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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和納,道:“我著人去追,或許還來得及!”
墨涵艱澀的搖搖頭,眼裡滿是絕望,她控制著不讓淚珠滾落,匆匆讀了信,又遞給胤禩,胤禩讀完,饒是他的定力,也掩不住滿臉的訝然。
“沃和納,你不必自責?表哥一心要這樣,誰能阻止得了?一個求生的人,就算病得再重,求醫問藥,總還有一線生機。若是打定主意要自絕生路,我們再如何防範也是徒勞,不過是讓他的求死路途多幾次阻撓罷了,改變不了什麼的。”墨涵讀了胤礽的信,反而比胤禩想象的要平靜許多,她或許是太過理解胤礽的決定。心死掉了,生也就等同於死,活著的形式,是遨遊四海還是困居樊籠,的確沒有差別。若是胤禩為人所害,她或許也會這樣不顧一切的復仇,甚至搭上餘生的自由。胤礽顯然也清楚墨涵做事的決心,為了說服她不去阻止他的計劃,他在信中很詳盡的說了一切,向莞兒投毒的是胤礽次子弘晉的生母庶妃林佳氏,而唆使她的正是太子妃石蘭。既除掉最得寵的唐莞,又嫁禍給長子弘皙,謀奪的正是皇長孫那個虛名。
他們知道胤礽最終做不了皇帝,可那些女人卻不知,為著沒到手的金子輕賤人命。胤礽要用他自己的方式毀滅掉這些女人追逐的虛無,地位,榮寵,一切都是虛幻。
“你手裡那班暗侍是交給弘皙?”墨涵出其不意的問,胤禩和沃和納都詫異她思維的跳躍性。
“爺讓奴才聽格格的示下,世子爺並不知道這些事。”沃和納不敢問她,難道如此要緊的事,信裡沒有提及。
墨涵七七八八又問他不少,可沒一句是憂心胤礽性命的,這實在讓沃和納犯疑,也不顧主僕之分,問道:“格格,太子爺貿然去見皇上,格格難道不擔心?”
那嬰孩忽然哭起來,墨涵連忙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孩子哼兩聲,又睡去。她不知該如何答覆沃和納,她擔心有什麼用,不如把精力放在如何撫育好這託付的兩個兒子身上。“在宮裡的名字是弘燕?”
“是!如今已抱了個孩子入宮。”沃和納答道。
墨涵將孩子交到胤禩手裡,笑得悲切:“表哥也沒給孩子取個名字,既然交託給咱們,你今後便是孩子的阿瑪,你做主取個名字吧。”
胤禩思索片刻:“暾字可好?弘暾,《楚辭》有云,‘暾將出於東方’,日之始出也。”
“不好!那麼多筆劃,孩子初學字,寫不好自己的名字,容易自卑!再者,這孩子又不往宮裡帶,無需按你家的字輩,你再想一個!”
“那還是你定吧!”胤禩起身送沃和納出去,到了門外才將胤礽信裡的事簡要說了,又囑咐他莫輕舉妄動。沃和納雖不解,可認定他二人不會對胤礽的事無動於衷,這才憂心忡忡的去了。
再回屋,聽見墨涵正在吩咐美眉的乳母:“小格格也四歲了,把奶給斷了,你單伺候小阿哥就是了。”
“主子,小阿哥叫什麼名兒?”
“弘暾!”
九貝子胤禟三十大壽,一向交好的七格格恩古倫卻沒登門賀壽,他舅家的幾個女眷都想向綺雲打聽,卻又怕惹來她的怒氣,可那些風言風語還是飄進綺雲的耳朵。“聽說是八貝勒不知從哪裡抱回個孩子,說是外邊養下的。恩古倫格格不依不饒在家裡鬧騰幾天,所以今天才沒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怎麼聽說對府裡庶福晉生的小阿哥弘旺挺好的。這位格格也真是的,又不是貝勒府的正主,卻事事管著貝勒爺。”
接下來的話也就愈發的難入耳,綺雲的丫頭幸災樂禍的道:“活該她也有今天!”
綺雲苦笑著,怕是再過十年,胤禩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新婚之夜的恥辱還在腦海,他能夠對著自己絲毫不為所動,怎麼可能和別的女人生下孩子,想必是他二人合謀玩給外人瞧的把戲。十年了,該看淡了,還有什麼可爭的,只是在見到他的時候,仍免不了心神恍惚。外間的席散了,果然見胤禩陪著胤禟入內,目光接觸的一剎那,他還是那樣淡然一笑,她在他的眼裡,一如其他任一個女人。綺雲長嘆口氣,八福晉,終究是個虛名。
九月底,老康奉太后回京,宣佈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再次廢黜皇太子胤礽,他把所有皇子喚到暢春園,很有殺雞儆猴的意味:“皇太子胤礽自復立以來,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業斷不可託付此人,朕巳奏聞皇太后,著將胤礽拘執看守。” 第二日又親自硃筆諭旨二品以上官員,並一再重申“嗣後眾等各當絕念,傾心向主,共享太平。後若有奏請皇太子已經改過從善,應當釋放者,朕即誅之。”這擺明了對哪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