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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那身布衣就已經整齊地穿在了他的身上。
三人互相打量了一番,朱祁鈺與郝雲濤除了分外細皮嫩肉了一些,倒也有幾分像尋常百姓家的孩子了,只是那郝黛身上的衣服卻是有些大,袖口和褲腿雖已經往裡折了許多,但仍舊有那麼些不倫不類的,不過反正法場旁邊那麼多人,也沒什麼人會太注意他們,也就將就了。
朱祁鈺看差不多了,便與那福滿吩咐道:“好了,咱們下去見見你找的人吧。”
此時在馬車外頭等待的那一隊夫婦,早就有些不耐煩了,那個三十歲左右的富態婦人戳了戳身邊面相老實男子的手臂說道:“誒,我說孩子他爹,剛才那小子該不會是騙咱們的吧,帶上幾個孩子去看砍頭就能白白得十兩銀子,你說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兒啊,該不會是想騙咱們的錢吧。”
那老實男人不滿地低聲回道:“你這婆娘哪來那麼多話啊,真是頭髮長見識短,你沒看到咱們面前這輛馬車嗎,尋常人家他能有這麼體面的馬車嗎,要騙,人家也不騙咱們這兩個窮鬼啊,我告訴你,這天下就有掉餡兒餅的好事兒,今兒還真讓咱們兩人給碰上了,十兩銀子啊,那可是夠咱們買上一頭耕牛了啊……”
那男人正說著話,面前馬車的車門就開啟了,從裡面陸續走出來三個布衣打扮的小孩子,最前頭的兩個男孩兒看上去都是七八歲的模樣,雖然身著布衣,卻依然掩飾不住身上的那一股清貴之氣,而最後那個年紀最小的男孩兒卻頗有些奇怪,身上的衣服明顯不怎麼合身,模樣卻是生得十分好,比那女娃娃還要精緻漂亮幾分,只是臉上的神情稍稍有些木訥。
那一對夫妻顯然被幾人的氣勢鎮住了,立馬低下了頭,福滿最後一個下來,對著那兩人說道:“剛才我與你們說的就是這三人的,你們只要帶著他們在法場旁邊看著行刑就行了,等到事情結束之後,我會把剩下的五兩銀子給你們的。”
那夫妻二人立馬連連點頭應了,朱祁鈺走上前去,很是隨意地對他二人說道:“走吧,再不過去就趕不及了。”對待普通人的時候,朱祁鈺便沒有了平日裡吧囂張跋扈之氣,很是有風度的模樣,郝雲濤對於他這一點,倒也是極其讚賞的,畢竟也算是有皇家風範,不似那些紈絝,只會在百姓面前作威作福。
一行人走在人群中,倒也如設想的那般毫不起眼,再加上人小身矮,藉著縫就往裡頭鑽,而郝黛被一致認為年紀太小,不適宜自己行走,便讓那個婦人抱在懷裡,那婦人也是剽悍,靠著那蠻橫勁兒也是擠到了最前頭,幾人均是找到了一個最佳的觀看位置,就等著時辰一到行刑了。
朱祁鈺站在前頭,指著那個跪在法場最中央,一身白色刑衣的白髮老者,輕聲在郝雲濤耳邊說道:“看到沒,那人就是天地盟的堂主司馬空,上次天地盟的那些逆賊來抓我,就是為了換這個老頭。”
郝雲濤瞭然地點了點頭,看著那白髮糾結,滿臉汙穢看不清面容的老者,頗有些好奇地問道:“這老頭兒看上去也不怎麼樣嗎,我怎麼好像聽說為了抓他可是廢了不少功夫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司馬空雖然看上去跟個普通老頭一樣,可是武功卻是極高的,不然也不可能成為天地盟的堂主啊,聽說他可是那個丁鷹峰手下的親信呢!”朱祁鈺煞有其事地說道。
郝黛看著前頭嘀嘀咕咕的兩人,將他們的話語一字不落地都聽到了耳朵裡,在腦中很是不解地問道蟲蟲:“他們兩個說的天地盟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天地盟不是東西,而是一個組織,按現有的資料看,他們是一個對抗皇權的組織,盟主丁鷹峰是近幾年才慢慢活躍起來的,帶領著一批武力值不弱的人,致力於殺死大周國的皇帝,推翻大周,自立為帝。”蟲蟲很是盡職的解答著。
“哦……明白了,相當於聯盟恐怖分子那樣的。”郝黛恍然地點了點頭,正想再問些什麼,忽然聽見前頭一陣騷動,抬頭看過去,便看見有一群人緩緩地走向了法場前頭的那張長案,領頭的那個人神情威猛,骨髓極大,但卻又很瘦,頭髮花白,一張瘦稜稜的臉上長著一對三角眼,眼中兇光四射,世上彷彿沒有什麼事能逃得過他這雙銳眼,他穿著一件六品的官服,應便是今日的監斬官了。
“世子,這個監斬官您認識嗎?”郝雲濤看著那顯然不似普通人的監斬官問道。
朱祁鈺摸了摸下巴,思忖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沒見過,這刑部裡頭向來是臥虎藏龍的,看這人的模樣,功夫應該是不弱的,想來因為今天斬的是司馬空,才特別安排了這個人的吧。”
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