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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做不了?你若真願意,我也能幫你,甚至叫那個夢魘去往人世也不是不可能啊!”像是為了證明什麼,折澈一味地強調著某種觀點。
沈傾也一味地搖頭:“折澈,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說什麼,但是這件事我並不打算再查收,也希望你不要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皺著眉說完這些話,沈傾朝著先前陸銘與張彥離去的方向走去,卻被折澈攔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折澈,你知道為什麼一個人要從娃娃慢慢成長,最後老死嗎?”沈傾直視著折澈,沒有絲毫恐懼。
折澈不解,搖了搖頭。
“是因為人的世界是在慢慢變大的,一歲之前,一張小床就可以承載你全部的生活;在你三歲之前,你也許覺得你所居住的小庭院就是整個世界;之後是村落、學堂,而後是更大的空間、更豐富的生活……但是無論你佔得多高、走得多遠,都永遠不會知道自己下一步會站在多高的位置,會走多遠的路程,因為那是屬於未來的。”沈傾外頭看向遠處,頗有些感慨地說著大道理,她從前很少想這些,但是在這一刻,卻突然覺得這些話真是很有道理。
只是她說了這麼多,折澈卻完全沒聽明白:“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要學會珍惜現在,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樣子,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沈傾對著折澈翻了個白眼,果然是被“映依”傳染的吧,她竟然也有了這麼多愁善感的錯覺呢。
折澈輕笑一聲,對此不屑一顧:“那又如何?我還從未做過後悔之事。”
“是呀,只怕若真到了那一天,有你後悔的時候呢!”沈傾也有些累了,不想多說,只繞過折澈,走了出去。
沈傾現在覺得有些茫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她很想去找張彥或是“映依”,但是在這最後的時刻,似乎怎樣的打擾都是罪不可恕,所以無奈之下,只好繼續閒逛,不知不覺間就走回了最初的小院。
院子中,那棵杏樹仍舊如來時那般開滿花瓣,煞是好看,而那個曾坐在屬下的白衣男子也如從前那般,手持杯盞,溫和笑開:“傾兒,你回來了。”
“你怎麼……坐在這裡?”見到陸銘,沈傾是有些意外的。
陸銘飲了口茶,不緊不慢地對沈傾招了招手:“最後一些時間了,便留給他二人吧,畢竟……”
話沒說完,沈傾卻聽明白了,她點了點頭,一邊嘟囔著“怎麼這麼快”,一邊在陸銘對面坐下了。
“傾兒在難過些什麼?”陸銘一面問,一面幫沈傾倒了杯茶。
沈傾嘆了口氣,有些茫然地看著落在桌面上的淡色花瓣:“只是覺得有些難過罷了,夢醒了,便什麼都留不住了。”
“那傾兒便不該難過了。”陸銘仍是笑,一派溫和。
沈傾疑惑地看向陸銘,有些不解。
“記憶,”陸銘蘸了些茶水,在石桌上面勾勒出兩個字跡來,“只要有了它,這一切便都無法抹殺,故而縱然‘映依’姑娘不在了,張公子也不記得了,至少存留下這段記憶,更何況……我們不是也可以幫他們銘記這一切嗎?”
知道對方是在安慰自己,沈傾笑了:“謝謝你。”
“你不怪我便好了。”陸銘寵溺地笑著,用帕子將手上的水跡擦乾。
沈傾撇了撇嘴,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就在先前,在看到陸銘將張彥帶走的時候,沈傾還真有些責怪陸銘的意思,不過也只是一時的情緒不穩所致罷了:“我怎麼會怪你,不過我脾氣可能不太好,有時候會有些任性,你可不要介意。”
“自然不會,只要你開心便好。”陸銘的話說得十分曖昧,不過這次沈傾可不敢往曖昧的方向想了。
沈傾喝了口茶,目光開始瞥向世內:“張彥和‘映依’在裡面嗎?”
“張彥此時已昏迷不醒,怕是隻能讓‘映依’多瞧他幾眼了。”說到這裡,陸銘也忍不住嘆了口氣,終歸是有緣無分罷了。
本以為至少兩人可以話別,卻原來最後也只能獨自話悲涼,當真是叫人心酸不已:“那我們現在能為她做些什麼嗎?”
陸銘搖頭,接著默然,他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罷了,等待這個夢境的破碎,等待回到現實的那一刻。
沈傾也無話可說,只能端著茶杯慢慢喝茶,耳朵則是努力地追逐從屋中傳來的聲響,只是很可惜的,這院中除了風聲與花瓣飄落的聲音,便再找不到其他聲音,這不免讓沈傾擔心起來,她正想開口詢問,卻突然感到一陣輕微的眩暈,就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