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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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很好,野人!”輕緩的嗓音,還是和野人有些區別的。
就在這時,閆佳上前抱住了野人,全身沒有遮蔽物,兩個身軀貼緊。
“……”野人想說些什麼,但是一出口卻發覺自己根本無法發聲。
“噓……”閆佳鬆開手,兩人的再次面對面,“只要靜靜地聽我說就可以了!”
四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動,野人站了起來,看向四周,原本白茫茫的一片開始褪去,取而代之的記憶……,沒錯,她看見了記憶,從小到大,一點一滴的記憶在四周圍真實的展現。
1歲的時候牙牙學語;2歲的時候媽媽陪著一起玩球;3歲的時候騎在爸爸的脖子上第一次去了遊樂園;4歲的時候開始練習寫毛筆字;5歲的時候夏天因為貪吃冰激淋第一次打點滴;6歲的時候在鄉間外婆家第一次體驗了小小農民的生活;7歲的時候爸爸媽媽朝著鬧著;8歲的時候因為爸爸媽媽都不願意撫養而進了孤兒院;9歲的時候多麼希望爸爸媽媽會領著她回家;10歲的時候晚上總是獨自一人哭泣著;11歲的時候因為一塊餅乾被小夥伴們狠狠地揍了;12歲的時候心靈有些寂寞有些顯得蒼老;13歲的時候想要變得堅強卻愈發感受到自己的無能;14歲的時候那個叫“明”的如同陽光般的男子出現;15歲那一年發生的事情最多,忍不住初嘗果、為了明告發了伊莉娜、伊莉娜被撤職離開了孤兒院、被明拋棄;16歲那年依然而然的離開了孤兒院,去參了軍;17歲的時候覺得軍中的生活令人無法忍耐,但最終還是適應了;18歲的時候由於優異的成績被編入秘密機動隊;19歲的時候出任務時不幸腿部受傷,從那時開始,察覺到無法接受的事實;20歲的時候最終退伍,社會上毫無用處的遊蕩2個月後遇見了冰熊;21歲的時候離開了故鄉,加入狄斯,並且直接參與了銷燬與事實相關的代號為“革新”的瘋狂科學研究;……之後執行任務時的包括她生命最後一刻的一幕幕都在四周浮現,唯一不同的是,她很確定那時她的記憶,所有的場景全部都是以她的視角為出發點。
“野人是閆佳,閆佳是野人,我們再次的相會,為的卻是最後的彼此擺脫!”閆佳輕笑,兩人的身上都已經穿上了衣服。
野人看了看自己身上一向習慣的迷彩服,看向閆佳的視線從驚愕早已變回了一貫的平淡。
對面的閆佳順著野人的視線又是微微一笑:“這套衣服是16歲我死的那時候身上最後穿的衣服,很漂亮,”雙手則摸了摸衣料,“粉紅的顏所含意義如同16歲一般純潔、爛漫,卻似乎又在嘲笑我的一廂情願!”最後的一笑化為一抹自嘲,天空則應景似的開始飄落著櫻。
“你是不是很詫異,為何我們二人會在這裡再次相會呢?”閆佳伸出雙手,飄飄灑灑的幾片櫻瓣飄落在了她的手上,她聞了聞,隨後輕輕一揮,原本已停住嘎然而止的最後回憶開始快速倒帶,最後重新開始播放,櫻則繼續著無盡的飄落,沒有落在地面而是徑直穿透了地面,繼續向下飄灑。
閆佳拍了拍手:“其實我已經死去了,留在這裡的只不過是我一抹意識,我的意識希望可以同你做最後一次的交流!”
“……”不知道是因為無法說話或者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自死去的剎那,我就察覺到意外的解放了被爸爸媽媽所希望的那個人,她就是你——野人,媽媽用自己的子宮作為實驗室而誕生下來的“最強人類”!”閆佳無奈,自始至終,一直到死去才明白,原來被拋棄僅僅是因為“試驗失敗了”。
“從一開始,對你就不公平,閆佳……”野人突然道。
“野人……不是不公平,而是一開始如果不是因為試驗根本不會誕生出我!”對於野人的突然可以發言,閆佳並不感到驚訝,因為她已經待在這兒很長了,意識的波長已經基本同調,野人可以發言恰恰代表當初由於害怕海憂隨著試驗而下的“約束”已經失力。
閆佳說著,眼淚然斷地滴落:“相見卻成永別,我只是想親眼看看被爸爸媽媽所期望的另一個自己究竟是如何的優秀!知道然如無知,現實永遠都是如此殘酷!”
野人看見閆佳哭了,心底也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種“傷心”,她上前希望閆佳不要再哭了,但是……她辦不到,僅僅是一剎那的瞬間,她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她似乎看見了閆佳驚恐萬分看著她的眼神,又似乎還有些其它什麼的,但最終……她還是無法看清閆佳的表情、無法道明閆佳給她的感覺、沒有聽見閆佳對她說的最後的話語。
“當我的身體冰冷,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