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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是個很好的合作伙伴,他有野心,卻能審時度勢毫不急進;他有謀略,卻屬難登廟堂之良策。他必須選擇一個最佳的代言人,去獲取成功,從而滿足他政治上的成就感。墨涵只一句話就讓他相信自己是真的瞭解他的欲求:“你要做功成身退的陶朱公!”而讓他願意與墨涵私下運籌的是她的另一句:“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則無患。”
“墨涵,你的野心很大。他日,你要容得下綺雲!”胤禟也有放不下的,他能看出墨涵的變化,很多人都能明白,或許最瞧不清的就是胤禩。
“言之過早,先有馬革裹屍的魄力吧。”墨涵倒希望真如胤禟所說,自己是為了野心,那樣就沒有痛苦了。她不過是不願胤禩、胤禟任人宰割罷了,胤禛的承諾,墨涵實在是沒有把握。
還有那個遊戲的決策者,墨涵想到昨日乾清宮應對,回味起來,老康幾次也是動了殺機。能回到絳雪軒與胤禩重逢實在是冥冥中有天照應。或許她錯就錯在這聰明二字上,胤禟給她說了承襲噶布喇爵位的恩旨,她就把老康的心思揣摩得八九不離十,才有了與胤禟的密謀。當李德全宣旨後,只怪西五所離著乾清宮有足夠遠的距離,遠到讓墨涵有充裕的時間去考慮如何為自己解圍。這樣的周密思慮就註定她把自己置於一個險象環生的境地。
那道恩旨實在古怪,其一,有心過繼加恩不會等到此刻;其二,不從近支選人,卻是同姓不同宗之人;其三,墨涵是知道索額圖必定要倒臺,新選的宅子特意遠離索府。恩是加給墨涵的,要讓她算是脫離索府的干係,不受牽連,人情卻是給了太子,選了太子的人進爵來拘著墨涵。為什麼三十七年塞外,墨涵犯了錯,老康還賞了不少的書,那些書沒有哪本是適合女孩子研讀的,全是治國方略之類,《鹽鐵論》《資治通鑑》《張文忠公全集》,墨涵將如今這旨意一合,難道是要將她許給太子?除此,別無他解。
一進去磕頭請了安,老康倒要墨涵站起身回話。
墨涵還鮮有機會這樣看老康辦公的樣子,這可是看《鹿鼎記》之前她就崇拜的皇帝。老康的優秀革命史她是熟悉得很的。案几上摺子一大摞,卻不及書多。太子已經監國多年,非軍政要件,老康該是很少過問吧。奇怪的是,整個大殿連個伺候的人也沒有。
她窺探的同時,老康也在瞧她,脫了稚氣的臉愈發和仁孝後相似,而幾乎一個模子裡刻出的眼睛卻沒有那永遠溫軟的柔情,只閃爍著無比的睿智,她還不及十八,來日不可小覷。
“十四阿哥曾向朕懇求,要討你做福晉。”老康的聲音是威嚴的,不容置疑的。
墨涵倒是氣定神閒,不當回事的答道:“回皇上,那不過是十四阿哥年歲小時的玩笑話!”
接下來的話卻讓墨涵分不清是責難還是玩笑,那聲音裡有揣摩不盡的心機:“那你邀著四阿哥夜遊遛馬也是玩笑話?八阿哥的玉又怎麼到了你手上?當初在靈堂吵著非胤礽不嫁的又是誰?”
“承皇上恩典,墨涵入養內廷,各位阿哥,墨涵皆作兄長看待,絕無痴心妄圖婚配。墨涵願終生不嫁,去景陵為先仁孝皇后守陵。”可墨涵還是一味的鎮定自若,自以為圓滿的陳詞。
老康冷笑幾聲:“你倒是看穿了朕的心思了!只是,半天功夫,誰就急著把旨意轉給你了。朕還不知道有如此貼心的兒子。而你,居然有這樣奇巧的心機。你不是能言善辯麼?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你就去為皇后陪葬吧!”
墨涵心裡一緊,卻覺出老康不是簡單的為難自己,倒真有了殺機,不過她卻不敢流露絲毫怯意,只笑盈盈的說:“皇上英明神武,恩及萬民,為著滿漢一家,潛心漢學,早就廢了陪葬的舊例,墨涵不敢壞了這規矩。”
“留著你豈非紅顏禍水?”機鋒愈甚。
“謀臣本自系安危,賤妾何能做禍基。西施若解傾吳國,越國亡來又是誰?”
“你這樣有學問,可知朕原本的打算沒有錯,預備等仁孝皇后忌日就下旨意,封你為毓慶宮側妃,只可惜太子都不再是太子,又哪裡來的側妃!”
老康最後的話意味深長,把墨涵嚇了一跳:“還有五年,怎麼可能?是試探我?那玩笑未免太過。”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伏地惶恐,說:“皇上,儲君乃國之根本,豈能輕言廢立?”
“輕言?朝中之事你知多少,胤礽之錯你又知多少?”老康已容不得她話中半點的瑕疵。
墨涵亦不如適才那樣隨性,減緩語速,話語多在腦海中思量一遍再出口:“回皇上,墨涵豈知朝中事。墨涵不過是想,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