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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他本性如此吧。念在他幫了自己這麼多的份上,楊樂儀也不再計較。
這一日早上,他們經過一條小河,三人下馬取水休息。小河附近是一片桑樹林,隱隱傳來人聲。楊樂儀心下好奇,走進一看,只見綠油油的桑葉中,肥大的桑葚密密麻麻掛在枝頭。顏色從深紫、淺紫、深紅、淡紅、淡黃、淺青不等,最多的還是淺紫的,看來成熟的已經被人摘掉不少。其間不少身著素淡短打的女子,一邊採摘桑葉和桑葚一邊哼著歌兒,曲調婉轉,但咬字不太清楚。
“她們在唱什麼?”她問跟上來的司空旭。
“詩裡面的句子。桑之未落,其葉沃若。于嗟鳩兮,無食桑葚。”司空旭拂開擋在她面前的樹葉。
“四姐,為什麼這歌裡說斑鳩不能吃桑果啊?我覺得很好吃啊!”一個青衣女童脆生生地問道,她頭髮作垂髫之狀,看樣子只有十一二。
“六妹,斑鳩吃了,我們不就採不到了麼?”她旁邊的一個略大一些的藍衣女子答道。
楊樂儀聞言,不由得好笑,那詩句明明是說不可象斑鳩那樣,多食桑葚而醉到,意在勸誡女子,不要過分迷戀對方,免得傷心痛苦。這些少女不解情事,居然能想成這樣。
那歌聲還在繼續,雖然歌詞還是不清楚,好在既知是詩經裡的句子,這次楊樂儀倒聽懂了。“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為什麼不可說呢?”又是那個女童的聲音。
“六妹,天下都是男人當家,當然是男人可以說話,女人不能隨便說話。”
楊樂儀越聽越好笑,卻聽見另一個女子嘆了口氣:“小孩子當真什麼都不懂。”她身著淡黃短打,雖是粗布打扮,倒也模樣周正,看起來約摸三十多歲。她眼睛甚為美麗,只是額頭上幾條明顯的皺紋,破壞了形象。她頭髮盤起,正是婦人打扮。
楊樂儀心有所感,剛才的好笑之心霎時退了個乾乾淨淨,反覆想著那後幾句詩,心中一痛。卻見司空旭走了過去,跟那些女子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些女子嘰嘰喳喳地轟笑著,接著紛紛遞給司空旭東西,隔了一會兒,司空旭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布包,開啟一看,全都是深紫的桑葚。
“吃吧。剛才看見你一直盯著樹上的果子看。”他朝楊樂儀笑笑。
“人家為什麼把深紫的都給你?”楊樂儀見他那雙勾魂眼又朝自己放電,趕快轉頭。說實話,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發現司空旭那雙鳳眼實在可怕,魅惑之極,但他眼睛生得實在好看,再加上他偶爾正經起來,竟有些象師父的氣質,結果她對他發呆的次數越來越多。
“沒辦法,我魅力太大。” 司空旭將她身子扳過來,正對著她,嘴角微微一揚,“我就這麼笑一下,說我想要點桑果,她們就給我了。不知道我多笑幾下,她們會給我什麼呢?會不會……”他停了一下,又道:“這裡民風可是頗為開放的。”。
“惡~~,孔雀。”許是沒有汙染的緣故,這桑葚吃起來甘美無比,楊樂儀先對他有些感激,但一聽他又自大起來,忍不住出言譏諷。
“然兒,你都不請我吃麼?”司空旭抬起她的下巴,舔了舔嘴唇,“我也好餓呢。”
“你不想被別人認為我們是斷袖吧!別忘了我們現在都是男裝!”楊樂儀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嘴唇,心頭髮麻。
“哎呀呀,然兒,你吃得滿嘴都是。”司空旭忽然抽出一條手巾,在她嘴角輕輕擦了幾下。“上路吧。”
“去去去。”楊樂儀趕快躲開司空旭還欲動作的狼爪,抓了幾顆給小綠吃。
待得重新上馬,隱隱約約又傳來那些女子的歌聲,曲調一變,頗為歡快,楊樂儀有心事,也沒注意他們唱的是什麼,待走了一段路,猛一看身邊,驚訝道:“小綠,你怎麼臉這麼紅?是不是中暑了?”隨即策馬靠近,探他額頭。
“然兒,你弟弟真是單純之人,聽別人唱歌都會紅臉。”
“什麼?不是中暑?”
“剛才那些女子唱的是有女懷春,吉士誘之啊。”司空旭斜眼看了一下小綠,小綠覺得自己心事似乎都被他全然看破,更是窘迫。
“就為這個?”楊樂儀難以置信地看著小綠。
糟了,會被她討厭麼。小綠緊張地低下頭去,不敢看她。自從司空旭那日替他診治之後,他身體慢慢起了變化,胸部雖慢慢縮小了,但身體內部開始湧動一股奇怪的悸動。特別是她關心的觸碰下,更為強烈。路途中晚間她有次悄悄在河邊沐浴,被他無意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