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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後宮再也沒有人能和她爭奪了。
軒轅清清現在在宮中倒是也不急著讓南宮影月走了,她每天這裡瞧瞧那裡轉轉,對宮內的裝飾和奢侈起了很大的興趣。她和淑妃兩人現在也是面和心不合,只要見面總是話裡有話。在無人的時候,南宮影月也成了兩人爭奪的目標。
清弘現在倒是清閒了許多,每天都忙著恢復自己的身體和傷勢。他受的外傷倒是不重,只是內傷太過麻煩。好在軒轅清清當初給的藥也不是太過刁鑽的藥物,畢竟她還要把清弘帶回家交差,因此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清弘的身體也大有起色。
這天小艾無事,想換一本《金剛經》手抄,這本書是被太后放在佛堂後面的小殿堂裡面的。除了打掃的太監之外,就屬沈玉進去呆的時間最久。
小艾摒退了身邊的宮女,自己一人進了去。沒想到這宮殿裡面的經書還真是不少。小艾在一個個的書架前徘徊翻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本經書放在哪裡。
找了一圈不見,小艾看到後面有一個桌案,上面好像有基本經書。她走過去翻開找找,果然在裡面發現了《金剛經》。
剛轉身想走,小艾被桌案上攤開的紙筆吸引住了,她認出來那是沈玉的字,儒雅中帶著一些灑脫。小艾走過去看著那些字,一時呆住了。她想起了在天祥樓開業的時候,沈玉送給她的那塊匾額。很多人願意花很多錢買沈玉的字,但是沈玉都一一拒絕了。
伸手撫摸上那清瘦的字型,小艾忍不住嘆息起來。以後想要再看到沈玉的字,恐怕就不那麼容易了。想到這裡,小艾便忍不住繼續反動那一沓未抄好的佛經,想要多回憶下這遠去的友人。
忽然,一幅未著色彩的畫像出現在紙上,小艾忍不住一愣。她拿起那張紙,上面的女子不論眉眼,都能看出是她的樣子。
小艾又翻了翻下面,發現還有很多她的畫像,坐的,站的,喜的,怒的,回首顧盼的,出神發呆的,每張上面的神態動作都不一樣,足有二三十張。小艾拿著這沓子的畫像,不由得鼻頭有些發酸。
她知道這些都是沈玉坐在這裡畫得,其中有好多都是她的背影。即便如此,裡面人物的每一個線條,每一個神韻,都是把握的如此恰到好處,讓人知道這些話都是用心畫得,讓人知道,畫這幅畫的人浸yin了多少心血在其中。
小艾忽然覺得自己欠了沈玉很多,她從開始認識他的時候,便是懷有明確的目的的,可以說當初雖然覺得沈玉確實是很不錯,但是更多的只是想要利用。可是沈玉,明知道自己做的那麼多是為了什麼,但依然笑著保證說:“不管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我都會把你當做我最好的朋友。”
沈玉沒有做到這句話,因為他想要的已經超出了朋友的範圍。但是小艾更對不起他,不管後來自己對他的想法是什麼,儘管自己確實是想要和他做朋友,做知己,但是都始終在不停的傷害他。
人生若只如初見,小艾心中不期然的想到了這句話。若是她和沈玉能像開始認識時候那樣,劃清了界限和關係,是不是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不是沈家的結局就不會這樣?
想到這裡,小艾的心覺得更加的累了。她動手把沈玉的這些手稿都收了起來藏在身上。若是讓別人發現,恐怕還是要惹來一些麻煩。小艾看著畫面上的自己,忍不住有些悲涼。這些畫能明顯看的出是沈玉觀察了自己之後畫得,很多背影也都是從自己身後的角度凝視所畫。不知道,沈玉是在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下,動手畫的這些。
小艾把門外守候自己的人叫了進來,攙扶著自己回到了太后的佛堂。李盛昭已經下了命令,不準讓她自己待著,就怕萬一有什麼事情會無人照顧。南宮影月和鳳少現在也都在宮外忙著給小艾找解藥,只有清弘還留在宮中陪著她,但是到太后這裡來,清弘也是從來都不跟的。
小艾迴到佛堂中,愣愣的出神。太后看到她的樣子,不由得好奇出聲,問小艾是怎麼了,難道是又覺得不舒服?小艾咬著唇否認了,但是眼淚卻不由自主的留了下來。
太后看著小艾的樣子,也不由得嘆了口氣說:“你現在的身子不好,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吧。也都怪我,當初沒有阻止皇上讓你進宮,不然估計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丫頭,好人自然有好報的,你就看開些吧。”
小艾聞言知道太后以為自己想到了身體的病症,一時有感忍不住傷心起來。小艾抬眼看著太后也是一臉的悲傷,忍不住便“撲通”給太后跪了下來:“太后,小艾對不起您,小艾有事求您!”
卷三 舞袖宮廷苑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