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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連生才由南邊來的時候,就與你相熟吧?連生那孩子可惜了,很識大體,頗具膽識,有棟亭的遺風,誰知三十不到就去了。朕在江南的耳朵也就沒了。這個曹釤��饜∩魑ⅲ�輩畹焙�苛耍��枷氚徒幔��疾桓業米鎩!笨滴醯牡閆朗翟詰轎弧�
“皇阿瑪也是體恤曹家,才讓承安襲了官,他大錯不會有,做個守業忠臣還是行的。”墨涵寬慰道,由此及彼,想到弘皙,波瀾不驚的處理政事多年,除了當初徹查江南科舉案,並無大的建樹,而今,胤禎在西北的崛起。
“你和胤禩如今倒讓朕省心,沒得像有些人盤算著太和殿的椅子,不過是幾件衣服的增減,就尋著人打聽底細!”老康很是不滿的道。
墨涵心底有數,知道茲事體大。這短的可不是尋常衣裳,是皇權象徵之一的龍袍。她一樣很好奇:“兒臣沒那麼笨,守著正佛不拜,偏去求小廟。兒臣想知道,自然是明明白白問皇阿瑪。”
康熙審視她一眼,忽然問:“怎麼把你家幾個小的都送到恪靖那裡去了?美眉那丫頭不在朕耳朵邊鬧,朕倒覺得過於清靜了。”
墨涵尷尬的笑著,她和胤禩的打算是,一家人分幾路去江南,不至於隊伍浩蕩,惹人注意。因此小魯、小愚挾持胤禎從西北取道安徽去江蘇,美眉和弘暾、弘旳先去山東,等著胤禩、墨涵、弘旺從京城趕去會合。而胤禟仍舊舉棋不定,他一家大小人口更眾,三個小兒子都未斷奶,割捨不下也是人之常情。何況,他總是抱著心思殊死一搏。
“墨涵,六兒的事朕準了,暫緩緩,待明年萬壽節再指婚,到時候讓她嫁得體面些!你和胤礽啊,兄妹倆到底玩的什麼把戲,做什麼把孩子換著玩兒?當真以為朕老糊塗了,被你們矇騙過去?你就放心吧,等過兩年,再給美眉指個稱心的,就是你家那幾個小子,也不會讓他們受委屈。”
這宮裡本來就沒有秘密,螞蟻過個路也會被老爺子記檔吧。她急著要跪下謝恩,忽又覺著不對,可還是磕了頭。六兒與觀音保能等,可歲月留給康熙的時日已不多了,這也是她在這一世的親人啊,即便是九五至尊,也逃不過生死輪迴。他締造了一個全新的大清帝國,給了百姓相對安定的生活,同時,那雙掌控一切的手,也奪去了無數人的生命,甚至還有他親生兒子的自由,死,能死而無憾麼?
體面,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繞了那麼多圈子,那許多的可能都被老爺子一句話否定。“皇阿瑪,您的意思——”
“知道就是了。做個守成之君,弘皙綽綽有餘!他會善待這些叔父的,自然也記得你和胤禩的一番教誨。”
“可是——”胤禛呢?胤禛沒有進入老爺子的視野?
“可是什麼?”
“皇阿瑪不想整頓旗務、重新整理吏治、充盈國庫麼?這需要一個強悍的君主來實施,或許弘皙還沒有那樣的雷霆手段!”墨涵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老康卻笑了起來:“別人不知尚可,你怎麼也糊塗了?胤禩管了戶部多年,他難道告訴你國庫空虛麼?自打三十七年平定噶爾丹後,也就這兩年西北用兵多使了銀子。但凡有災害,朕還在免各地的賦稅,哪裡至於捉襟見肘的拿不出銀子。真那樣,早抄了你和老九的錢莊了。旗務、吏治,非一日之功,欲速則不達,操之過急,只會激化矛盾,徐徐圖之乃是上策。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得看弘皙的造化了。”
“皇阿瑪怎麼想起同兒臣說這些?”她誠惶誠恐。
“你呀,還是疑心重!朕說了,你要猜度,朕不說,怕是又被你腹誹一通了!墨涵,朕老了,有時候想找個人說說話。”
疑心重,還不是被這個家大小男人的疑心病影響的。她想要反唇相譏,可看著他老態龍鍾,也就是平常人家的老父親,所謂人之將死,康熙的確頻繁的回憶既往,仁孝皇后的瑣事就說了不少,讓墨涵感受到叱吒風雲一生的剛毅中隱藏著的脈脈情愫。
正說著話,弘皙來了,奏了事,二人見老康有些睏乏,都退了出來。弘皙從墨涵的眼神裡猜出緣由:“姑姑知道了?”
“嗯!”
“皇瑪法到底信任姑姑,前兒給侄兒說了,只囑咐莫要聲張。可承安領人來量了我的尺寸,要預備明年萬壽節禪位的龍袍。只怕已是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了。”
墨涵從他臉上讀不出一絲喜色,雖然與歷史不合,她心底還是期望著弘皙能有意外的收穫。可他,似乎對眾人趨之若騖的皇位無動於衷。“弘皙,你不是盼著這一天麼?”
“姑姑,以前是,現在,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