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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墨涵卻無所謂,只是高興的和他消磨時光。胤禩思量半天,最後決定讓墨涵就說自己摔得忘了很多東西,墨涵雖不樂意,可別無它法,也只得答應。因走得太慢,太子那邊已經派人來催促了兩次,等到第三次來人卻是讓他們趕到通州就莫再走了,說是太子爺會到通州會合。並另有信函呈給胤禩,居然是太子感謝他對墨涵的照顧;並囑咐莫對她過於拘束。胤禩把信拿給墨涵看,墨涵卻不怎麼留意信的內容,只是感覺那筆跡很熟悉。聽她這樣說,胤禩給她找來筆墨,墨涵其實很心虛,她的字是亂草,很丟臉的水平。小時候老師對於描紅好的字會畫一個圈;墨涵就從不知圈是圓的。可當手一觸到毛筆,卻有如神助,“小來落托復迍邅”,墨涵心裡很是奇怪,這詩什麼意思,自己怎麼會寫出如此清秀的字來,寫的又是自己不知道的詩句?看胤禩也是驚訝的樣子,以為他是羨慕自己的字。胤禩的字應該是拜了何焯為師之後才大有提高的,那應該是以後的事吧。墨涵得意的炫耀:“這麼好的字沒見過吧,小爺今日讓你開開眼!” 胤禩卻把太子的信取出來讓墨涵再看:“這樣的字還的確是才看過。”墨涵自己一比對,也驚了,自己和太子的字若說是九分相似都叫謙虛,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怎麼會這樣啊?”
“涵兒,你應該是臨的太子的帖,二哥因為發矇早,不足三歲就由皇阿瑪親自帶著習字,握著手教。”他的話中不免對這樣的父愛存了羨慕,也透出他的心酸,“兒時練字注重的是字的結構和筆畫起落,但力量不夠,所以二哥的字未免蒼勁不足,略顯陰柔,他讓你習他的字倒很適合。皇阿瑪很在意這些,他除了嫌二哥的字今後恐為臣子笑話為脂粉氣太重外,其他幾個哥哥的字都是拿得出手的。兄弟間我其實是個最沒有恆心的人,總覺得練字的時間多看兩本書更有益處,所以也是被皇阿瑪數落得最多的一個。”
“其實練字是磨練你心性的好法子。胤禩,不管今後有什麼大的波折,你就把人生看作是一個複雜的字,有順的橫豎,有流暢的撇捺,但也有彎折鉤,無論有多艱險,你一定要全力去寫完每一筆。”墨涵想到阿其那就心酸。
“涵兒,你總是能把大道理說得直白。你放心,我記得你的話的。”他總是寵溺的看著她,只怕回宮後的變數讓他難以如此親近。
入宮
快到通州,墨涵頑皮的逗胤禩:“你若是缺銀子,當初肯定早就把我賣掉了!”
他早隨了她的性子,也調笑道:“孔喜那裡就缺一面大鏡子,有些自大的人還以為自己有多值錢,其實扔出去也是沒人會撿的!”他只要不與她對視,還是輕而易舉能掩飾心中的隱憂。
“你現在後悔也是來得及的。反正你的歲數早該指婚了!”墨涵也有她的擔心,為什麼他只娶一個老婆,想必也是恩愛至深吧!
二人都有些陰晴不定,次日趕路,他一直沉思,策馬遠遠離著她的馬車,墨涵也覺得無趣,只揣測著那將要見面的太子。史書說他脾氣暴烈,反覆無常,影視劇裡他幾乎就是個無惡不作的大反派,野史裡雍正的罪行他只少一條弒母,估計全靠仁孝皇后去的早,否則也是欲加之罪了。可即便如此,康熙還是要說他是克母的不祥人。兩立兩廢,或許反覆無常的並非他,而是那位決定一切的父親。君父君父,先是君才是父啊!君父若能早點趕走不祥人,再趕走胤禩這樣的所謂賤婢之子,他是否就太平晚年呢?不得而知!
才進通州界,遠遠就聽見侍衛們的請安聲,特別是沃和訥獻媚的聲音很有穿透力。墨涵知道是那個傳說中的太子胤礽來了。
她滿心好奇,把布簾掀起一條縫去窺探,只見胤礽二十出頭,當真是面如冠玉,秀美中雖有一絲陰柔,卻絲毫不損他的俊朗。棗紅色的袍子越發襯托他的膚色,然而那臉上的笑意卻給人一種疏離感,那眼中的溫和也掩飾著更多的東西。這和胤禩是截然不同的,胤禩是想樹立威嚴的感覺,喜歡唬著臉,卻容易讓人親近;胤礽溫文爾雅的笑卻是自身禮節的約束,不怒自威,國之儲君的優越一目瞭然。胤禩先依國禮給胤礽打千兒,復又起身兄弟間行了擦肩禮。卻聽胤礽對胤禩說:“八弟如今也長進了,開始替皇阿瑪辦差了,二伯父已經稟告了皇阿瑪,皇阿瑪傳諭將奉天的祭祀、修陵事宜交由八弟打理。”他的聲音竟讓墨涵覺著熟悉,一時卻記不清何處聽過。話說著,他眼睛已經望向墨涵的馬車。墨涵連忙放下簾子,就只一眼,她已經看清了胤礽眼裡包含的關切之情。
“愚弟不才,哪裡及二哥之萬一。”胤禩的聲音聽在墨涵耳中就是和風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