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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上前來,好奇地開口。
“荼蘼——如夢最愛的花朵,她的每件物品上,都會有這麼一朵小小的荼靡。”溫如春聲音因激動而有些顫抖。他彷彿看到如夢手執白色的荼靡花,巧笑倩兮地吟詠:“綠暗藏城市,清香撲酒尊,淡煙疏雨冷黃昏。零落荼蘑花片損春痕。潤入笙簫膩,春餘笑語溫。更深不鎖醉鄉門。先遣歌聲留住欲歸雲。”
夜裡,溫如春回到房間,妻子已經睡下,側躺著,一隻瑩白的小手放在被子之外,微微垂落在床頭,模樣甚是讓人憐愛。
溫如春輕輕地走過來,執起她的手放回被窩,溫柔地看向妻子的容顏,紅燭淚下,一陣恍惚,溫如春彷彿看見了如夢,忍不住攥在手中的手緊了緊。
“夫君?”細細的呼喚聲在耳畔邊迴響,溫如春回過神來,見妻子已經醒來,眼帶疑惑地看著他緊攥著地手,眼前的女子濃眉大眼、柔媚中帶著一股英氣,哪裡是如夢的模樣,溫如春搖了搖頭,心裡一陣悵然。
“二師兄,荼靡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若蔚託著腮,坐在椅子上,看著臻生,開口問道。
臻生搖了搖頭,“只知道一種薔薇科的草本植物,春天之後,往往直到盛夏才會開花。”
陳平在一旁拭劍,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若蔚聞言感慨道:“開到荼蘼花事了,塵煙過,知多少?既然荼蘼是春天的最後一種花,開到荼蘼了,便沒有退路,也不能繼續美麗了。”
聞言,屋裡的兩個人都沉默了。
連日來再無妖孽的行蹤,傍晚時分,臻生三人與溫如春告別,打算到鎮上四周去檢視有沒有什麼其他線索,若蔚跟在陳平的背後,前腳剛踏出院門,就聽見背後傳來一陣輕柔的聲音:“溫郎。”
若蔚忍不住回頭看去,溫如春的背後站著一名身姿窈窕的女子,女子的容貌隱在輕紗下,朦朦朧朧地看不清楚,身穿一襲鮮紅的紗裙,裙襬飛揚,在夕陽的餘暉下,竟然顯現出一絲詭異的感覺。
移情閣在距離青城約莫30裡的一個小鎮上,因為老鴇將財物都席捲一空,眾姐妹們也紛紛散去,剩下那麼一兩個年邁的,也無力以聲色伺人,便留了下來,打掃乾淨空樓,住了下來。
陳平去了客棧,詢問附近百姓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臻生去了廢窯,檢視現場還有沒留下什麼線索,而若蔚則來到移情閣,四周空落落的,若蔚在樓下轉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突然間聽到樓上似乎有些聲響,她便上了樓,循著長長的走廊向前,在二樓最角落的房間裡見到了一位女子,想來聲音應該是她發出的,若蔚見她年紀大約30來歲,對著鏡子貼著花黃,頭髮一絲一縷,都非常服帖,映象中的牡丹花纏繞在脖頸,妖嬈多姿。
若蔚看了會,見女子放下手中的梳子,便上前來打聽如夢的訊息。
“死了。”女子頭也不抬,冷冷說道。
“說是自殺,但不是沒有看到屍首麼?”若蔚說出心中的疑問。
“哼,與其說如夢是不堪忍受侮辱而自殺,倒不如說,她是被情給害死的。”女子的聲音微涼,帶著一絲憤慨。
“是因為溫如春?”若蔚猜測著。
“幾個月前,溫如春被一群書生攛掇著來到移情閣,恰逢如夢當天出閣,溫如春一見傾心,一擲千金,將如夢攬在身邊,只陪著自己,兩人對鏡貼花黃,談詩論道,朝夕相對,盡享閨房描眉之樂,移情閣的姐妹們都羨慕如夢找了個知心人。”女子拿起一張紅紙,放在了自己的口中,仔細地抿了抿嘴唇,紅豔豔的,甚是好看。
“可惜好景不長,很快,溫如春的盤纏用盡,老鴇勢力,見錢眼開,便把溫如春趕了出去,臨走前,溫如春指天發誓,說回稟了父母,便回來替如夢贖身,就這樣,如夢不再接客,日日倚門期盼溫如春帶著承諾歸來,時間走過春夏秋冬,眼見著一棵搖錢樹就要憔悴成昨日黃花,老鴇軟磨硬泡,威逼利誘,卻是無法動搖如夢半分,一日老鴇自外頭回來,神色飛揚,直說是得了一筆大錢,當夜便要如夢接客,如夢不肯,老鴇大怒之下就給她餵了藥,扔進了廢窯。”
女子的聲音低沉中帶著無盡的滄桑,在她的敘述中,若蔚彷彿能看見當時的場景,廢窯,那是販夫走卒、流氓地痞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如夢一個身無寸鐵的弱女子,哪抵擋得住那些漢子的力氣,萬念成灰,直欲尋死,確是渾身軟弱無力,卻無法動彈半分,窗影外,只有那無力搖晃,起起落落的身影,間或傳來低低的啜泣聲,月光也隱進了雲朵裡,不忍再看。
故事聽到這裡,已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