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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醫治‘故交’。”
輕寒的手指拎起我軟綿綿的右手,在空氣中晃了晃,然後看向夜流曉:“雖然是‘故人’,可是卻要花費這麼多時間精力,也很是麻煩啊。”
我用左手敲了敲夜流曉的肩膀,我們走吧,在這裡簡直是自取其辱。
而且,他沒有非救我不可的理由。
夜流曉明白我的意思,但卻沒有要離開,“麻煩的事情自然會有報酬。閣下不是一直想要找到蘇月河嗎?只要尊主能治好蠶豆,三個月內,我一定給你蘇月河的訊息。蘇月河身受重傷,一定會在一個極其隱蔽的地方療傷,九重天想要找到她並不容易。閣下覺得這樣的交易如何?”
輕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量她蘇月河逃到天涯海角,被我九重天抓出來也只是時間問題,不過濯清倒是很急著要她的命啊,好吧,雖然這交易不划算,但虧的也不多。”
“濯清……沈濯清?”夜流曉在口中默唸。
“啊哈,不愧是通曉天下的宿天閣主。沒錯,就是沈家堡堡主沈鳳生的兒子沈濯清。沈鳳生的弟弟聯合蘇月河毒死了自己的哥哥。他們一個想要沈家堡,一個想要鳳尾劍,可憐的濯清不但沒有了父親,還被蘇月河抓走了,要不是遇見我,恐怕這會兒已經上天見他爹了。”
我暗自笑了笑,看吧,還好我沒有自以為是的認為輕寒毀了月亮城是因為我。
“那好,我將蠶豆交給九重天。三個月,三個月後我會帶著蘇月河的訊息來交換一個四肢如常的蠶豆。”
“好。”
“那麼再下告辭。”
“不送。蝶衣,你將蠶豆少俠安置在流水居吧。”輕寒說完便轉身朝著床上的人影而去。
夜流曉將我背到了流水居,安置好我之後,對我說:“蠶豆,我知道輕寒的態度讓你很難過,但是你要明白,如果他能治好你……”
我拍了拍他,點了點頭。
領我們進來的蝶衣將我的東西收拾好,安慰夜流曉道:“夜閣主放心,蝶衣會好好照顧蠶豆的,只要有我蝶衣在,就一定不會讓蠶豆受委屈。”
夜流曉向蝶衣點頭道謝,“那麼我這就離開了,三個月後我一定會帶著蘇月河的訊息來換你。就算三個月之後輕寒沒有治好你,只要你說你不想留下,我也一定會尊重你帶你走。”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離開的身影暗自道:謝謝你,夜大哥。你對我,已經不是滴水之恩,而我卻不能湧泉相報。
這個流水居是用竹子做成的竹屋,屋前便是淙淙流水,流水旁栽種著一株株不知名的樹,樹枝上滿溢著待放的花蕊,木質的水車一圈一圈不知疲倦的旋轉。竹子的滴漏在固定的時間落下去又彈上來,風輕撫而過,水面蕩起悠然的漣漪。
雖然屋子簡陋,沒有絲毫九重天華麗的風格,但卻意外的清靜安寧,幽雅似世外桃源。
我在這個小竹屋中住了七天,都沒有看見輕寒的身影,反倒是蝶衣經常來和我聊天,關心我的身體。
夜晚,我看著窗外的星斗,漫天而撒,就似搖搖欲墜的鑽石。
一開始,我還對輕寒抱有一絲期望以及莫名的酸楚,但漸漸的,我開始享受寧靜。
如果我從來沒有遇見過輕寒,那麼今天我還會因為他的不聞不問而難過嗎?
答案是不會。
現在,我和輕寒已經回到了原點,甚至比原點更遠。再相見本就是殘忍,而殘忍的是自己,忍受的是他,能夠看見他拋下自己對他的傷害還能夠有他人相伴,自己應該感覺到安慰。
無論是回到原來的世界,或者是面對真正的死亡,對於諦皓自己是愛並痛著,對於輕寒自己是安慰的,這樣也許自己能夠走得更從容。
蝶衣依舊經常來看我,我不再默默聽她講話,而是教她下“五子棋”,我們經常能坐在床上一下就是一整天,蝶衣明顯對這個遊戲比我更有興趣。
託她的福,我的左手靈活了許多。
她不在的時候,我便坐在床上用左手練習寫字。這張架在床上的小矮桌還是蝶衣外出辦事的時候順便找人給我做的。
磨墨、鎮紙都是我的左手,我的字從一開始自己看了都覺得悽慘到越寫越欣喜。
蝶衣一直都喜歡我給她講的那些故事,所以我也會把這些故事寫在紙上,我不能說話,但還是能用這種方法講故事給她聽。
就這樣,我能吃能睡,悠然自得。就連蝶衣見著我都說我起色好多了。
我抿著嘴笑,是啊,這樣才是蠶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