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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啊,吃的一臉都是。”輕寒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的食指滑過我油光脫亮的兩腮,我抬頭看向他,用力將食物嚥下去。
我知道我應該留在你身邊,而且我的內心也是這麼希望的。
這頓飯吃得我有些發撐,冰落要了兩間上房,輕寒敲了敲我的腦袋說他去屋子裡品茗去了,我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朝他呵呵一樂:“美人兒,你就先回房裡等著我吧,我消消食兒就上去找你——”
輕寒挑了挑眉毛,在我的油臉上掐了一下,掐得我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早些上來,別像只野貓似的到處亂跑!”
我扭曲著五官不斷點頭,然後仰望著這位絕世美男子一步一步走上樓去,直到脖子酸了,才悻悻然將自己的腦袋低下來。
看了看被夜幕籠罩的街市,華燈初上,小販們繼續吆喝著,我有一種恍然如夢的錯覺,真的有一年半這麼久嗎?我伸了個懶腰,對小二道:“小爺上街市上遛一遛,同行的的那兩位若是問起你就給應一聲。”
我走上街市,把玩了會兒做工細緻的面具,當老闆問起要不要買,我這才想起自己已經不是孩子了,於是笑了笑離開。還有買煎餅的,嗤啦啦麵餅落入油鍋,肉和香料的味道滿溢開來,可惜我吃飽了,不然非再買上幾個嚐嚐不可。那邊衲鞋底的大嬸兒正在收攤,我上前瞅了瞅,花色是看不清楚了,但是鞋底摸在手中著實舒服,想想輕寒和我在山谷裡呆了那麼久,這鞋底就壓根兒沒換過,於是我問大嬸有沒有做好的鞋,然後朝大嬸兒比劃輕寒腳的大小,買了一雙,管他和不合適,要是不合適就帶回去讓蝶衣改小了我自己穿。
前面有家小酒肆,掛幡上寫著“龍抬眉——酒香醇厚,三杯必倒”,我心中樂了樂,怎麼弄的跟武松打虎裡的“三碗不過崗”似的。
“嘿,小二,給小爺來一壺,順便再上碟花生米!”我吆喝,見著小二屁顛顛過來,卻只給我端上來一杯酒。
“這位爺,看您是第一回來,咱們這酒吧,聞起來清香似乎性子溫潤,其實啊,這後勁兒十足啊。您先嚐嘗,如果真沒有要醉的感覺,咱再給您上。”
我挑了挑眉,指了指不遠處道:“那他怎麼能喝的了那麼多?”
角落的那一桌,一個筆挺的背影,雖然看不大清,但是他桌子上堆了起碼十幾二十瓶。
“那位爺吧,他跟您不一樣。”小二陪笑道,“我賣了七、八年的龍抬眉了,就沒有瞅過有人把酒當白水飲的,就連身子都能夠不搖不晃,那眉毛啊,都不皺一下的……”
我再次擰過頭去,看向那個角落,那背影在黑暗中隱約的輪廓,那挺直的高度,讓我的心猛然間往下一沉,就此沉入一片深水之中,震開的漣漪想要收都收不回。
我用手示意小二將酒放下,從椅子上起來,緩緩繞過去,直到走到那角落的小桌前,在他的對面坐下。
然後,我呆住了。
從來都有條不紊的髮絲現在卻毫無章法地胡亂捆綁在頸間,削尖的下巴上似乎都是短短的胡茬,顯得落寞潦倒,我不可思議伸出手來將他冰涼的臉龐托起,對上那暗淡如死水的雙目,剎那間心痛得連呼吸都如此費力。
“蠶豆……我在做夢嗎?”那一瞬間,我愣住了,這樣的語調真的是那個從來安之若素的諦皓嗎?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我在做夢。”他將腦袋再次低了下去,“這樣的夢我做過許多次了。”
我的喉頭開始哽咽,做夢……這種虛幻的事情從來不是你會做的。我有些啞然失笑,這樣的姿態,竟然還有人以為他沒有醉,其實,他已經倒下了啊……
“如果現在是夢,那你能告訴我你在幹什麼嗎?”是啊,你在幹什麼?這樣的你根本不再是諦皓啊!
“在等你。”他的聲音很輕,深而寂寥,“到處找你,卻找不到你……那我只好等你出現了。”
“呵……”我有些無奈地低下頭,“我能問你一些問題麼?我想問你很久了……”
“你問。”他依舊低著頭。
“我不是碧幽宮的人,可為什麼你不相信呢?”
“以前,你總是從我身邊離開,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可當我看見你背上的那個標記的時候,我明白了。你如果是碧幽宮的人,怎麼會願意留在我身邊呢?可是我不在乎你是誰,我只想你在我身邊。”
“你在那一天真的相信是我傷了離碎峰偷走半本秘籍的嗎?”這是我最關心的問題,也是一直疑惑著我令我一直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