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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嵐出奇地憤怒了,在勤政殿裡頭轉著,“我去找父皇說!我還就不信了;他一個成天坐在後頭的,怎麼老想著前朝臣子的婚事?”
林琰也很是詫異,要說是覺得自己這個探花郎還算能夠匹配郡主,怎麼不在自己剛剛得中的時候來賜婚?這都過了一年了,才想起來賜婚,不是晚了點兒?更何況,說到底,自己的家世人脈根本算不得什麼,京中那多顯貴,怎麼就想到自己身上來了?
水溶坐在林琰身邊兒,碰了碰他的手臂,低聲笑道:“我是當恭喜你將抱美人歸呢,還是該安慰你一番?”
司徒嵐氣得跳腳,“水溶,你少煽風點火!”
他與水溶兩個也算是自幼相識,因司徒峻的關係,平日裡還是不錯的。水溶知道司徒嵐的性子,也不以為忤,慢悠悠笑道:“太上皇都發話了,你急也沒用,不如坐下來好生說說,這事兒到底是打哪兒來的,誰起的意。跟我急,你又能改了什麼?”
林琰看了一眼司徒嵐,見他臉都憋紅了,拉了拉他的袖子,讓他在自己身邊兒坐了,才聽見司徒峻冷笑著說道:“要不是有人去吹枕頭風,恐怕太上皇連有這麼個孫女都忘了。”
水溶嘴邊兒勾著笑,目光中透出三分嘲諷七分不屑,“一個深宮婦人,如何就知道宮外頭的事情了?”
“自然是外人告訴她的。只是一點,往常母妃也時常進宮,倒也沒聽說過那貴太妃有多疼這個孫女,怎麼這會子倒想起來了?”水溶這兩日上了火,喉嚨很有些腫痛,說了這幾句話,便覺得口乾。端起身邊兒的鬥彩纏枝蓮紋碗來看,裡頭不是素日吃的雲霧碧蘿之類的,倒是換做了三花薄荷茶,最是清熱解毒,利咽生涼的。眼睛略彎,看了司徒峻一眼,這才輕輕啜了一口。
林琰右手放在身側,掩在袖子下的手不著痕跡地安撫著身邊的司徒嵐,“要說起來,平日我當值也曾碰見過敬王爺。他向來是對我愛答不理,彼此間不過是我行禮,他點頭的。我自認,他不會因為這個想把女兒許給我的。”
司徒嵐皺著雙眉,眉心處都擰出了一個“川”字,沉聲道:“我那個大王兄可不是個心機深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被他兄弟搶了風頭,爹孃跟前都弱了一頭。這個主意必不是他的意思。”
林琰垂眼看向地面不語。其實,是誰的主意如今都無所謂,既然太上皇發話了,想來皇帝這個時候也不會為了這個指婚跟太上皇起了什麼衝突。不過是個女人,不管身份如何,性子柔順也好嬌蠻也罷,他林琰還不至於應付不來。況且,雖然是郡主的身份,瞧著皇上這個架勢,也沒兩年風光的日子了。
司徒峻坐在上首,看著自己兄弟一副怒容,偏生又在林琰的旁邊強忍著,輕咳了一聲,“子非,你的意思如何?”
林琰站起身來,躬身道:“回皇上,臣以皇上意思為重。”
司徒峻從昨日的煩躁中冷靜下來後,已經有了主意。一面固然是為了如今的局勢,他已經做好了一場大局來等著那幫人,此時不宜有失,另一面,卻也是為了兄弟打了些主意。自私也罷狠也罷,這個兄弟,他還是很心疼的。
手指敲著椅子扶手,“既然如此,朕也不會讓你受了委屈。”看司徒嵐又要跳起來,“老九,你給我聽好了,要是想著長遠的,這回不許你惹事。你們兩個的事兒父皇心裡明鏡兒似的,你以為他坐在大明宮裡,就萬事不知萬事不能了?別忘了,他手裡頭還有沒交下來的人。”
司徒嵐心下一沉,“皇兄是說……”
“不錯,暗衛營至今,都沒有交到我的手上。”司徒峻說的並不見如何情緒,眼裡卻閃動著極大的嘲諷,“你當知道,這些人名為暗衛,實則並不都在宮中。更何況這些人身份成謎,防不勝防。”
這幾年太上皇雖然看似安居大明宮,那是因為咱們誰也沒真的忤逆了他的意思。當初忠敬忠誠兩個如何?不過是最後沒順著他的心思長,不也冷淡了?司徒峻相信,自己未登基前手裡便握有一份暗中的力量,自己那個父皇也是知道的,不過那個時候,自己身為元后嫡子,朝堂上亦有作為,論身份論能力,自己終究是這位子上的最佳人選。這幾年父子之間都是小心翼翼地平衡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太上皇所要的,不過是他雖禪位,卻依舊不能被違背了意願而已。賜婚給林琰和樂安兩個算不得大事,更不會危及了社稷江山,他既然提了出來,自己和司徒嵐若是有異議,勢必會讓那個他心裡不滿。雖不一定會對自己兄弟如何,林琰就不一定了。
至於樂安麼……大不了自己做些姿態,賞她個公主的銜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