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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視著我並沒有問為什麼。
秋風吹過,捲起白色袍角,我的裙裾也跟著動起來。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默了好一會兒,點點頭復又搖搖頭;朝我溫潤一笑,轉身而去了。
幾場秋雨後,天氣越發涼了。這日胤祺來我處說起,皇上正準備巡幸塞外。我心中一驚,再不熟悉清史也知道康熙五十三年冬有個大事發生,那就是斃鷹事件。沒人知道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對八爺以及八爺黨來說是極為致命的打擊。
自此後八阿哥的政治生涯會直落而下。想到此,心情極差,跟隨他的胤禟也會……
“蘭;蘭——你是不是不舒服?臉色突然這麼差!”胤祺擔心的問道。我搖搖頭,“沒事,頭有些疼。沒大礙。這次巡幸你若隨行不管發生何事都別求情,千萬記住。”
胤祺微怔,隨後點點頭。
歷史的車輪滾滾而來。康熙五十三年冬,皇上駐蹕熱河,八阿哥因其母逝世二週年往祭,未赴康熙熱河行在請安,遣太監送兩隻將斃之鷹給康熙,康熙帝極為憤怒,召諸皇子至,重責於其。
胤祺回來後,到我房中坐了近半個時辰,一語未發。只在臨走時,傷痛說道:“是他做的嗎?”
我搖頭:“是個謎團,沒人知道是誰做的。。。。。。〃我本想說;或許此事是你們的皇阿瑪所做;可還是忍住沒說;對於五阿哥來說;這些話太過殘忍;有時候“不知道”是最好的。
胤祺最近忙得幾乎不見人影,年前經五福晉提起才知道十二月初四是胤祺生日,我不禁慚愧,一直也沒給他有所表示,這次暗下想著定得為他做點什麼。
於是出去請教老大夫,加上自己在現代的知識,在一位老中醫的幫助下給他配到一種可以去疤的藥油,其實我的貢獻就是有薰衣草油加在裡面。效果還不知道,可是為這個我花了不少銀子,並沒抱著徹底根治的希望,只想抹過藥油後那疤能越淡越好。交給他時,他手握瓷瓶眼中隱著喜歡的樣子讓我很是高興。他說自己剛被傷到面頰時因心情極為不好根本不讓太醫做任何去疤的努力,後來傷痕長好就更不留心了。沒想到我還有這個心思,儘管還不知道藥油是否管用,他的高興已經讓我欣慰了。
因為發生了事情,胤祺不想宴會,只想在府裡自家擺個小宴了事,可當日除八阿哥抱恙外其他幾位阿哥都來道賀,虧得福晉提前有所準備,胤祺不讓請崑曲班子表演。福晉便在席間安排古箏演奏,其他全免了。
那日胤禟來時我們相對已經平靜許多,想是八阿哥的話他是聽進去了。默默凝視我許久,因在宴上,都沒多說什麼,可他的目光一直在我這邊流連。直到宴會結束,我們才有機會說上幾句。他說起八哥時滿目憂慮,我還未見過他如此,想安慰幾句,可知道結局的我卻說不出什麼。默了一會兒,才道:“你們都是極聰明的人,我只勸一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身子最重要,只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一切都好辦。記住再受不住也要保住身體。”他有點不解的看我。最後還是點點頭。臨別前胤禟將一隻錦盒遞給我,我沒推辭伸手接過。
“回去再看吧。一切保重。”
“你也是。”
馬車動時,他撩開車窗簾朝我招招手,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特別的難受,總怕再也無法好好相對。我也揮動手臂回應他。就這樣,他一直未放下那面小簾子,我也一直揮著手,直到馬車沒入夜色,直到聽不到馬兒身上的叮叮鈴音。
回到房間後,我開啟那個錦盒,裡面靜靜的躺著一個碧玉蘭花吊墜,剔透玉潤,比他之前送我的那個成色還好,花葉為碧,花朵為玉,非常精緻。他知道我遭遇大火,想著我的所有東西可能都沒有了。就送了這個吧。我輕輕撫摸那冰涼的碧玉蘭花墜,剛才的酸澀又湧上心頭,傷心;懼怕,盼望……各種複雜的情緒纏繞著我;直到胤祺因擔心來看我;才稍稍好些。
哪怕是新年的喜悅都沒有暫時壓下康熙的怒氣,還在正月裡,就傳來康熙以胤禩“行止卑汙,凡應行走處俱懶惰不赴”的罪名,停發他及其屬下護衛官員的俸銀俸米的訊息。康熙的態度非常明顯,廢胤礽,不是要立胤禩,他們都不合儲君的要求。
初春,寒意微薄,早上起來見天色陰沉,還沒到晌午便飄起雪花來。似有似無的下著,觸地既溶。
我看書打發時間,再抬頭看向外面時地面已經全溼了。唉!再這麼悶著要發黴了。不行!我得出去逛逛。起身去翻衣櫃,挑了一件翠色鎖銀邊回字花紋的男裝出來,帶了銀色**小帽,拿上一些散碎銀子稟過福晉後獨自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