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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她心軟何物,這或許是給他的一個良機,胤禛上前復又牽住她的手:“我與你一同去見皇阿瑪!”
“除了隆科多,園子裡還有你自己的人?你不會相信任何一個!”墨涵忽然覺得過於瞭解他。
胤禛暗自一笑,她比任何人都熟悉他,只是,從今後,他猛然從後摟緊墨涵,低聲道:“別動,只一刻!”聞著她的髮香,過往與她的每一個交集通通浮現腦海:“墨涵,我是胤禛,不是你的四哥,記住,即便我今日就會成為嗣皇帝,即便你會離開京城,對你,還是胤禛,而非朕!去過你夢想的日子,過得幸福!”
她滿腔的怒火發不出,對他的舉動實在無奈,只壓低嗓子道:“你也好好做你的皇帝!”趁他不留神,猛然推開門。
他雖鬆開手臂,神情卻洋洋自得:“為了給皇父增福添壽,四額駙與六額駙各自孝敬了兩千喇嘛,在後山住著呢。都是習武之人!”出了門,他收了笑容,滿臉悲切,拿出張絹子,墨涵立刻聞到刺鼻的洋蔥味,“這可是跟你學的,我們去皇阿瑪面前致哀悲號麼?”他故意說道,按滿人的習俗,病榻前子女哭泣那便是不孝,是咒父母早赴黃泉。
“皇父不日將痊癒,還請四哥好生寬慰君父的心。”她忍氣吞聲,卻又接連稱呼四哥來諷刺他,“詔書我會給四哥預備的!請四哥記得,那是帶四哥到這個人世的父親!”
他的心思卻與她南轅北轍:“朕自然希望父慈子孝!”
那個“朕”他說得溜口,墨涵卻只能裝作沒聽見,地面已積了薄薄的一層雪,她扯過他手裡的絹子塞在袖子裡:“你留點良心,看看皇阿瑪!”想到將死之人的慘狀,胤礽是來不了,好歹讓老人走得心安。多想想,淚已滿眶。
“走吧,我儘量萬全!”
哪裡有什麼萬全,他玩這樣的把戲困住眾人,別說胤禟是否甘心,怕是胤禩的難以退讓,勢必水火。
豐臺大營,胤禩屏退手下,不解的看著胤祥,十三弟帶來的人手與他相比,同單槍匹馬無異,可他還是一副毅然決然的神色抬頭仰望著胤禩。
胤祥在胤禩眼裡尋不到敵意,心中不禁羞愧,避開他的目光道:“八哥,四哥讓我帶句話!九哥、十哥在園子裡等著你一起去聽宣呢!”他咬咬牙,一口氣說完,“暢春園在四哥的控制中,宮裡,鹹安宮也被圍了。”他取出幾件信物,胤禩一瞧,便知是胤禟、胤鋨之物。四哥,四哥怎麼知道是今天?
胤祥小心留意胤禩的神情,一張玉面氣得煞白,咬著牙剋制著怒火。
“十三弟!”
“八哥?”
胤禩審視著這個弟弟,敗局,這就是敗局,他無法以胤祥做人質去威脅四哥,胤祥,他的弟弟,墨涵的發小。他只恨沒把胤禟、胤鋨帶在身邊護著。寵辱不驚,他能輕鬆做到,可是,這不是康熙四十七年,輸的不是他胤禩的前程,是很多人的性命,輸的是皇父的託付。讓出兵權是輸,不讓,或許有得一搏,只是,京城大亂將不可避免,國將不國。
墨涵去了園子見皇父!胤禩一想到此,哪裡還有片刻遲疑,拉著胤祥走到營帳外,大聲道:“兵符在此,皆聽十三爺的號令!”
將官中立刻有不服氣的站出來,都是宗室裡襲爵的親貴。胤禩揮手製止,對胤祥道:“十三弟,賣個人情,你能包容的就別對四哥提起。哥哥我一人隨你去園子便是!”他甩開胤祥,對著眾將一抱拳,又吩咐幾個門人自行回府。竹心牽著馬過來:“爺,奴才跟您走!”
“你也回去吧!尋兩口上等金絲楠木的棺材!”他回身笑看胤祥,“十三弟,我和墨涵的後事就託付給你了!”他說得坦然,心也是真的坦然,大不了夫妻倆死在一處。
胤祥卻是難以應對,他跟了過去,只想早點結束這不是差事的差事。他忽然頓足不前,八哥棄甲是不得已的事,只怕誰也咽不下這口氣,今後這樣的事只會有增無減,八哥、九哥、十哥,還有那個不會消停的十四弟,四哥啊四哥,為了你,我只有負天下人了!
胤禩忽然悠悠的道一句:“四海何處榆木川?”
榆木川?胤祥也上了馬,一直沒明白八哥話中真意。一路風塵,寒氣襲人,才到暢春園,就瞧見弘皙被人“護送”而來。
“八叔吉祥!十三叔吉祥!”弘皙像沒事人一樣,淡定得讓胤祥心驚。他嘴甜的又叫一聲胤祥:“十三叔,我能和八叔說句話麼?”
胤祥暗自嘲笑自個兒,竟數掉了這一個,這個真正的被大家預設的儲君,這刁鑽怕是比二哥還難纏。他自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