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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宛然默然了一會,心中雖也是五味陳雜,卻不願掃興,便強笑道:“今夜中秋,對月小酌,本是雅事,卻不準提那不快的事件,誰若提了甚麼妹妹,甚麼皇宮,便罰他一罰!”
晴兒在一邊笑道:“卻是怎麼個罰法,可要先說準了,誰也不許耍賴的!”她自小父母雙亡,入宮後,又是小心翼翼,深恐犯事挨責。此時出了宮,恰似鳥出樊籠,自由自在。對如今的日子滿足已極,只願永遠這般過下去才好。
楚青衣哈哈一笑,桃花眼眼波流轉,薄唇彎出一個邪魅的弧度道,賊兮兮地開口:“你們誰若提了,便罰讓我親上一口如何?”
晴兒剛拿小刀切了月餅,正送進口中,忽然聽了這句,頓時便噎著了,直漲的面色通紅,一句話說不出來。寧宛然忙取了茶水給她,又為她撫背,倒忙亂了一番。
楚青衣的意的笑,伸手拿了晴兒切好的月餅,邊吃邊調謔道:“晴兒,你若喜歡我親你,只管說了出來,我雖向來潔身自好,不沾女色,但你若有要求,我定當捨命奉陪!”
晴兒雖明知她是女子,卻也禁不住她桃花眼兒亂飄,輕薄話兒胡講,一時又窘的臉兒通紅,只得低頭拿了水果猛吃。
寧宛然在一邊,似笑非笑的看了楚青衣一眼,道:“你若提了,又當如何?”
楚青衣吃完月餅,胡亂將手在身上擦了擦,拿起酒杯,一口飲盡,面不改色道:“我若提了,自然任由你們處置!”
寧宛然淺淺一笑,道:“這話可是你說的!”
楚青衣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晴兒此刻略恢復了些,聽了這話,便插嘴笑道:“這話不對,只能拿了出去糊弄別人,你明明是假君子,真女子!”
楚青衣斜睨了晴兒一眼,忍不住想著這小女子平日極易調戲,又好糊弄,怎的今日忽然又精明起來了,竟連我話中的小小破綻也被她抓了。
卻聽寧宛然在一邊笑道:“我倒有個好主意,用來罰青衣那是最好不過……”
楚青衣心頭一驚,偷眼瞥了她一下,見她眼波流轉,櫻唇半開,瓠犀微露,一時風華無雙,不覺心中癢癢的,便湊了過去,賊笑道:“可是罰我今夜與你同床共枕?”
寧宛然輕輕笑著,便伸了手來,似要撫她面容,楚青衣便笑吟吟的湊了上去,卻不提防寧宛然手兒一緊,已揪住她的頰肉,用力一擰。
楚青衣哎呀呀的便叫了起來,忙掙脫開去,只捂了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寧宛然。
寧宛然看也不看她,只對晴兒笑道:“今夜青衣若是犯了忌諱,那需得改穿三月女裝,晴兒你說如何?”
晴兒一聽,大感有趣,早拍手叫好。
楚青衣大吃一驚,忙一疊連聲,叫苦道:“這卻不行,我自小兒便不曾穿過女裝,若是穿了,怕是路也不會走了……”諂媚的拿了酒壺,為寧宛然斟滿了。
“宛然饒了我罷,以後再不敢了!”
寧宛然只笑吟吟的看她,閒閒道:“今日的菱角看來倒新鮮水嫩!”
楚青衣忙將桌上一盆菱角皆拿到面前,仔細剝了,放在她面前。
晴兒在一邊偷笑:“越是不曾穿過,才越該穿……”
楚青衣忙剝了菱米,討好的放在晴兒面前:“我知晴兒素來最是溫柔乖巧了……”又給她斟了酒。
寧宛然閒閒的咳了一聲,楚青衣忙又撇了晴兒,夾了桂花糕給寧宛然。
晴兒見她難得乖巧的模樣,終忍不住大笑起來:“你還沒犯忌諱呢……怎麼……”一時笑得喘不過氣來。
楚青衣愕然,這才恍然,轉頭哀怨至極的看著寧宛然。
寧宛然在一旁便也笑了起來。
三人同座,說說笑笑,一時其樂融融。
月上中天之時,月色更如流水般,直洩了下來。
寧宛然起了興致,索性將苑中燈籠皆滅了,三人便坐於花前月下,說笑飲酒。
月色幽幽,桂香清清,風過處,花影憧憧,別有一番風味。
寧宛然興致更高,便叫晴兒去取了白玉笛來。
這隻白玉笛卻是寧宛然自祈寧苑帶出來的唯一一件樂器,素來是她最珍愛之物。離開祈寧苑時,諸多物品,皆是挑了又挑,既要值錢,又不能漏了身份,物件還要便於攜帶。
此笛因為較長,又是白玉製作,其實並不便於攜帶,只是她素來珍愛,猶豫再三還是帶了出來。
說到此笛來歷,也頗奇怪。
寧宛然昔日在祈寧苑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