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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鈺這話說的朕有些糊塗了,你此次與皇叔剿滅天地盟叛匪,本是大功一件,又何罪之有呢?”朱梓驍嘴角含笑,態度親和地與朱祁鈺說著,他在看到朱祁鈺這般模樣進殿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只是那眼神之中流露出來些許危險的資訊。
“臣有罪,臣之妻郝氏未經陛下允許,私自出宮,本已犯下欺君之罪,但吾妻是因為知道我傷重,生死未卜,這才會犯下此罪,夫妻本是一體,吾妻之罪自然就是我的罪過,只希望陛下能夠饒恕吾妻之罪,臣願意一併承擔罪責。”
朱祁鈺的話一說完,殿內的大臣們已是紛紛低聲竊竊私語起來,言語中多是欽佩郝黛的勇氣,也讚揚朱祁鈺與郝黛的夫妻情深。
朱梓驍冷眼看著這一切,嘴角的笑容越發冰冷,他倒是沒想到,朱祁鈺回給他出這招,以為這樣就能讓他放過郝黛嗎,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朱梓驍的手指輕輕敲打著龍椅的扶手,斂去了笑容,緩緩開口道:“本來看在皇叔與祁鈺你剿匪有功的份上,朕是不想在這麼多大臣面前提這件事的,但既然你都已經說出來了,那朕也無需再幫你隱瞞,郝氏為了能逃出宮去,殺死了伺候她的四個宮女太監,還打傷了朕的許多暗衛,祁鈺,這等惡婦,怎還有資格做燕王世子的正妻,朕本是想暗中將她處置了,事後再告訴你,也好讓你不會太過傷心,現在看來,那惡婦定是去聊洲找你了吧,你莫要被她騙了,快快醒悟吧,只要你撇清與那惡婦的關係,朕保證,定不會牽連你與燕王府。”
朱梓驍這話一出,底下的大臣們更是驚詫不已,不過也大多對朱梓驍的話保持著懷疑的態度,畢竟郝氏原先只是個養在深閨的女子,哪裡會有那種本事,又是殺人,又是打傷武功高強的暗衛的。
“陛下,臣妻溫柔賢淑,是真正的大家閨秀,怎麼可能會殺人呢,臣想這裡頭定是有些誤會。”
朱梓驍冷哼一聲,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郝氏自然是沒那個本事,可據朕所知,她身邊可跟著一個苗女,那苗女心狠手辣,又擅使毒驅蟲,那幾個紅女太監都是被那苗女下蠱致死!不然你以為就憑著郝黛一人她能輕易地從皇宮裡逃出去嗎?”
聽朱梓驍將藍貞都拖了出來,朱祁鈺終於皺起了眉頭,卻是依然鎮定地朱梓驍辯駁道:“皇上,臣相信臣妻不會傷害那些無辜的人,那些宮女的死應是另有原因。”
朱梓驍眼中寒光一閃,聲音冷冽地與朱祁鈺質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朕是在誣陷她嘍?”
朱祁鈺緊緊抿著唇,沒有說話,神色凜然,似是預設了朱梓驍的問話。
大殿之中頓時一片寂靜,大臣們均是低下了頭,不敢去看那龍椅上年輕帝王的神情,一派噤若寒蟬的模樣,朱凌裕一見朱梓驍要發火,立刻站了出來,跪在朱祁鈺身邊,與朱梓驍請罪道:“請皇上恕罪,祁鈺只是關心則亂,並沒有質疑皇上您的意思。”
朱梓驍深深吐了一口氣,語氣冷冷地開口說道:“來人,燕王世子朱祁鈺冒犯聖聽,壓入大牢。”
朱凌裕一聽這話,立馬更著急了,正想再求情,朱梓驍便又是補了一句,“若有人膽敢替他求情,一併壓入大牢。”
朱凌裕神情掙扎了一會兒,不說話了,心想著要是連他都進去了,那誰來救他兒子,這般想著,便給了朱祁鈺一個安心的眼神。
朱祁鈺卻是絲毫不畏懼,不等那些禁衛軍過來,便已經站了起來,抬頭直視著朱梓驍的眼睛,說了一句只有他與朱梓驍聽的懂的話,“皇上,您是這天下的主宰,您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但臣還是要與你說,強留在您身邊的,卻並不是您真正得到的。”說完便被禁衛軍帶了下去,朱梓驍的臉色卻是更加難看了,雙手緊緊抓著椅子的扶手,眼睛裡似乎有狂風驟雨在醞釀,沉默許久之後,才又冷聲開口道:“郝卿家。”
“微臣在。”郝東成幾乎是蹣跚著走出來的,從朱祁鈺和朱凌裕提到郝琉璃開始,他頭上的冷汗就不停地流著,他一直縮著身子,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就怕這個嫁出去的女兒會連累到自己,本以為朱祁鈺被禁衛軍帶了下去,皇帝一時半會兒應該想不起他來,此刻猛然被叫道名字,那回話的聲調都害怕地變了。
“郝氏琉璃欺君犯上,罪不可恕,按律罪當誅九族,朕念郝卿家為官多年,並無大錯,特賜男子流放三百里,女子充作官妓。”朱梓驍沒有一絲感情地就定了郝家滿門的罪。郝東成聽著這結果,幾乎已經要癱倒在地上,強撐著與朱梓驍謝了恩,便又有禁衛軍上殿將他帶了下去。
處置完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