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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輦行的甚快,不多一會的功夫,便已到了虞宮之外。寧宛然揭開簾子向外看了一眼,目光所及是深紅的宮牆,高高深深的,昨兒下了一日夜的雪,琉璃瓦上一片純淨的雪白,夕陽的餘暉斜斜的灑在其上,便透出一股別樣的明透之色。
虞嫣是時常出入宮禁的,因此守門之人也並不敢攔,由得鳳輦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宮。寧宛然打量了一下虞宮,不由暗暗點了下頭。南嶽的宮廷她不曾進過,因此並不知內裡情況,北霄宮中氣度森嚴、恢宏、廣闊,虞宮若論規模與華麗自是遠遠及不上的,論起精緻細膩,卻又勝了一籌。
鳳輦在宮道上緩緩行走著,宮道兩側皆是皚皚白雪,偏又放置了多少的青花大缸,缸中遍植梅樹,一路之上,疏影橫斜,暗香浮動。
梅花原就是冷香之物,得了雪氣,便越的覺得清幽馥郁,直沁入骨髓中去。
寧宛然不由深深的吸了口氣,面上現出清淺的迷醉之色。
“雪妃很喜歡梅花……”虞嫣看出她地神色。因指著那梅。笑著解釋道:“皇兄不但在她宮中植了許多地梅樹。還又令人用青花大缸種了梅。放置在宮道兩邊……”
“雪霏……”寧宛然微笑想起紅袖閣中那個清冷驕傲地女子。不由點頭讚道:“她倒是個有福氣地!”
虞嫣輕輕一笑:“若然恩寵便是福氣。當今天下說起福氣二字有誰及得上宛然!”
寧宛然苦笑搖頭:“公主覺得我很有福氣麼?”
虞嫣默然了一會。淡淡道:“說句不怕宛然生氣地話。宛然若能忍一時之辱。低下頭來。不管是在南宮北宮。所得恩寵又豈是一個雪霏所能比擬!”
寧宛然怔了一下。沒有介面。是呵。若是當初我肯忍一時之辱。當真進了南宮。嶽漓函自會百般迴護。千般恩寵。以後種種。可能根本不會生。
進宮之後,懷孕之時,若是我肯低下頭來,去求蕭青臧,他未必便真能狠下心來……
只是我終究不願意,說到底,我牴觸後宮,不願待在那個地方,不願與那麼多的女子共享一個男子……我更不願將自己的一生損耗在那深深的宮牆之中,將我全部的賭注都放了上去,去押一個男人是不是會終身不渝的愛我……
那個不曾出生的孩子,他的父親不敢要他,而他的母親又太狠心,只是將他作為一枚最後的棋子……她忍不住抬手輕輕撫了下自己的腹部,嘆了口氣,眉目一時抑鬱。
鳳輦緩緩的停了下來,虞嫣揭簾看了一眼:“這裡便是我的妍清宮了,下車罷!”
寧宛然點了點頭,推了推膝上睡的正自香甜的楚青衣:“青衣……青衣……”
楚青衣懶懶的睜開眼,猶帶幾分睡意的掃了她一眼:“到了麼?”一面說,一面拿了手揉了揉眼,毫不客氣的打了個哈欠。
三個相繼下了鳳輦,直接走進妍清宮。妍清宮甚是精緻,淡淡的藕色帳幕鋪天蓋地的輕輕垂懸著,火盆是早已備好的,室中溫暖而安逸,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繚繞其中。
“此刻時間還早,因只是小生辰,所以便不曾驚動太多人,皇兄本來只打算在宮中小聚一番,不想訊息傳了出去,宮外的人個個削尖了腦袋想借著機會來折騰一下……”
寧宛然不由自主的笑起來,自己不也是一心想要進宮來看看麼。虞嫣顯然也注意到自己言語中的不當之處,不由歉然道:“宛然恕罪,我……”
“長公主不必客氣,”寧宛然淺笑道:“你原也不曾說錯!”
楚青衣聳聳肩,有些不耐道:“你們倒好興致,站在這裡說個沒完沒了的!”
虞嫣恍然,隨即輕笑起來,忙請了二人進了右面的一間房。
:|了。虞嫣便起了身,領了二人過去,一面走一面道:“皇兄對你們很是好奇,早想一見,今兒算是得償所願了!”
楚青衣朝天翻了個白眼,若不是寧宛然要來,她又怎肯來這地方,受這拘束。
寧宛然知
,不願失禮人前,便謙了幾句,眉目間終究有些懶懶
宮廷的派頭,她在北宮之時便已見得多了,早已厭倦不已,今日入了虞宮,不覺又念起北宮,心中愈煩惡。原來我是這般的渴望自由,渴望遠離這一切的權勢困擾,她悵然的想著,不由念起了那個瀟灑從容,無視權貴的男子。
虞王的生辰宴席設在御花園北的一側,宮中之人早將的雪掃得乾乾淨淨,四面圍上了海外來的鮫綃紗,那紗極輕極薄卻又細密,燈火輝映之下幾乎透明若無物,四面雪景嫣然入目,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