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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冷聲道:“這個丫頭,還有柴房裡的一個,手腳不乾淨。咱們府裡從不要了這樣的奴才,鳳丫頭你去交代了,找人牙子來,給我遠遠地發賣了!”
鳳姐兒一驚,不敢多問,忙叫了兩個婆子進來,連拉帶拽將還在抱著賈母大腿哭著求饒的琥珀弄了出去。
王夫人站在一旁,拭了拭眼淚,眼中閃過一絲冷狠之意。抬起眼皮看著賈母,“老太太,如今寶玉大了。媳婦冷眼看著,只怕這府裡頭不安分的丫頭還是有的。寶玉向來最會照顧憐惜女孩,這要是有那心思不正的,害了寶玉可就不得了了。”
賈母盯著她半晌,冷笑道:“你既想到了,便該去整治,且說這些個沒用的作甚?”
王夫人坐到床頭,拿帕子替寶玉拭了拭臉上血跡,心疼不已。藏在袖子中的左手攥了又攥,心一橫,道:“老太太,如今寶玉這個樣子,媳婦實在不放心。因此竟要回了老太太,這幾日先將寶玉挪到我的屋子裡去照看幾日,老太太意下如何?”
賈母算是聽明白了,原來王夫人是在這裡等著自己。冷笑著看了一眼賈政,發現這個素來孝順的兒子竟垂著眼皮沒吭聲兒,臉色又變了。
盯著兒子兒媳看了一會兒,賈母明白這是兩口子皆在心裡怪罪了自己。這也無法,琥珀紫鵑算起來都是自己身邊兒的丫頭,都是從小兒在自己身邊調教著的,竟敢如此挑唆寶玉行事……
賈母深吸了口氣,再看向王夫人時候,眼裡都是贊同:“也好。你竟找人來抬了寶玉過去。趁著這個功夫,也好生整頓整頓他屋子裡的丫頭。這些個常伺候他的,更是馬虎不得。”
王夫人嘴角一勾,躬身應了。
賈母心裡氣得險些倒仰了過去,臉上焦急,起身道:“政兒,你且也不要過於為難了寶玉。我竟是先要往林家去一趟,可憐的玉兒,你妹子統共這一點血脈,竟是委屈了。”
賈母來了
林琰嘴角處噙著一抹極為歡暢的笑意騎在馬上。想著方才在榮府裡頭一番所為,當是稱得唱唸俱佳了吧?丫頭結果如何且不管她,單是那賈寶玉,只怕也沒個好果子吃。
賈政,說好聽了是性子方正不通俗務,照著林琰看來,著實是有些高看了他的品性了。不論別的,單隻說如今這個世道,長幼有別嫡庶分明。當年老皇帝在位的時候,不管多寵著二、三兩位皇子,可皇位還不是依舊傳給了嫡子,也就是當今的皇帝?皇家都是如此了,何況對於百姓?
賈府倒好,偏生是長房承了爵位,卻住不得榮喜堂。瞧瞧賈赦住的地方,沿著榮國府的東南角一道狹長的院子,緊挨著的就是南馬棚,對著的西南角住的是榮國府裡幾個有名的奶媽子。這賈母偏心不一般,賈赦忍功也不一般吶。
賈政呢,大喇喇地住著榮喜堂多少年了?要說他不知禮,那賈政會委屈,賈母也不答應。可要說他知禮,怎麼就能閉著眼睛昏著心,裝作不知榮喜堂該誰去住呢?
所以照林琰來看,賈政最是會裝的,裝出來的一副不通俗務只讀聖賢書。不過是裝的過了點兒,鬧得誰提起來榮國府的二老爺,都先想到了有些個迂腐。
這種人,最是要面子。那一番看似勸解實則點火的話,林琰料定了,他定是要好好去查查寶玉的。不管這個時候賈寶玉有沒有看那些個西廂會真之類的,反正經史子集是斷然沒看多少的。又趕上這麼個時候,想不被教訓都難吶。
天色已近黃昏,長空碧藍,西方天際掛著的紅日將大片雲彩染做了金黃。餘暉投在林琰的身上,映得他一張白皙的臉上宛若明珠生光,清潤如玉。
看天色還早,林琰索性便先不回了府裡。轉頭朝後邊跟著的人吩咐:“只留下吉祥長樂兒兩個跟著,其他的人先回府去。”
帶著些許溫度的晚風從柳梢花間吹過來,裡邊隱隱含著幾絲甜香。林琰鼻尖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辨出了那是槐花的香氣。
一時心情大好,林琰索性下了馬,後頭的長樂兒很有眼色地接過了韁繩。
京裡繁華不讓揚州,此時雖是天已黃昏,街道兩側依舊有不少擺著的攤子。百貨吃食,各色俱全。
林琰饒有興致地一路逛過去。他原就生得很是好看,一身兒白衣雖是不加裝飾,料子卻是上佳。況且面上帶笑,看上去便比那一眾眼高於頂的富家子弟要平和些。
眼前小攤子上擺著的是各色的小麵人兒,也有麻姑拜壽的,也有福祿壽三仙的,再有那一隻只小老虎小兔子的也都是捏的栩栩如生。
林琰瞧著有趣,忍不住從那攤子上邊拿起了一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