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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倒把自個兒唬了一跳,哪裡還是眼睛,分明就是兩個桃子,臉上也有些水腫,她用拳頭撞著腮幫子,說:“打死酒鬼!”腦子裡閃現昨夜的事,又罵道:“打死那個負心漢!”可又立即吐了唾沫在地上,踏上幾腳,大過年的,什麼都靈驗,不該咒他。默唸三遍:“壞的不靈好的靈!”
墨涵走到外間,在門口問:“有人在麼?”
“格格醒了,奴婢這就打水給格格梳洗!”是蘭兮的丫鬟碧煙。
“你打盆冷水放在門口,人別進來,再去把你家福晉請過來。”
“奴婢這就去,格格稍等!”
墨涵再要進去,卻見地上有張紙,想是從門縫塞進來的。一看,是胤禩的字跡,“得成比目何辭死,顧作鴛鴦不羨仙。”她趕緊又叫住碧煙:“碧煙,八爺呢?”
“奴婢一早起來,沒瞧見八爺!”
“你去吧!”
墨涵心裡更氣,說些好聽的,人卻走了,是了,那府裡那麼多的妻妾等著,莫說比目、鴛鴦,就是合歡、連理,什麼也不會缺的。她也不管自己說了些什麼絕情的話,只把所有錯歸咎在胤禩身上,把那情詩兩爪撕爛,揉作一團,扔到了桌下。
不一會兒,蘭兮就來了,墨涵先要她答應不許笑才開了門。
蘭兮吩咐道:“碧煙,去煮兩個雞子兒來!”
墨涵洗了臉,又躺回床上,拿冰毛巾捂住眼睛,說:“蘭兮,我這個樣子,不許說給你家糖糖聽。”
“放心好了!他這會子還睡著呢!”
“比我還懶!”
“他陪著八哥坐到天亮,直到竹心取了朝服來,送八哥出門,胤禟才睡下的。”
墨涵猛的坐起來,丟開毛巾:“天亮?節下罷朝,拿朝服做什麼?”
“皇阿瑪讓八哥去奉天主持祭陵大典,天一亮,旨意就到了那邊府上,還是竹心機靈,什麼都備齊全了,才直接過來。”蘭兮又絞了冰毛巾遞給墨涵,“只是擔心八哥的身體,坐了一夜沒閤眼,就急著趕路走了,奉天可還在下雪呢!”
墨涵嘴裡咕嚕著,也不顧蘭兮就在跟前,直接鑽到桌子下,找出紙團,小心的在桌上攤開,口是心非的說:“誰叫他傻坐一夜來著?”可想到他冒著早寒就走,心裡不免擔心,腦海中浮現的只有他的好處 ,鼻子禁不住發酸。
蘭兮見她這樣,哪裡還敢打趣她,只暗自回味胤禩昨夜的話:“我此刻若真回去,就真成了百口莫辯了!那再要尋到她,怕是要大江南北跑遍了!”也只有八哥的大度才降得住墨涵的小性兒,反之,也就是墨涵的一片深情才不辜負八哥的一顆真心。
辭舊
墨涵的桃子眼剛消散,就急著去了乾清宮應卯,現在也算是她的老爺子的老康正揮筆寫著福字。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在應景的寫頌揚聖德的詩。墨涵見了禮起身,十五就笑著問她:“涵姐姐,你也來給皇阿瑪獻詩麼?”
墨涵白他一眼,正要數落,老爺子發話了:“胤禑,姐姐就是姐姐,豈有加上名諱稱呼的?墨涵,按歲數你在溫憲與溫恪之間,以後在宮裡就以此序位吧!”
墨涵跪下說聲:“兒臣領旨謝恩。”心裡卻嘀咕,大過年的,讓她頂死了的七公主的缺,什麼意思嘛!而且,她拿眼去看七公主的胞兄、胞弟,心裡更是不爽,胤禛的鷹眼,胤禎的貓眼,都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
“墨涵啊,楝亭是見慣了江南的文人的,連他都對你的才學讚不絕口,今日就顯顯你的詩才吧!來,先看看你各位兄長的!”老康這些福字是要派到各地官員手中的,真會節約銀子,這就算年終獎了!估計個別沒收到的一定過不好年,會擔心來年仕途堪憂!
墨涵看著那些阿諛奉承的詩文就渾身起雞皮疙瘩,若說寫寫古文,墨涵還湊合,饒是她肚子裡裝滿了詩詞,可對這拍馬屁的詩卻是一竅不通的。她遛達著四處看看,超長的大書案上眾人都還在奮筆疾書,連大阿哥這武將也在紙上歌功頌德、大放厥詞,再看胤礽,更是駕輕就熟,胤祉變換著字型寫著福字。
胤禛對著幅畫正在構思,那畫山水松杉的意境深遠,想來放在這裡的肯定不是俗物,倒記起曾讀過的胤禛當皇帝后御製的《雍邸集》中有一首題畫詩和這個能配套。胤祐就站在對面,見她看得那樣認真,不免逗她:“七妹妹,認得是誰的畫麼?”
老康興致勃勃的踱步過來,笑問:“胤祐,你原是教過她學畫的,已經學有所成了麼?”
胤祐本來只是好玩,並無惡意,趕緊解釋說:“兒臣只是一句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