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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堵了回去,本來想說明情況,但是一看胤禛鐵青的臉,想想還是吞了回去,一聲不吭的慢慢走到了他身旁。
結果他看也不看我,板著臉帶著人朝門外走去。我趕緊把我的鞋找了回來,一手拎著鞋,一手拎著旗頭跟在後邊小跑追人家。
走到門口,大阿哥與大福晉追到門口。大阿哥說:這個道士是個很有修行的人,是他請來的貴賓,可能是有什麼誤會。
我在一邊想笑,卻被胤禛狠狠一眼瞪了回去。然後他自己坐了馬車,我要爬上車,他竟然一把把我推了下去,讓小林子趕起馬車就走。小林子與嫫嫫還有兩個丫頭都愣在那裡,他又狠了一句:你們都聾了是不是?趕緊回府。
別人都不敢吭聲,佟嫫嫫壯著膽子小聲說了一句:福晉還沒有上車呢?
胤禛木著臉說:福晉?咱們這裡哪裡來的福晉?
丫咧,想忽略我是不是?我挺起胸膛往前擠了擠,證明我的存在,他面無表情的掃了我一眼說:這分明是個潑皮無賴。
說完,用幾乎能殺人的聲音說:走,誰也不能管她。
小林子見他像真的發了火,自然不能違抗,同情的看了我一眼,駕車著走了。
煙兒與雙雙扒在車後邊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我慪個得心都疼了,氣得氣兒都喘不過來,跳著腳罵:死胤禛
,臭胤禛,老子跟你誓不兩立。邊說,還邊把拎在手裡的東西狠狠的向他們的馬車上扔了過去。
這個時候,早都是冬天了,天慢慢黑的時候,冷得要死,特別是腳踩在地上,凍得直跳。不顧路上人驚訝的目光,慢慢向距離半坐北京城的將軍府走去。
我都不知道走了多久,還好我知道路,一點一點的摸回去。等回去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走了多少個小時, 腳上的裹腳布都走爛了,磨得全是泡。我估計都有大半夜了,就這樣狼狽的走了回去。
老管家一見我這個樣子,嚇了一跳,簡直就嚇傻了,愣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向他埋怨說:圖總管,你沒見我就只剩下一口氣兒了麼?還不讓我進去?
圖總管這才反應過來,用怪異的聲調大聲叫喚到:大爺,大奶奶,咱家小姐回來了……
接著就聽見屋裡呼啦啦跑出了一群人,嫂嫂見我這樣子,心疼壞了,趕緊過來拉我,而我親愛的哥哥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音,一邊笑一邊指著我:都說咱家的寶貝今天又闖禍丟人了,沒想到會丟到這份兒上。
嫂嫂瞪了他一眼說:這是你當哥哥應該說的話嗎?你沒瞧她的樣子。
看著我凍得直哆嗦的樣子,那邊早都有人拿著披風過來了,嫂嫂趕緊給我捂上,看我凍得渾上冰涼,聽說我還沒有吃飯,別提多心疼。進了屋裡,她把圍觀的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哥哥。嫂嫂看著我在那裡狼吞虎嚥,試了幾下才低聲說:我下午就聽說你在大阿哥府上闖了禍了,哪裡知道你這樣?你怎麼了,不是說當時就跟四阿哥回府了麼? 怎麼又這樣?
哥哥在一邊取笑我:自然是回去後,就被四阿哥休了攆回來了唄。
嫂嫂伸手過去打了哥哥一下:這都啥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然後像發生了啥大事一樣,神色凝重的說:妹妹,這可不是兒戲,你和嫂嫂說,是不是你被四阿哥休了?
我抱著碗一邊喝湯一邊大聲嚷嚷:笑死人了哦,是我把他休了好吧,老子不要他了。
嫂嫂更急了,伸手過來把我抱著不離嘴的湯碗硬是給奪了過去: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用袖子抹了抹嘴說:就是哥哥說得那麼回事,他嫌我丟人,不要我了。
嫂嫂像被踩了尾巴一樣,跳了起來:怎麼會這樣?咱家姑爺不像是那種人啊。
哥哥照舊是打笑的表情:這可不能怪咱姑爺,咱姑爺對她算是仁至義盡了,是這小東西太不上調,別怪人對她心灰意冷。
嫂嫂竟然頭一次跟哥哥紅了臉,吵了起來,嫂嫂無非是說胤禛不應該這麼狠心,為了這樣一點小事就休我,而哥哥則一直笑嘻嘻的說我活該,是個闖禍精,這下應該得到教訓了,看以後改不改。
我吃飽喝足,由得他們吵去,自己爬到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好像自從懷了暉兒之後就再也沒有做過惡夢了,這天晚上卻做了個惡夢,夢裡全是胤禛惡狠狠的表情,惡厭的說我是個潑皮無賴,然後一個人走的背影,任我怎麼哭怎麼追,他都不肯回頭看我一下,而他走得極快,我跑在後邊追也追不上,結果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