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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只說是年關將近,他獨自一人太也孤單,不如過完了這個年再走不遲。
楚逸清猶豫良久,終於還是留了下來。這個年他不曾回家,留在了勝京。除夕之夜,與他一同守夜,看漫天煙花燦爛,聽各家鞭炮山響,他心中只覺喜樂安寧,但願這一夜永遠也過不完才好。
大年初三,他從宮中回來,家中已來了一位客人,竟是寧家的寧宇昀。寧宇昀乃是寧家嫡系的幼子,自幼極得寵愛,又向來最是仰慕他的。
寧宇昀來勝京,正是進宮做侍衛的,他便將宮中規矩大略說了他聽,還未說得幾句,楚逸清便回來了。
他乍一見了寧宇昀,便是一愣,倒是細細打量了許久,驚豔之色溢於言表。
他心中莫名的便有些不快,卻終究不能說出來。幸而楚逸清很快便恢復過來,只笑吟吟的說了幾句客套話,外面看來倒也做的滴水不漏。只是一同用餐的時候,楚逸清時不時便會偷瞥寧宇昀幾眼,寧宇昀素來粗心大意,倒是毫不注意。只是他在一邊,將這情形盡收眼底,心中不免酸楚。
是夜,他翻來覆去總也睡不著,睜眼是他閉眼亦是他,心中一時燥熱一時冰寒,恰似冰火兩重天,翻覆良久,他終究還是披衣起身,悄悄走到他所住的小院。
他也並沒睡,房內燭光明亮,清晰的將他的側面線條倒映在窗紗上,份外的秀氣又出奇的孤單。他在門外佇立許久,卻始終不敢邁出最後一步。
雪花飛舞,在風中輕盈的旋轉,天地很快蒼茫一片。
直到丑時,他才披了滿身雪花悄然離去。
以後的日子,楚逸清與寧宇昀很快便成了極好的朋友,時常在一起切磋喂招,他有一次在一邊旁觀時,才極為驚訝的發現,楚逸清的武功竟那麼高,甚至不下於自己。
楚逸清與寧宇昀越是親密,與他便愈發的生疏,他似乎也躲著自己。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卻只是黯然而已。
年後,楚逸清又一次提出要離開,他沉默了許久,終於應了。只是一直似有意若無意的拖著,只是多留他一日,他也是開心的。
這一拖便拖到了二月中,楚逸清已有些急躁,言語中隱隱透出怒氣。他心中暗暗嘆氣,找了一天,便約了他去喝花酒,只說是送行酒。
楚逸清便爽快的去了,那家青樓,名喚“燕雙飛”,他二人昔時亦去過好些次。這次來了,便點了素來相熟的兩個姑娘來陪酒。
畢竟是送行,楚逸清言語間亦隱隱透出些不捨之意,酒過三巡後,他便打發了陪酒的姑娘出去,二女與他們早已熟極而流,見他們有趕人之意,便嬌笑著為他們燃了一爐薰香,笑吟吟的出去了。
二人心中俱有離愁別緒,不知不覺便喝得多了。屋內幽香淡淡,他漸漸便覺得有些燥熱,心頭更是躁動不已,忍不住便勾住了楚逸清的肩。
楚逸清酒亦多了,被他一摟,便順勢半趴半伏的倒在他懷裡,仰了頭便向他笑,面上粉的嫣然,恰如桃花瓣瓣,一時嬌豔無雙,平日愛笑的薄唇紅的曖昧,光彩四溢的桃花眼中盡是春情盎然。
他只覺腦中轟的一聲,便全然迷糊了,昏昏沉沉中不知怎麼的便俯首吻住了他的唇,那柔軟而冰涼的觸感,使得他渾身頓時便如燒著了一把火,伸了手便去扯他的衣衫,卻只覺得他穿的極多,一層一層的,總也解之不盡。
他焦躁的胡亂撕扯著,手指終於觸及他似冰涼又似火熱的肌膚,觸手處滑潤如絲,他全然失了理智,雙手隨著本能毫無顧忌的在他身上四處遊走,楚逸清卻似沒了骨頭般,早軟成了一汪春水,只勾緊了他的脖子,一聲聲的喘息著。
事後,他憶及那個狂亂的夜,卻再難記起任何清晰的細節,只記得楚逸清急促的呼吸,滑如凝脂的肌膚,自己一次次放縱的貫穿他的身體時,那絕望而銷魂的滋味。
次日清晨他睜開眼睛,只覺昨夜種種似真似幻,幾乎便要以為那只是一場夢。只是房中淫靡的氣息,散落一地的破碎衣衫,粉色床榻上零落的幾點殷紅,卻處處提醒他,昨夜是真非幻。他坐了起來,發了好一會的呆,才穿了衣衫,自行出門,心中卻反反覆覆的想著,若是見了楚逸清該如何說起。
身後有人竊竊私語,聲音極小,卻終究瞞不過他靈敏的耳目。
“我一直以為楚公子該是上面的那個……真是人不可貌相……”
有人吃吃笑起來:“今兒你貪睡,倒沒看到,今天楚公子出門的樣子,腿腳都打飄了……”
他怔了一怔,忽然停了腳步,轉頭看去。後面二女一個叫胭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