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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宛然苦笑了一下,心中也覺自己如今竟似越來越心軟了。
楚青衣笑笑,忽然道:“我這次去了,可能要好些年不能回金華了!”
寧宛然蹙了眉,看了她,還未及說話,晴兒已搶道:“怎麼了?”語音甚是急迫。
楚青衣嘆了口氣道:“我這些年找遍了大江南北的青樓楚館,總也找不見,我想著,或者我妹妹還是進了宮也未可知……”
“你又想進宮?”寧宛然搖頭道:“宮中戒備森嚴,又是宮女眾多,你便日日溜了進去,怕也要一年半載才能查得清楚……”
楚青衣拿了茶盅,一邊喝茶一邊道:“宛然說的不錯,我亦考慮到了……”她放了茶盅,手指閒閒地敲擊著桌面,道:“我打算喬裝了,去宮廷做幾年侍衛……”
她抬起頭,微微一笑,桃花眼中光彩熠熠:“若不是我這一去,難定歸期,又怎能便宜了後院那小子,倒去費力為他築基……”她頑皮的擠擠眼:“沒得憑空培養個情敵,來與我爭奪宛然寶貝、晴兒親親……”
寧宛然心中一陣酸楚,又一陣溫暖,千言萬語終究沒能說得出來,只是淺淺地問了一句:“可有打算好了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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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來到,寧宛然攜了晴兒,在淮河邊上緩緩走著。楚青衣一去二年多,仍不見人影,偶爾有人送了訊息至宛記金樓,也只是一言片語,瀟灑不羈的草草塗了“安好勿念”四字。
晴兒見了,便常抹著淚,抱怨楚青衣至少也該多寫幾個字,略述述情況。寧宛然卻只是溫和安慰,她知楚青衣不欲太多人知曉與自己的關係,畢竟自己千辛萬苦方才逃出宮來,她此刻人偏又在北霄宮中。
輕柔的春風夾著淡淡的青草野花香味,拂面而來。昨夜剛下了雨,滿地落紅飄零,碧葉如洗,越發綠肥紅瘦,滿眼清新。
她又走了幾步,卻覺得露水已溼透了裙襬,便忍不住有些懷念起當年的短裙來了,只是這年代,縱有了短裙,穿了出來,怕也驚世駭俗了。一念及此,不禁微笑起來。
她二人本是打算去鋪子裡辦事的,恰恰路過了淮河,見堤上人少,寧宛然便動了興,攜了晴兒走了幾步。此刻看著人漸漸多了,又屢屢有人側目看著自己,便再無心閒遊下去。
當下晴兒便去叫了馬車過來,二人上了車往城裡趕去。
一進了鋪子,主管便已迎了上來,行了禮,稟道:“昨兒,櫃檯上又有人放了張紙箋……”一頭說,一頭便拿了紙箋奉上。
寧宛然接了過來,一樣瀟灑的草書,張狂不羈,絕不類女子手筆:“安好當歸!”一股喜悅便淡淡的充盈了整個胸腔,轉頭看晴兒,也是眼中淚光盈盈,顯是欣喜已極。
寧宛然揮手令主管退了後,晴兒便早雀躍道:“二年多了,終於要回來了……”
寧宛然笑了一笑,剋制住心中狂湧的喜悅,低聲道:“也不知,她是否找到妹妹了?”
一時晴兒反沉默了。
寧宛然壓了壓心情,伸手取了賬冊,細細的檢視起來。晴兒便走去外間,為她泡茶去了。
不多時,便聽到外間有喧鬧之聲,且越來越大,寧宛然不禁蹙眉,還未等她差人出去看看情況,晴兒早帶了一個穿白帶孝的少女走了進來。
“夫人,你看看!”
寧宛然放下賬冊,抬頭看去,卻見那少女高挑個子,身段纖細玲瓏,精巧的瓜子臉上淚痕未乾,柳眉杏眼,楚楚可憐,水鄉靈秀之氣撲面而來。
打算去鋪子裡辦事的,恰恰路過了淮河,見堤上人少,寧宛然便動了興,攜了晴兒走了幾步。此刻看著人漸漸多了,又屢屢有人側目看著自己,便再無心閒遊下去。
當下晴兒便去叫了馬車過來,二人上了車往城裡趕去。
一進了鋪子,主管便已迎了上來,行了禮,稟道:“昨兒,櫃檯上又有人放了張紙箋……”一頭說,一頭便拿了紙箋奉上。
寧宛然接了過來,一樣瀟灑的草書,張狂不羈,絕不類女子手筆:“安好當歸!”一股喜悅便淡淡的充盈了整個胸腔,轉頭看晴兒,也是眼中淚光盈盈,顯是欣喜已極。
寧宛然揮手令主管退了後,晴兒便早雀躍道:“二年多了,終於要回來了……”
寧宛然笑了一笑,剋制住心中狂湧的喜悅,低聲道:“也不知,她是否找到妹妹了?”
一時晴兒反沉默了。
寧宛然壓了壓心情,伸手取了賬冊,細細的檢視起來。晴兒便走去外間,為她泡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