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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也差不多了。該用用就用用唄。”
司徒峻皺眉,自己的兒子?
“不行;年紀還小,一個個的都沒點子沉穩勁兒。”
司徒嵐嘆了口氣,“這也怪不得幾個皇侄,皇兄也別老是拿他們跟自己比。那老大才不過十二三吧,小的更別說了。他們哪裡經歷過些什麼?從小被捧著長大,浮躁些也是有的。”
司徒峻不語,心裡卻是在轉著念頭。幾個兒子漸大,資質有高低,心機無深淺。司徒峻也就納悶了,按說自己的性子說不上好,可也算是四平八穩罷?至少,人前是這樣的。可除了皇后所出的皇長子和淑妃所出的二子外,剩下幾個小的一個比一個不著調。這倒是叫司徒峻鬱悶的很。
兒女都是債。司徒峻得出這麼個結論,看看司徒嵐,想起太上皇前兩日又開始找彆扭,故意長嘆一口氣,將自己手中的摺子丟在金龍御案上,道:“且別說我了,你到底要怎樣?前兒父皇還說,你這還沒有個子嗣,叫我給你賜兩個側妃。實在不行,侍妾也可,鐵了心要叫你生孩子出來的。”
司徒嵐往後一靠,“別,皇兄你可別聽父皇的。我府里人夠多了,再多我也養不起。”
“你這總沒個子嗣也不是個事兒。知道你如今春風得意,不過,林琰總是要娶妻的罷?總要為林家留個子嗣罷?你這樣可又算什麼?”
昨日林琰一身大紅錦袍打馬遊街,風采卓然。司徒嵐想了好幾十遭兒了,此時心裡又不免浮現了出來。一想到他日林琰成婚之時,也會是這般裝扮,卻是十分不是滋味。
知道皇帝所說的也是有理,世人誰不是這麼著?本朝不禁男風,可也沒見誰為了這個就不娶妻不生子的。皇帝和水溶兩個當年一個是皇子之尊,一個是王府世子,身份夠高了罷?還不是都老老實實地娶了王妃?
林琰這也就是家裡只他為大,若是有至親長輩在,哪裡容得他到今日不娶?
“皇兄,當日水溶大婚,你就不難受?”司徒嵐望著勤政殿屋頂,悠悠問道。
司徒峻一怔,隨即苦笑。哪裡能不難受?心裡就跟堵了團棉花似的,喘不過氣來。偏生那棉花中還有把針,扎得他生疼,卻也唯有自己知道罷了。
司徒嵐瞧著他皇兄臉上的神色,心裡一撇嘴——還不是嘴上說的強硬?因道:“我早就跟父皇說了,我要是不待見,這有沒有子嗣有何重要?小時候他看都不看我,我一年到頭也就祭天酬神能瞧見他兩次,我這心裡可不是滋味吶!與其我自己有了兒子不理會,還不如不要。”
瞧瞧勤政殿裡除了高守敬外,便是四個站的遠遠的小太監伺候著。知道能在這裡當差,也定是皇帝信任的,司徒嵐索性笑道:“其實父皇也是不通,橫豎你兒子不少。往後,你撿那老實頭兒,記到我名下一個不就得了?”
這個主意司徒嵐想了很久了,為的就是堵住皇帝的嘴。自己身份不低,說句位高權重不為過。他跟皇兄從小長大的情分,又有皇兄爭位之時自己自始至終的支援,如今算是情分尚在,兄弟二人關起門來也能如先前一般交交心。日後呢?幾十年的功夫裡頭誰都說不準會如何。把皇兄的兒子過繼到自己名下,一來算是了了太上皇的一段心事,二來也省了自己的事情。三來……看見皇帝果然眯了眯眼,司徒嵐端起身前的茶杯喝了口茶,垂下了眼皮。
卻說林琰忙過了幾日,待得稍稍閒了,便與黛玉說了,要往西山書院去看望趙諮。
趙諮那裡早就得了他的信兒,已經備下了清茶等著。西山書院一直以來名望甚高,固然是與它乃是本朝太祖授意所建有關,更為重要的卻是每科春闈,必有高中者。此科林琰乃是探花,亦是西山書院所有舉子中名次最高者。
“過來嚐嚐這茶如何。”
趙諮為人端方,便是書房裡只兩個人,坐姿如松,挑不出一絲兒毛病。
林琰端起跟前的鬥彩蓋盅,但見茶色碧綠如翡,湯色明亮,輕品一口,微帶苦澀。
“可還喝得慣?”趙諮放下了手裡的茶盞,瞧著林琰面上表情,含笑問道。
這個味道,可不就是後世的苦丁?記得趙諮所喜飲的乃是雲霧,何時換了口味呢?
“此茶味道並非上佳,難得的是可以散風熱,清頭目。入口雖苦,回味卻是醇厚甘甜。”趙諮伸手欲拿茶壺,林琰已經早先一步,起身恭敬地替他倒了茶。
“我雖然多年來只在書院,人心卻還識得幾分。朝堂之事不比尋常,你是如海公之子,家世有之;年少高中,才學有之;妹子得太上皇親自指婚賜字,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