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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那麼幸福,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零食,哪怕自己吃成了一個圓滾滾的大胖子,十七年來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告白,爸媽還是會憐愛地摸著你的腦袋,告訴你,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是為你而來的,每天喊著減肥,一碰到吃的就雙手投降,然後被閨蜜笑話,可是要是別人這麼說,就立馬齜牙咧嘴。
誰願意死掉啊。
這麼溫暖的家庭,這麼美好的世界。
“誰願意死掉啊……”
慄白皺著眉頭,苦惱地看著床上即使在睡夢中還喃喃著不想死的人。
“我算是知道你的求生慾望有多麼強烈了。”他眉頭絲毫沒有舒展的趨勢,就那樣看著,“可是就算這樣我還是覺得是救了一個麻煩回來。”
他站起身,走到床邊,湊近打量著這個他口中的麻煩,摸著下巴嘀咕道:“我可以丟回去嗎……”
高山這一次醒來的時候肚子沒有餓的感覺,鼻子裡也沒有聞到任何讓她反胃的味道。
睜眼的時候,看到的是乳白乳白的天花板,不再是沒有遮擋的天空。
“噢,看來我是活著了。”她有些後怕地說道。
“當然活著了,你要死了就枉費了那晚拼命死摳著我的手了。”沒好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高山慢半拍地轉頭。
黑髮男人瞪著一雙黑色的眼睛看他,看起來有些不耐煩,臉上的面板是她熟悉的顏色,溫暖地令人落淚。
然後她就掉下了眼淚,像斷線的珠子般順著眼角滾下。
慄白黑了臉,語氣更加不善;“喂,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好歹我救了你,一睜眼就對著我哭。”
他一說完,高山哭得更加暢快了。
她抽抽搭搭地,說不完整, “終、終於看到……面善的人了。”
慄白坐在椅子上,雙腿伸直,黑著的臉舒展了些,“面善這話我愛聽,部裡成群的人說我脾氣不好,總算遇著個有眼光的人了。”
高山雙手抓著被子,盯著他看。
慄白注意到她的視線,奇怪道:“看我做什麼。”
“沒有。”她搖頭了搖頭,她還以為這個世界都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了。
他也不在乎,站了起來。
“你也清楚是我救了你了,當然我救你除了有些佩服你強大的求生慾望,掰不開你雙手也佔了一定原因。事實上我這個人是很討厭麻煩的,但既然救了就送佛送到西,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所以你可以住到恢復後再離開。”
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雖然他這樣說很不近人情,但其實能有這樣的機遇已經是她踩了狗屎運了,素不相識還是高高在上計程車官,能看上她破罐子破摔般撒狗血求生方法是她上輩子燒高香了。
擱別人可能直接砍了她手也說不定。
已經不能說自己可憐了,比起那些在集中營裡自生自滅的人,她已經幸運至極了。
所以她只點了點頭,悶悶地“恩”了一句,然後想了下,又加了句“謝謝。”
慄白很滿意她不哭不鬧的性格,臨走時又問了句,“還有什麼需要嗎?”
高山抬頭看他,目光透過他身後的門看到了窗外耀眼的陽光,以及天際間隱隱飛著的鳥。
不管怎麼樣,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她說:“我能吃一些東西嗎?”
慄白走後,高山就真的一個人在這裡住下了。
每天有專門僕人送來飯菜,不用擔心小命不保,才不過一個星期,她就變得圓潤起來。
慄白偶然過來看一下,可能是為了表示他這人並不是不負責任什麼的,然後就叫她放心養著,不用拘束。
隨著她氣色日漸紅潤,她隱隱覺得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果不其然,一週後的一個溫暖的下午,慄白再次光臨。
剛踏進小院子,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論是地板還是走廊都過分乾淨了些。
他安排的僕人都是固定時間過來打掃的,以往這個時間點過來走廊上總是會有一些殘餘的草葉和揚起的灰塵的。
呵,他笑了笑,搖頭。
是的,這麼明顯的討好方式除了高山不會有第二個人會做了。
住在這裡修養了這麼些日子,該知道的事她也都知道了。
她所在的這個國家叫做加德多斯。
而眼前她的這座城鎮正是靠近敵國的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