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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視線落在正因睡眠不足而呵欠連連的冉鏡殊身上:“冉教習,你可聽明白沒有?”
楚青衣勉強提了精神,抬頭看他,竟是面不改色:“稟將軍大人,下官的老相好在‘萬花樓’,前兒下官已對了她賭咒發誓,絕不前去‘點翠樓’了……”
這話一出,已有人忍俊不禁,“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梅遙面色青得發紫,難看至極。
燕謙循則是神色古怪,想笑卻又顧及梅遙的面子,終究還是忍了,只是面上肌肉抽搐,表情扭曲,看來甚是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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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一片鼓譟聲中,車簾被慢慢揭開,一個穿淺水色衣衫的少女俏生生的鑽了出來。一時街道寂然,數千雙眼睛齊刷刷的掃了過去。
只見那少女頭上巧梳雙鬟,鬟上斜插了兩支金釵,耳上輕垂明珠,鵝蛋的臉兒,明眸皓齒,一笑之下,梨渦淺淺,清麗嬌俏至極。
眾人睜大了眼,一時竟捨不得挪開。
那少女卻笑吟吟的開口道:“這幾日姑娘車馬勞頓,自覺形容憔悴,生恐各位見了她後,倒落下個不好的印象。因此令小婢出來向各位道上一聲歉兒,若是各位肯給面子,便請各位明兒晚上來‘點翠樓’,姑娘當親自操琴以饗各位的厚愛!”
她言笑晏晏,笑得又極純真可人,耳上明珠輕輕搖晃下,越發覺得清麗可人。
眾人初見這少女時,已覺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雖有那閱人極多的世家子弟,隱隱覺得這少女的形貌與傳說中絕世風華,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的花解語大不相同。但自來傳言有誤,亦是常理,倒也不曾多疑心。此刻見她居然自承乃是花解語的小婢,不少本是帶了幾分好奇,跟風而來的富家子弟對花解語更是平添了十二分的好奇,心中均想著有婢如此,況乎其主。反倒下定了決心,明晚必至點翠樓。
街上有人雖仍是不依不饒,更多的人卻已笑著叫道:“這小姑娘說的也大有道理,解語姑娘既已來了,咱們也便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唐突了佳人,反為不好!”
於是眾人大笑,紛紛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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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晚時分,燕謙循笑吟吟的過來冉府,一見了面,便指了楚青衣的鼻子,哈哈大笑起來。楚青衣嘿嘿一笑,因正在吃飯,便令丫頭去取了碗筷,留了他一同用餐。
燕謙循性子原就甚是灑脫,與她日漸相熟後,深感彼此投機,倒也並不謙讓,便坐了下來,舉箸便吃。寧宛然在一邊微微一笑,起身道:“難得燕大人這個時刻來了,妾身下去叫他們再添幾個菜罷!”
燕謙循嚥下口中的飯菜,抬頭笑道:“謝嫂夫人美意了,不過這桌上菜也儘夠吃了,其實不必再添了,嫂夫人若是太過客氣,謙循可再不敢來了!”
楚青衣笑道:“正是這話,宛……紗羅還是坐下罷,你今日也還不曾吃了多少!”
寧宛然聽了這話,白了她一眼,卻回眸向了燕謙循輕輕一笑,眸中便透出盈盈的歉然,似是嗔怪冉鏡殊不會做人。
她這無意間的回眸一笑看在燕謙循眼中,卻只覺她眼波輕輕一橫,眸底波光瀲灩,那萬種風情便盡在了那眉梢眼底,一時竟看得愣了。
他本是出身寒門,自幼父親早亡,寡母辛辛苦苦撫養他成人。待得他功成名就,正欲議親之時,寡母卻又一病身亡,這親事便耽擱下來。後來又補了皖城的缺,皖城畢竟是邊關,誰肯將才貌雙全的女兒嫁來此地,一般些的女子,他卻又看不上眼,便弄了個高不成低不就,如今將近而立,仍無妻室,只孤零零一人。
楚青衣察覺他神色有異,偷瞄了寧宛然一眼,心中不禁苦笑,指了桌上一道菜,向燕謙循笑道:“這道菜,謙循務必要嚐嚐……”
燕謙循回過神來,自己也覺唐突,臉上也微微有些發熱,忙舉箸夾了一筷送入口中嚐了一嘗,頓覺清香滿口,笑道:“卻是吃出了滿口的菊花香……”
楚青衣笑道:“正是,此菜名為菊花雞片,正是以菊花入菜,快火翻炒而成……”
燕謙循剛才窘了一窘,樂得藉機岔開話題,因道:“這菜卻是府上哪位大廚炒的,倒要跟冉兄借了他去用上幾日,好一飽這口腹之慾!”
這話一說了出來,眼見著冉鏡殊的臉色變得極為奇怪,燕謙循便知自己又說錯了話了,只是話已出口,再要收回已是不能。
楚青衣面色古怪的看了寧宛然一眼,乾笑了兩聲:“這菜……乃是紗羅親手所炒……燕兄若是喜歡……咳……倒是可以常來常往……”
原來寧宛然雖非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