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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康得意的笑著,那種心理上的勝利,那笑聲讓墨涵簡直想蹦過去抽他嘴巴子。直到轎子走出很遠,她還如一個怨婦般眼神充滿仇恨的望著。
“好了,回家吧。我做你的人肉沙包好不好?”胤禩上前攬著她的肩。
“我的修為是不是提高了?我恨這樣的進步!”墨涵咬牙切齒,再看看她的寶貝兒女,心情略好些。
她哄趕著孩子入府,胤禩才發覺她是一人出門,既沒坐車,也沒騎馬。“你走回來的?”
她指指北邊,是胤禛的雍王府:“我串門去了。”
胤禩眼裡是藏不住的驚訝。
“等他們睡了,我再給你解釋,你先猜猜!”墨涵雖然露著笑容,卻掩不住那種悲涼的情緒。
“和三哥有關?”
她點點頭。
“書?”
她還是點頭。
“你託付給他了?”
“你才是我的蛔蟲啊!”
胤祉將審訊中作為罪狀蒐羅的戴名世著作整理了一套,想要儲存下來,他實在不忍將這些傳世之作付之一炬。可冒著風險留下,卻又是他的理智不容許的,思前想後,得知李光地與胤禩、墨涵的會面,他便想到墨涵這個膽大的人或許是個值得交託的人。因此,急切的帶著一箱子書而來求墨涵。
墨涵也明白,這是燙手的山芋,可心裡存著和胤祉一般心思,保不下人,保下著作也是好的。但這東西遲早會成為罪狀連累人,決不能留在身邊,就是胤祉這個讀書人,不也有被胤禛非難的一日麼?
她一口應承下來,又要胤祉忘掉此事,全當沒發生過,她自然有法子不露痕跡的讓書安然傳於後世。她心裡清楚,只有一個人能辦到,又不牽連任何人。
“愛新覺羅胤禛親手封於康熙五十一年七月初一。凡我子孫,必妥為傳之。非經四甲子,不得開箱。”落款,蓋上“圓明居士”的私印。
她說她是在利用他,讓他考慮是否援手,他不問任何緣由就一口答應。她笑說這是件千秋大功德,是她在成全他。功德與否,胤禛並不在意,她能在需要的時候想到他,他已備感寬慰。
灰燼
毓慶宮著人帶了話來,說是唐莞那裡已發作,怕是要生了,要墨涵入宮作陪。她匆忙交代了家裡的事,等到了,唐莞卻如沒事人一樣,吃睡如常,又沒了動靜。
“你如今難得來一遭,不如就住下,讓八阿哥獨過一日又何妨?難道還怕小姑娘拐走他?”唐莞的話音未落,墨涵就加快往她嘴裡塞橘子的速度。
“拐走正好,我落得清淨!”她臉帶笑意,話說得矯情。不過也擔心唐莞,好在才入秋,地上不涼,墨涵讓人鋪了幾床褥子在地上,湊合著睡下。夜裡“狼來了”的戲碼又折騰幾次,終歸無事,到了白天,墨涵是再也撐不下去,又惦記著家裡的幾個孩子,好歹得回去看看,換身衣裳夜裡再入宮。陪著莞兒吃了東西,在院子裡走走,她才離去。
晌午說了些善有善報的故事給孩子,哄著他們午睡,可墨涵自己卻難以成眠,有一些奇怪的念頭冒出來,到了一定的歲數,這善與惡不是那麼容易分辨清楚了。就拿最親近的人而言,胤禩、胤礽,甚至她自個兒,誰都做過傷人性命的事,然而,心裡總是向善的。或許灌輸爾虞我咋更有能幫助孩子今後少走彎路,可是,很小心的,她與胤禩都刻意為孩子保留一片純淨。
剛假寐片刻,董嬤嬤拿本冊子進屋,說是宮裡又有幾個主位壽辰,該備什麼禮,其他王府也是諸如此類的應酬。墨涵扶著她坐下,多年的習慣,董嬤嬤也不再推遲她的多禮。
“嬤嬤,八爺的兄弟府上有喜事,禮就略厚些,旁的宗室依老例兒就成。至於宮裡,節氣、慶典、壽辰,阿奶和惠母妃那裡的禮自然要多費心思,其他的,湊合著就是,皇阿瑪還缺那點銀子?”
“太后娘娘就說了,沒有白疼格格一場,格格心裡總記掛著她老人家。太后娘娘常說,當初該早早的給格格和八爺指婚,哪怕婚後再在宮裡多住幾年,也好過如今這樣。”人上了歲數就愛念叨,董嬤嬤最近常說些老事。
墨涵倒是真的不介意婚不婚的,笑著道:“嬤嬤,您老入宮時可要多勸勸阿奶,她以為我是藏著委屈在她跟前裝笑臉,您老總該知道吧,如今不是挺好的麼?不管在宜興,還是回京,我和八爺、孩子能守在一處,就是最大的福分了。”
正說著話,太監來報,說是弘皙來了,墨涵忙叫請進來。
弘皙滿臉是汗,神色慌張,一進門就跪在墨涵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