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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回來的時候,我與聽雪都被抽到院子裡侍候他。我還是做我的粗活兒,聽雪依舊是貼身的大丫頭,她從來不與我說話,偶爾看到我,也是像徵性的點點頭,開始的時候,我還開心的與她打招呼,畢竟我們一起選秀進來分在了同一個地方,但是看到她不太願意理我的樣子,就算了,像她說的那樣,我們本來就不是同一種人。
四阿哥很喜歡安靜,不喜歡別人大聲說話,也不喜歡到處走動,除了去上書房,一直都是在屋裡安安靜靜,要麼在院子裡練習武藝,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勤奮的人,每天早晚,風雨無阻,而我的工作也是早晚清掃院子裡的落葉,每天都可以看到他。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好看的男孩子,卷卷的頭髮,深深的眼眶,唯一的就是臉上從來沒有笑容,冷冷的。
一年後,聽雪做了這個院子裡的大丫頭,我們所有的人都歸她管,據說四阿哥很喜歡她,從來不拿她當外人,讀書的時候,也喜歡她陪在身邊。聽雪開朗了很多,每天都很開心,風風火火地指揮著我們做這個做那個,閒的時候,她還會與我閒聊上幾句,對我也和氣了很多,可能是因為心情太好了。她告訴我,四阿哥很喜歡她,每天都要她陪著,什麼事都託她辦,還賞她很多吃的,穿的,用的。有一次,我看見聽雪身上穿了一件雪藍色的袍子,很漂亮,據說是四阿哥送的。我想,聽雪以後有福了,也許可以給四阿哥做個福晉吧。想到這裡,心裡突然覺得悶得很難過。再看四阿哥早晚練武的時候,掃地也不專心了。
一日,剛發的工錢被阿瑪要走了,又聽小太監們說我大姐勞累過度病了,連請大夫看的錢也沒有。在宮裡就怕生病,如果病了,就得請太醫院的人看,他們收錢很貴還不肯給看,如果看不好,就會被拖到一個衚衕裡等死。
我急壞了,大姐自小最疼我,她好不容易存下的錢都為給我找差使花了,現在她病了,我怎麼能看著她去等死。那天,在御花園裡,我們姐妹三個偷偷溜了出來,看著大姐難受的樣子,三個抱頭痛苦,卻沒有辦法,那時我就想,以為那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大姐交待了我們很多事,讓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存些錢,過些年,大妹和小妹也要進宮了,一定要給她們謀個好差事。
傍晚在長春宮裡,我一邊掃地,一邊想著心事,不由得眼淚嘩嘩落了下來,不小心將掃帚掃到了一雙腳上,我抬頭一看,正是四阿哥,我慌忙跪下請他恕罪,心裡害怕極了,姐姐們費了多大功夫才給我安排好啊,如果得罪了四阿哥,不知道要給我送到哪裡或是處罰我。
我趴在地上幾乎要哭了出來。
四阿哥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起吧,不怪你。
我起身立在一邊,捏著自己的衣角。四阿哥說:今日裡,在御花園裡,與兩個女孩子抱頭痛哭的是你吧?
我慌忙又要跪下,他卻不讓我再跪,問我怎麼回事,我不敢瞞他,只好說了,他點了點頭,沒有再吭聲。
第二日,我聽跟著四阿哥的小林子公公說,四阿哥求了宮裡的總管,不用拖我姐姐去衚衕了,還著了太醫給我姐姐看病。那天傍晚他又在園裡練武,我很想過去和他說聲謝謝,卻始終沒有勇氣說出口,只好跑到廚房,慌稱說他要喝水,給他倒了杯茶端過去。
每天傍晚,他練武的時候,我都會為端一杯茶,他也只向我點點頭,一口喝下。後來聽雪突然找到我,說她現在管著院子裡的雜事,四阿哥院裡差一個貼身侍候的丫頭,但是另幾個丫頭都不安份,對四阿哥有非份之想,只有我最老實,最可信,她讓我去做這個差事。
我的心蹦蹦直跳,我沒有想到,有一天我也可以和四阿哥走這麼近。
第一天,我給他穿衣的時候,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不知道這算什麼,當時我們都還是十來歲,但是我覺得心跳很快。他看見了我,竟然咧嘴笑了笑:是你。
就這兩個字,我心裡開心極了,他竟然一直記得我。
後來聽說他與德嬪之間發生了一些不快,他每天都去豐臺大營練兵,那些日子,他開心了很多,第一天去回來,竟然讓我教他穿衣,一直都是我們侍候他的,但是他突然想自己動手穿衣,打點一切,說是怕一個兄弟笑話他。我說了一句:四阿哥的這個兄弟一定是個極有意思的人。他大笑,連說是的,並給我講了很多他的事,說他長得很胖,是個武痴,成天只知道練武,說他喜歡咬他。我親眼見到四阿哥身上被那個人咬得青一片紫一片,四阿哥卻很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