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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四嫂忸怩了啐了一個,“你怎的不讓你家的豆腐美人出來吆喝,保管這大街小巷的男人都跑來光顧了!”
那齙牙男子甩了甩頭髮,一臉風騷地道:“咦,死相,瞧您說的,我要一天不出來吆喝,你們該想我想得跟搗豆腐一樣搗心搗肺!瞧瞧我這兩個大門牙,白得就跟我家豆腐一樣,”男子嘟著嘴,道:“是不是讓人一看就跟想吃豆腐一樣湊過來親一口!”
一句話,讓周圍的人接二連三的呸呸聲不斷,可儘管如此,卻都興高采烈地從男子那接過了豆腐,不消一會,擱在木板上的豆腐就賣光了!
男子繼續瀟灑地甩了甩頭髮,把板子搬回了店裡,關了店門,朝後面的院子走去,一邊喊著:“酥酥,哥把豆腐都賣光了!”
屋子裡笑聲響起:“你再繼續那樣貧嘴,當心人家男人一擁而上,你這全身上下,真就連渣都剩不下一丁半點!”
女子的聲音軟軟糯糯,就如同夏天的糯米雪糕球,外面軟糯,內裡清甜,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讓人一聽,猶如盛夏泡進那清泉裡,全身酥酥麻麻!
境四 凝如膏
屋裡的女子坐在桌子邊一臉笑意地包著餃子。淡粉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兩腮雪白中透著粉紅,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似乎還能擰出水來。兩頰間的梨渦淺顯,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還有那雙流盼生光的水眸,並非那種極美的女子,可吸引人的便在於明明是年輕的女子,但靈動卻又帶著成熟女人才有的迷醉風情,盪漾著一種叫做慵懶的性感。
齙牙男子聽著妹妹的話,呲著嘴巴道:“要是都找上門來,只要妹妹出個聲,是男人聽了全身骨頭都酥酥脆脆,哪還能找我的碴。”要說起他們兄妹二人,長相天差地別,居然是一胎雙胞的孿生兄妹。別聽妹妹聲音酥軟的跟糯米餈一般,那股潑辣勁,要惹上了,也夠你喝上一壺。
五歲那年,由於天災人禍,父母雙亡,他們兩個兜兜轉轉能夠奮鬥到今天有屋有田還有份小生意,靠得就是他的舌燦蓮花,老妹的心靈手巧,他的見風使舵,老妹的潑辣擔當。
想起死去的父母,男子坐下哼哼歪歪,一臉不忿。
蘭酥酥抬起頭,軟軟綿綿地道:“怎麼,又想起你的傷心事了!”
男子哼了一聲,可不是麼,老妹叫蘭酥酥,這好歹也應了她一副是男人都愛聽地軟糯嗓子,可他呢?想起來就上火,居然叫蘭軟軟,你說是個男人的能叫軟軟的麼?叫短短也不能叫軟軟呀!這是量與質的差別!
對於蘭軟軟來說,他最常的感嘆便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是爹沒了,名字沒起,人生最最痛苦的事,是爹沒了,名字起了!
蘭酥酥拍了拍手,瞄了蘭軟軟一眼,道:“要不就改個名字,叫硬硬,脆脆,堅堅,要不就改一字,叫蘭不軟?”
蘭軟軟雙臂交叉於胸前,道:“哼,我蘭軟軟雖然不靠譜,還不至於不孝,死鬼老爹起的,再難聽也不能改!”
蘭酥酥燦然一笑,她這位同胞兄長,雖說長得不靠譜,說話不挨調,但卻極重親情。
看著妹妹心情好,蘭軟軟此刻也有點猶豫,考慮再三還是把自己憋了兩天的話給說出來了:“酥酥,我昨天去了當鋪,那死老頭說當初我賣給他的那小塊紫晶體已經讓人買走了。”
說到這蘭軟軟顯得異常氣憤:“瞧他笑得跟個風乾的橘子一般皺,鐵定是賺了不少錢!明明答應只要我籌夠五十枚金幣就把那紫晶體還給我。”蘭軟軟說著說著語氣有些蔫了:“老妹,對不起,等哥以後賺到錢了,哥一定給你買大塊的紫水晶!”
蘭酥酥的心裡閃過一抹濃濃的失望,看著垂頭喪氣的蘭軟軟,依舊一眨眼,道:“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讓你掏錢,就一副送上砧板的樣子!”
說心裡好受是假的。在她五歲的時候,她的腦海裡莫名其妙多了很多記憶的碎片,如今的她,總有那恍若隔世的感覺。她的精神力極強,甚至還有本能一般的修煉方式。十歲修煉的時候,她的右手無名指上突然出現了一枚戒指,戒指暗淡無光,唯有一小塊依舊璀璨的紫色晶體剝落下來。
當時她消耗的精神力極大,整個人暈了過去。蘭軟軟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因為身無分文,蘭軟軟只得把那小塊紫晶體賣了出去,方有錢為她請了醫師。當她醒來的時候,看到那已經殘缺一角的戒指,心裡痛如刀割。她把那枚早已失去靈性的戒指小心翼翼地用銀鏈穿好,戴在自己貼身的胸前,卻沒想到那殘缺的戒指一隱而沒,沒入了她的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