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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是咱們家裡人口簡單,姑娘竟沒有經歷過那些個大宅子中的事情。不說別的,為何大家子中的孩子多有長不大的?再有那為何有些大家子子弟,偏偏會做出那寵著丫頭抹嫡妻臉面的事兒?姑娘心善心純,擱不住人家待你好一點子。日後再大些,姑娘可就知道了,這人吶,就算不沾那些個腌臢事兒,可也不能不知道呢。”
一番話說得黛玉欲笑不笑,仔細想來卻也是這般道理。她本就冰雪聰明,幾年來寄人籬下,就算沒有人敢當面跟她說些什麼,可並不是她就不知道有人背後說著閒言碎語。當年自己年紀小,不知道,如今回想起來,頭一次去外祖母家裡時候,原在第一天就被人殺了幾次下馬威。
斂了自己的小心思,黛玉倒也學得認真。
黛玉素來體弱,每至秋末必要犯了咳疾。這一年來林琰雖是讓人幫著她調養,也並不能一時就見了效果的。進了十一月,天氣漸漸寒了起來,黛玉便染了風寒。
林琰本是想著京中冬日乾燥,人們多住火炕,或是屋中攏著火盆熏籠來取暖。如此一來屋子裡未免更加燥了些,又容易上火。倒不如帶著黛玉與林若兩個往郊外的溫泉莊子去避寒。黛玉這一病,倒是暫時先不能出去了。
林琰一邊兒替黛玉請醫延藥,一邊兒打算著待開了春兒便請來工匠將府裡幾處景緻不錯的院子改一改,弄出火道來,以後冬天裡取暖也方便些,且不會如熏籠火盆一般燥熱。
司徒嵐得知林琰要往溫泉莊子去的時候甚是開心,打定了注意要蹭在後邊一起去。本來已經跟皇帝編好了藉口請下假來,那邊兒便又聽說了林琰因黛玉生病去不了,心裡鬱悶不已。忽又覺得,若是隻他與林琰一同前去,豈不更是悠哉美事?當下歡歡喜喜地往林府裡來,打算著好生慫恿一番,必得攛掇著林琰去了才好。
林琰正在書房裡臨窗而坐,因外頭天晴無風,便推開了窗戶。冬日裡暖暖的陽光投在他的臉上,光華流轉。白皙修長的手指握著書卷,書案上一盞香茶,散著嫋嫋熱氣。整個兒書房中一派靜謐安好。
司徒嵐站在院子中,毫不吝嗇地驚豔了一小把。隨即也不等著引他進來的林成,自己大步上前推開門,笑容滿面地叫道:“子非,我來了。”
林琰抬起眼皮,看了眼跟著進來滿臉無奈不贊同的林成,起身笑道:“林叔,王爺來了,叫人送了茶點過來。”
林成答應了一聲出去。
司徒嵐也不客氣,自己拉了椅子到林琰身邊坐下,笑道:“子非,你不是說去郊外莊子避寒?收拾好了沒有?”
一時外頭伺候的兩個乾淨的小廝跟著林成進來。一個手裡端著一隻海棠花式的雕漆填金托盤,上頭一隻五彩小蓋盅。另一個手裡託著的卻是幾色點心果子。林成將東西擺好了,方又帶人出去。
林琰將茶遞過去,示意司徒嵐:“上好的雲霧茶,今兒早上城外頭運來的泉水泡的,嚐嚐。”
司徒嵐接過,看那水果然湯色明亮,幽香如蘭。輕輕啜了一口品了品,點頭道:“還是不錯的。只是水差了些,趕明兒我叫人每日送些玉泉水給你,也就差不多了。”
“可別,我喝著這個就是極好的了。那玉泉水豈是人人都能喝的?你別替我做禍了。”
司徒嵐笑道:“不過是幾桶水,也不值什麼。”
林琰坐下隨手拿了一枚果子,墊了塊兒帕子自己剝著。司徒嵐見他神色很是專注,彷彿做著一件多大的事兒。素白的手指靈活地動著,一瓣瓣橙色的果肉便露了出來。
林琰極快地剝了一個橘子出來,抬頭便看見司徒嵐傾著身子,頭都湊到了自己身上,好笑道:“你幹什麼?”
司徒嵐不語,只看著他發笑。
林琰的性子雖是強悍,其實最是一個臉硬心軟的。若是司徒嵐最初便擺出王爺架子,以勢壓人,那林琰絕不會與他走的如此近。偏偏平日裡兩人相處,司徒嵐或是一副無賴模樣貼上來,間或著露出現在的傻笑,林琰便是無法了。
被司徒嵐看的臉上有些熱,林琰惱羞成怒,將手中橘子擲了到司徒嵐懷裡:“你看什麼看!”
笑眯眯地掰了一瓣放入嘴中,清甜微酸的果汁泛著香味,司徒嵐將剩下的果肉上的白色絲絡細細地摘了下去,遞給林琰。
林琰微微偏過頭看了看窗外,才道:“我方才沒洗手,虧你吃得下去。”
司徒嵐一怔,隨即“嗷”地一聲撲了過去,“你成心吶?”
兩個人笑鬧了一會兒,司徒嵐到底往林琰嘴裡塞進了一瓣,剩下的自己一口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