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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說:“算了吧,從前去找女神農求藥,我就答應她今生今世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
“你們有什麼過節嗎?”
“什麼過節都沒有,她大概嫌我長得比她夫君好看吧……”
我翻了個白眼,這樣的話你都說的出來,多半是你這讓人口沒遮攔招惹了別人。
之後,我和冰蝶日夜兼程,我駕車的時候便讓冰落陪輕寒在馬車裡休息,我若累了,便換冰落駕車,一路上換了好幾匹馬,輕寒一直睡的深沉,直到第二天晚上微微有了知覺。
“我們……在哪裡……”聽見他的聲音,我一陣興奮。
“你醒了?我們現在在馬車裡……我們要去找一個很厲害的大夫,治你的傷……”我摟著他,下顎抵在他的額頭上。
“我被震碎的……不是氣海嗎……”他喃喃道。
“是氣海……但是我不會放棄,所以你也不可以放棄。”我很認真的看著他。
他似乎有些呆滯,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你幹什麼對我這麼好……因為我貫通了你的筋脈嗎?我不需要你的感激……也不用你內疚……”
“我感激你,也為你感覺內疚。不過我不要你死,卻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他不解地看著我,露出孩子一樣的表情,卻依舊讓人捨不得從他臉上挪開視線。
“我對你說過的吧,等你頭髮都白了,滿臉都是皺紋,醜的沒人看了,我就告訴你。”
“那我等不到了呢?”
“那我就永遠不告訴你,所以你一定要等到。”
他傻傻地笑了笑,純真的不像他。或者我一直都沒有看出來,這個周身流淌著世間溢美的人,本來就單純如此。
六天之後,我們來到了瓊池所在的玉瓊峰。
而女神農所居住的地方並不是峰頂,而是在半山腰上的一座草廬之中,但是要找到這草廬卻著實不易,因為女神農為了避免那些絡繹不絕的求醫者,便在草廬方圓五里種滿了“璓荊”,這種荊棘倒刺尖細,被扎中的地方不但流血不止,還會分泌出一種毒素,讓人昏厥。
我看著這一大片紫紅色的荊棘林,用輕功是躍不過去的了,不禁皺眉,冰落下車問道:“現在怎麼辦?找到了地方,卻見不到。”
“我們還有幾天?”
“已經六天了,還剩八至九天。”
我把心一橫,側身對冰落道:“砍了它們。”
“好。”冰落答應的爽快,“屬下去找斧頭。”冰落以輕功趕下山,從農家借來幾柄斧頭。
我將斧頭在手中顛了顛,朝冰落微微一笑:“動手吧!”
當我掄起斧頭砍上荊棘的根時,我才發覺為什麼那麼多求醫的人沒有用這樣的方法去找女神農,因為這荊棘的根相當堅韌,一斧頭下去,也只是磨破了它的皮。
爺爺是誰?爺爺我可不是普通人!我運用內力,賦予斧頭之上,猛地砍下去,嘩啦一下,一小片荊棘朝我身上倒下來,我趕緊後退,媽的,這要是被扎一下可是萬萬不得了的。
冰落走過來,遞給我一粒藥丸,“如若公子被此荊棘扎傷,此藥能化解其中毒素。”我二話沒說便抓起來含入口中。之後我倆分工協作,由我來砍,冰落負責將砍到的荊棘挪開。
就這樣到了晚上,我爬進馬車想要歇一口氣,小睡一會兒。看見躺在我身邊的輕寒,我小心翼翼伸出手指,探在他的鼻尖,感覺細微的氣息像小羽毛一樣,我才感覺安心。我很想摸一摸他柔順的的髮絲,微微蒼白卻有一種脆弱美的面龐,但是手伸到一半便縮了回來,我的手上都是沙土還有血絲,怎麼能弄髒他呢。
我倚著馬車內壁,太累了,便睡了過去。忽然感覺自己的手上涼涼的,我掙扎著將眼睛睜開,看見輕寒靠坐著,執著我的手指,微微顫著替我上藥膏。
他知道我醒了,低啞著聲音道:“你這傻瓜……不要繼續了好不好……就算你劈開荊棘,她也不一定會救我。”
我將他攬過身來,拍著他的肩膀道:“如果換作為了救我,你難道不會這麼做。”
“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痛覺……”
“輕寒,斷手斷腳也好,被荊棘扎傷也好,這對於我而言並不是最痛的事情。因為這樣的疼痛早晚會過去,如果你離開我了,我會一直痛一直痛,長痛不如短痛。”
他輕輕靠在我的肩上,嘲諷般說:“你這樣子,會讓我誤會你喜歡我的。”
“本來就是啊。”我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