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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令你牽連其中。”
“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胤礽追問。
墨涵也不回答,徑直去了。她知道這是最後一次這樣幫胤礽。從她來這裡,就一直虧欠胤礽,此事若能幫他,心中愧疚會少一分。那日太子壽筵的答卷讓墨涵更清楚的考慮了奪嫡之爭的艱難,於她,永遠不可能兩全。必有一日,胤礽和胤禩會執戈相向,胤禩有難,自己難道能袖手旁觀?政治也好,愛情也好,有時候事物之間的道理是相通的,都是單選題,答案唯一。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癸亥,內大臣索額圖有罪,拘禁於宗人府。赫舍里氏的顯赫由此劃上句號。仁孝若知墨涵亦是無功而返,胤礽的命運無所改變,將作何感想呢?
無邪
執掌朝野長達三十年的索額圖短短几天就淪為階下囚,老康的雷霆手段讓墨涵不得不佩服,也更加仔細回憶四十七年的風雲變換,可除了帳殿夜警,其他多為後世傳奇,究竟在那一刻發生了什麼,誰也說不清。
墨涵那日有些中暑,連著幾天胃口都不好,夜裡也容易驚醒,倒是在床上養了半月。這日黃昏,暑熱難耐,冪翠軒外鳴蟬唱得人心煩,屋子就如個蒸籠般難耐。墨涵勉強起身,穿了外衣就要出門,佩蘭叫住她:“格格,地熱還沒散,你別急這一時。眼看才好點兒!你又不許我去請太醫,還瞞著惠主子,若再中暑了,怎麼得了?”
“我沒事,支援不住,會找個亭子歇歇,不會有事的。”
“格格,奴婢也樂意你出去走走。免得這些人說索府出事,格格少了靠山,門都不敢出了!”
“由得去說,我又不會少兩肉。你別為著我與人爭鬥就是。”
“那你把這解暑湯喝了吧!”佩蘭一片關切。
墨涵只得將一大碗咕嚕咕嚕灌了下去,免她憂心。出了門,果然還熱得很,薄底的繡鞋隔不住地面的熱氣。她順著石子小徑往荷花池走,想來水邊總該涼快些。楊柳正是繁榮的時節,垂下的枝條卻絲毫不動,竟是沒有丁點風。
多走幾步,墨涵也有些累,正想往回走,卻聽見有人喊她,尋聲看去,是胤祥划著一葉扁舟而來。
“你倒是好興致,居然有此閒情,就不知遇見採蓮的姑娘沒有?”
“你若願移蓮步,共同泛舟,不就有了?”胤祥話音未落,已伸出手待她。
墨涵也就欣然接受,伸手讓他扶著上了船,斜倚在船頭,待胤祥划動雙槳,船兒破水而出。他不沿著寬敞的水路而行,反而是讓船遊進了難尋邊際的荷林中。船兒靈活的穿梭於花枝間,如女兒家羅裙的荷葉把一片涼爽的翆碧灑下,淡粉若無的色彩是最適宜荷花的清雅。
“你倒是會享受,尋到這仙境。荷下的清涼自不必說,此處聞到的荷香是岸上比不了的,暑氣蒸燻後的味道哪裡有此處清新。”
胤祥也不言語,只起身折下一個蓮蓬,丟到墨涵懷裡,對她揚揚眉。她仔細一聞,這蓮蓬卻有別於荷花的香味,清幽之外還藏著一股淡淡的若薄荷般提神的氣味。墨涵又就著深吸幾口氣,頓覺神清氣爽,暑氣去了大半。
“記得才進園子時,表哥說泛舟賞荷的雅事,要你陪我來玩兒,誰知竟等了七年!還記得小時候咱們去天橋、去湯泉,我都快把你和胤禎吃窮了。那時候真開心,可是人不可能不長大。可轉眼你們都要作人阿瑪了,真逗!”
胤祥忽然說:“墨涵,你唱個歌吧,得是個應景的。”
“歌倒是有一個,可不適合對著你唱。你只要不聽進心裡去,倒也無妨。”
“那你早不該上這船?”
墨涵笑說:“你莫惱,十三的船就算是賊船,我也是要上的。”
畫舫沿著湖岸緩行,胤禛吩咐著:“叫搖槳的再慢些!”弘暉貪玩,可體質差,即便在此無風無浪的湖面上,他也暈過船。
“阿瑪,有人在湖上唱歌呢!”
“哦?”
“好像是在荷花叢中,別是花仙吧?”
“你何時看了那些志怪筆記,說出這樣輕狂的話?”胤禛實在不希望這個唯一的嫡子往邪路上走。
弘暉不再言語,只默默的去聽那踏著水紋而來的歌聲:
我們倆划著船兒採紅菱呀採紅菱
得呀得郎有心得呀得妹有情
就好像兩角菱從來不分離呀
我倆一條心
我們倆划著船兒採紅菱呀採紅菱
得呀得妹有情得呀得郎有心
就好象兩角菱也是同日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