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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定要問清楚這位大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林琰側過身子,右臂隨意一揮,擺出了個“請”的姿勢,賈璉也不客氣,昂首進了大門。
林琰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兒冷冷的笑意。回過頭去,面上依舊是和煦的笑容,對著黛玉所乘的車溫言道:“將馬車直接駛進去,叫人好生伺候著妹妹。父親那裡已經等候多時了的。咱們兄妹不是外人,到父親那裡再見罷。”
說著,轉身隨著賈璉先行進去了,然後方是黛玉的車緩緩進門。
車上坐著三個少女,中間一個裹著厚厚的斗篷,面上滿是疑慮——聽說話聲音輕輕柔柔的,該是年紀不大的人吧?話雖不多,卻很有一種安撫人心的感覺。只是,這,這個人到底是誰?
身份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第二更了……吐血啊吐血!
求留言,求收藏吶!親們,你們不說話,我怎麼知道你們喜歡什麼樣的林哥哥……你們不說話,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鞭打我更新……(扭頭,梅子其實就是個小M)
“爹爹!”
黛玉扶著紫鵑的手進了林如海的房間,待看清楚床上消瘦病弱的父親時,先前強自忍著的悲傷再也控制不住,撲到林如海床前啜泣起來。
“好,好啊,爹爹的玉兒終於回家了!”林如海目中含淚,看著女兒跪在床前,伸出手去撫著黛玉的頭髮。
幾年未見,先前那個嬌嬌小小柔柔弱弱的女兒個子長高了,依舊是眉尖微蹙,秀目含淚,依舊是嬌喘吁吁,弱風扶柳。恍惚間,林如海彷彿看見了當年初見夫人賈敏之時。
黛玉淚眼婆娑看著病榻上的父親,哽咽難言。
自從接了父親的信件,知道父親病重,黛玉便憂心不止,茶飯不思,只恨不得立時便能飛回到父親身邊才好。
偏生賈母又怕她路上辛苦,足足預備了三天才預備齊了啟程回來。臨行時候,寶玉又囑咐了她良久,只叫她放寬心,不要太過傷感,恐她憂思太過傷了身子。
寶玉的一番好意她自然明白,只是,母親去世幾年,父親如今是她最為親近的人。這幾年未能在父親承歡膝下,已經是她的不孝了,聽聞父親病重,她又如何能真正不在意?
現下看見了父親,蒼白的臉色,不時的悶咳,黛玉只覺得心如刀絞,所有的話都凝在喉嚨處,微微張著嘴,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如海知道女兒心思,愛憐地拍了拍黛玉的肩,強笑道:“看你這丫頭,轉眼間長了這麼大,怎麼還和小時候一般愛哭?”
又指著站在一旁的林琰,對黛玉道:“快些起來見過你哥哥。”
“哥哥?”黛玉轉過身來低頭垂眸,視線所及,卻是一片淡青色的衣角。忍不住抬眼偷看了一眼,卻見林琰也自微笑著注視自己。
因已是十月底,天氣著實冷了下來。林琰今日便穿了一件兒淺黃色撒花銀線滾邊兒的箭袖,外邊又罩了青色錦緞長袍。外袍上也未繡花色,只用顏色略深的絲線勾勒出了幾處紋理,又在衣襟袖口處滾了雪白的風毛。看著簡單的兩件兒衣裳,襯著林琰精緻的五官,竟是說不出的風雅無雙。
黛玉壓下心中疑惑,按著父親的話起身,拭了眼淚,斂衽肅容,朝著林琰行下禮去:“見過哥哥。”
林琰慌忙上前一步,兩手虛扶,口內笑道:“妹妹快別如此,咱們是兄妹,原不必這樣生分。”
黛玉聽林琰語氣溫柔和緩,原本惴惴的心略略平靜了下來,也就敢稍稍抬眼打量著這位哥哥。
“到底是個小姑娘。”這是林琰腦中第一個念頭。想來黛玉再怎樣驚才絕豔,如今也不過是個小女孩兒,擱在自己上輩子的時候,還在學校裡呢。
林如海含笑看著兄妹二人,招手叫黛玉到自己身邊兒。黛玉低頭坐在了父親床前的繡墩上,林如海便道:“你哥哥本是咱們族中近枝,說起來與你乃是同曾祖。之前送你去了京裡,原是你母親去世後無奈之舉。這幾年來,為父細細思量,你上無父母倚恃,下無兄弟扶持,日後……”說至此處,又是一陣咳嗽。
林琰無聲地倒了一盞熱茶交與黛玉,黛玉抬頭看了一眼,目光閃過幾分感激,接過茶來送到林如海嘴邊。
林如海輕輕抿了一口,從枕邊拿起帕子拭了拭嘴角,繼續道:“日後,你便是受了委屈,只怕也無人能為你出頭。因此,為父請了族中長老,過繼了你哥哥到名下,也是為你打算的意思。”
黛玉垂淚道:“爹爹為女兒思慮周全,女兒卻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