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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甚微,他始終還是放心不下。
“你爹何時返京?”
“嗯,他最近都沒有飛鴿傳書過來。
不過聽說北方的災情已經得到了控制,朝廷的賑災撥款也日夜兼程地到位了,現在就只需要等待南方地區運送過來的糧草和衣物分發給災民們,大概還需要半個月左右吧。”
雲涯子略一思忖:
“既是如此,日後我帶你迴天虞山時,便留封書信給你爹孃做個交代吧。”
讓她一直留在這裡終究不妥,榮華富貴的生活很容易讓人留戀。若是小裳不願意離開慕家,屆時他又該如何自處?
將梳理好的髮絲重新放回他肩上,慕卿裳正欲開口,房門卻突然被一陣風‘呼啦’一聲推開了:
“阿裳!”熟悉的聲音,魔鬼的召喚,通向毀滅的圓舞曲。
一個活潑清秀的小男孩手裡正抱著一隻小兔子興沖沖地跑了進來,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紅潤與快樂:
“你看你看~~這是王伯捉給我的小兔子,好可愛啊!”興奮的舉起兔子高過頭頂,在抬頭看見雲涯子時的那一瞬間,嘎然而止。
黎寒眨了眨目瞪口呆的大眼睛,放下兔子,又使勁揉了揉眼眶:
“神、神仙?”以為是幻覺,一臉的難以置信。
彼此都是一怔。
雲涯子心念微動,瞬間斂去了周身仙氣銀光,指尖凌空一點,迅速將眉心掌門印記隱去。
正欲繼續施法掩去身形,不料大腿上突然一沉,低頭望去,那孩子卻如粘蟲般死死地張臂抱住了他的腿,正抬頭滿眼瀲灩地巴巴看著他,神情激動得難以自持:
“哇!果然是仙人誒~~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仙人!”
言語之中,充滿膜拜與仰慕之情。
“呵呵,呵呵,呵呵呵……………”小裳站在旁邊臉頰微抽,對於這措手不及的一幕,笑得很是艱難異常。
所謂飛來橫禍,大約便是指這種情況了罷!
雲涯子平素裡不常與人接觸,是以,對於眼下這種情況,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
“仙人,請問尊姓大名?”星星眼中。
“…………雲涯子。”他略微沉吟了一下,還是緩緩開口道。
嘗試掙脫了一下,無奈那孩子使出吃奶的力氣扒拉著,又怕傷著了他,只能作罷。
黎寒痴痴地看著他,那眼神就好比黃鼠狼見到了散養在院子裡的雞————呃,這個比喻不太恰當,換一個。
就好比是漩渦鳴人見到了拉麵,奧特曼見到了怪獸一般,灼灼發亮。
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小太子的臉上立即寫滿‘敬仰’二字,開心地扯著他的衣袖說道:
“啊!我知道了,原來仙人你就是姐夫啊!”
說完,他一溜煙地扭過頭看著幾乎快風化成雕塑的小裳,點頭讚許道:
“阿裳姐,你這盆萬年唰鍋水終於被慕伯歷經千行萬苦,成功潑出去了,真是值得表揚!”
慕卿裳聞言‘哐當’一聲如雷貫頂,甚是應景地一頭栽了下去。
======================唰鍋水它也是水的悲催分割線=============================
從此以後,小太子的日常生活裡又多了一項額外的樂趣,那就是經常跑去小裳房裡粘著雲涯子和她。
不過幸好這孩子很明事理,對此守口如瓶,所以慕卿裳也懶得去管他。
黎寒雖然機靈頑皮,不過本性純善。雲涯子在隨意教了他幾個日常小法術之後,驚訝地發現他的領悟力和變通力都十分出類拔萃,日後若是拜得一個好的師傅加以指點,必定能成就一番作為。
只可惜這孩子生而為皇,這樣優秀的天資卻不能得到深入發展,實在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
“這孩子的資質比起當年的你來,果然是天壤之別。”他看著院子裡正在追著幾隻雪精玩鬧的黎寒,微微一笑,不覺感慨道。
慕卿裳悻悻地扭過頭去,對於這個冷酷而又現實的定論。她素來穩若泰山,始終抱之以橫眉冷對千夫指的態度———人生價值的體現不在於你有多強悍,而是在於你能不能在逆境中表現出小強般的頑強生命力,打不死,拍不扁,這才叫厲害!
然而問題是,雖然她堅持不與一干庸俗之人一般見識;但一堆人也堅持不與她一樣高瞻遠矚。
是以,總是頭頂‘廢柴’二字招搖過市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