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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兒,你真不聽話,傷沒好就偷跑出去。”任明昭語調輕和,卻透出一種迫人的壓力。他走到楊樂儀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榻上,“若不是我感應到你有危險,你會如何?”
“我,我給師父留了信的。不是偷跑。”頭一次被師父這樣強硬對待,楊樂儀驚得說話也吞吞吐吐起來。任明昭聞言,眉頭微蹙,手上力量更緊:“跟司空旭出去,也沒說清到底去哪裡,這算什麼?”
“我,我”師父手上的熱度越來越高,他灼灼的目光,似乎要將她燒融,楊樂儀頭腦一片空白。
任明昭慢慢俯下身,將她緊緊壓住,嘴唇越來越靠近她的臉龐,眼中閃動著憤怒的火焰,溫熱的呼吸拂在她的臉上,雖然隔著各自的衣物,但她明顯感到師父越來越高的體溫。
師父要幹什麼?她嚇得呆住。
在師父的唇覆上她的那一瞬間,她第一次意識到,朝夕相伴的任明昭不僅僅是溫和優雅的師父,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過來,楊樂儀第一件事,就是推開任明昭。很輕易地,任明昭被推到榻下,楊樂儀正在驚訝自己武功怎麼變得這麼好,忽然感到唇上有血腥之氣,再看師父,雙眼緊閉,昏迷不醒。
她嚇了一跳,雖然身體疲憊,還是掙扎著輸真氣給他,等任明昭蘇醒過來,她已有些昏沉。“然兒,對不起,剛才我太生氣,氣血激盪,舊傷發作,壓到你了。”任明昭坐起來,一臉歉意,又恢復了往日雍容溫和模樣。
那,不是師父要對自己怎樣?剛才,似乎師父的唇壓在自己唇上後,師父就一動不動了。是早先就昏過去了吧,所以,剛才那個“吻”,根本就是意外?
對了,白天自己陷入大坑,被師父傳來的五行之術所救,師父內傷未好,還急著救自己,又找了自己一整天,一定牽動傷口了。唉,都怪自己。想到此,楊樂儀歉疚不已,細細擦去他嘴角的血漬,道:“是徒兒不好,讓師父著急,請師父原諒。”
“然兒不生我的氣?剛才,為師太魯莽了。”
“不生氣,不生氣,師父一定是太擔心了才這樣。”說實在的,任明昭這樣少見的強硬反而讓她有些驚喜,師父是很在乎自己的,不管是什麼原因都好。
正在思慮之間,任明昭輕咳了兩下,臉色微有痛苦。“師父,你還是快躺下休息。”見他又咳出血來,楊樂儀憂心如焚,緊緊握著他的手,讓那奇妙的氣息在兩人之間相互流動。
“然兒,你也休息。”任明昭虛弱地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楊樂儀此時腦袋越發昏沉,點了點頭,在榻另一側躺下,一手與任明昭另一手相握。隔了一會兒,聽得她的呼吸已經平穩,任明昭突然睜開雙眼,眼神亮如閃電,一掃剛才虛弱模樣,輕輕將楊樂儀挪到自己懷中。
想起剛才那一幕,任明昭心有餘悸。當初楊樂儀失去記憶後,他怕有一天一時衝動,在她未成年之時強索求歡傷害到她,因此對自己下了雙重禁制,不但用玄玉功封住自己慾念,而且在十年之內,一旦他主動想與楊樂儀燕好,將會瞬間昏迷,氣血逆行,除非楊樂儀自己主動,方能破掉這重禁制。剛才他又急又怒,一直用來靜心的玄玉功也失去了效用,這多日來的眾多事情,已讓他全然失去了冷靜,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將她緊緊揉進自己身體,再也不要旁人沾染她半根頭髮。還好,第二重禁制生效了,不然,若嚇到她,那,就是無法挽回的大錯。
看著她平和的睡顏,任明昭輕輕嘆息,“若單獨留你一人,又有別人來搶走你。我太高估我的耐心了。等明日找上官青虹了結仇殺之事,我們就回山裡。剩下的四年時間,就在山裡度過罷。”低低地呢喃著,在楊樂儀額頭蜻蜓點水地落下一吻,他抱著她安然入睡。
第60章 上官家典
正是盛夏時分,方圓數百丈的場地上,暑氣蒸騰,雖然場地四角有樹陰,周圍也搭了涼棚遮陽,但熱辣的陽光,仍然刺透白色的帷帳,毫不留情地落在人們身上。這是上官家在上官均身亡後,在陳國本家舉行的首次家主大會。
楊樂儀望著前方高臺上那一張一合喋喋不休的嘴,心中煩躁,怎麼場面話要講這久?
“青虹公子年少有為,自少年起懸壺濟世,行醫救人,雖然系出名門,但從不以上官家的名頭行走江湖,可謂是謙謙君子,實在難得啊。今日,青虹公子接任上官家家主之位,上官家定當更加繁盛!”
這個中年人總算講完,臺下響起一陣喝彩之聲,接著,一個白鬍子老頭又上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