還怕他能把這手弄得更糟不成,猛地抬起頭說道:“好。先生有膽試,我就有膽試。”卞賽臉也蒼白了驚聲叫道:“何公子,你。。我不在逼你了。”夏青一笑,道:“你不是逼我,是為我好。何況試了還有一半機會能好,雖然賭注不小,但贏了賺得更多。”卞賽一時無語。
吳大夫道:“好了好了,別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信不過我的醫術,我就走。”卞賽出聲阻止,連連賠禮。吳大夫這才拿出一把銳利的尖刀消了毒,又找出大塊紗布跟藥粉放在旁邊,對卞賽說,“找個東西讓他咬住,別吃疼時咬傷了舌頭。”
卞賽掏出手帕,卻被夏青攔住,說道:“我可不想像狗一樣叼著東西。得了,先生動手吧。”吳大夫點點頭,道:“好樣的。”說完拿起尖刀,握住夏青右手,輕輕沿著肌肉劃了下去,先把筋上附著的肉劃開,鮮血一下湧了出來。夏青咬著牙皺著眉強忍著,若是跟人動手時被傷了還好,這樣慢慢的劃開肌肉的滋味還真是難受。
吳大夫清理完後說道:“忍著點,更疼的還在後面。”夏青的臉瞬間白了。卞賽看的心疼至極,也顧不得什麼了,輕輕把夏青的腦袋抱在懷裡,想用自己的體溫給他安慰,恨不得帶他受著一刀之苦。
吳大夫看到,居然還有功夫朝卞賽曖昧的一笑。卞賽臉一紅,卻不鬆開懷抱。吳大夫,仔仔細細看了看,然後提到刀沿著上次筋斷處一劃。五指連心,夏青全身猛地繃緊,汗水一下流了出來,伸出左手緊緊抓住卞賽的手。卞賽更用力的抱住他,眼淚差點流了出來。
吳大夫拿起一根銀針在夏青手掌上一紮,然後又把藥粉撒上,拿起紗布包紮了幾圈後紮緊,這才鬆開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原來這一下也讓他用盡心力。
夏青頭靠在卞賽懷裡,身體輕輕的發抖,咬著嘴唇,汗水溼透了衣服。卞賽輕輕給他拭去額頭上的汗水,輕聲問道:“還好嗎?”夏青抬起頭,嘴唇竟被他咬出血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說道:“早知道這樣,我還寧願就殘了呢。”卞賽心中大疼,嗔道:“不許胡說。我要你好好的”
夏青掙脫開,向吳大夫說道:“多謝先生。這一刀刻骨銘心。”卞賽問道:“先生,他這手怎樣了?”吳大夫坐在椅中,滿臉疲憊,說道:“應該不錯。以後勤加練習,吃飯寫字還是可以的。如果這小哥會點內功,保不齊還可以重新恢復。”夏青一聽喜出望外,強打精神說道:“沒白挨先生這一刀。”吳大夫哼了一聲,說道:“是不是好不了的話,你還要興師問罪呀。”夏青咧嘴一笑,預設了。
吳大夫站起來說道:“你到光明磊落。”又對卞賽說道:“給我準備間上房,等他傷口長穩了,我再走。”卞賽心中的喜悅漾在臉上,俏聲說道:“先生跟我來吧。”又對夏青說道:“你好好躺著,一會來看你。”吳大夫朝夏青一擠眼,“小傢伙好豔福。”兩人又被他說得面紅耳赤,但剛剛讓人家醫治完,不好發作,只得各自垂下頭去。
卞賽送吳大夫去客房,一路上被他叨叨什麼這小子不錯,只得託付終身之類的話,卞賽只是紅著臉不做聲。
夏青靠在床邊,微張著嘴,手上的疼痛似乎慢慢減弱了,涼絲絲的竟有幾分舒適。心中暗想,這老頭雖然為老不尊,說話顛三倒四,這醫術倒真是不賴,自己以後會好起來吧。多虧遇見賽賽姑娘,哎,不知道以後怎麼報答她才好。片刻又想起剛才被她抱在懷裡,臉上一熱,哎呀,可別再誤會才好,怎麼跟她說清楚才好呢。
正在胡思亂想間,卞賽已經回來,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夏青,說道:“受苦了。”夏青說道:“總好過殘一輩子呀。謝謝你。這老頭你是怎麼找來的呀。”卞賽坐到床邊,笑道:“請來的呀。”卻沒把經歷說出來,說出來只會讓他內疚,那又何必呢,找來一塊紗布沾了清水,輕輕把夏青嘴唇上的血跡擦乾。屋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