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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如常,二哥抵行在當日一切如常,次日唯有太子妃孃家上了密摺,皇阿瑪從來沒有那樣對二哥發火。你不是能言麼,你且說事出何因。”他卻不要她回答,又接著說,“二哥第三日一早請了安就獨自回京了,是皇阿瑪顧及儲君顏面才下旨補救,對外的意思二哥是奉旨回京的。你有膽論經史子集,就論論本朝事,論這儲君的進退。不是說給我聽,去你表哥面前論。你可以鬧得要死要活,但管不管他的死活。”
一席話說得墨涵心驚膽戰,胤礽定是在老康面前全力維護,可自己能勸住他麼?儲君進退怎麼論,這大清朝三百年,攏共就這樣一個太子,前朝,又是血淋淋的歷史:“四爺,那請您論一下,扶蘇何錯,劉據何罪,建成五子可該誅殺,維摩可就是為著荷花而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墨涵直視著胤禛的眼睛,在那眼裡她讀到詫異二字,但隱忍片刻,終究不吐不快:“四爺,您現時有否異心,墨涵不得而知,但有一天您自視水到渠成時,捫心自問,你們兄弟間誰會不起私念。老百姓想的是穿衣吃飯過日子,權力離他們太遙遠,可你們人人都是有資格的,有機會的,所以為著權力,你們的心就不得安寧了。當大勢所趨時,您又放得下殺戮之手麼?”說了心中所想,墨涵反而輕鬆,毫無畏懼的看著胤禛。她忽然想到胤禩,不也是一樣的道理麼,此刻不過是時機不成熟而已,終究有那樣的一日吧!
墨涵的口若懸河讓胤禛震驚,她的洞察力是一個十歲孩子能有的麼?她尚且知曉,太子又何嘗不知。而她的質問和她夢中囈語倒是雷同,而此刻他心中對自己對她都是沒有答案的,權力巔峰,一步之遙,卻有千道鴻溝。就像和眼前的墨涵,太子何其有幸,蒙她垂青,在自己面前,她話雖多,心卻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胤禛審視著墨涵,問道:“項羽、劉邦,你要我效仿哪一個?呂雉、虞姬,你又怎麼選呢?”
墨涵哪裡知道說夢話的習慣出賣了自己,只是驚訝的望著他:“四爺,今日墨涵的話已經是交淺言深,太過了!至於四爺的前程,我的話微不足道;墨涵的選擇,對您是無足輕重的。”
“此刻說交淺言深為時已晚,我等著你的回答,等你有答案的時候。”他的語氣是肯定的。
他一生從未受制於人,自然不會做劉邦,估計誰要做他的呂雉,肯定會被一刀結果;項羽,他不會走項羽的絕路的。呂雉、虞姬,墨涵驚訝的發覺,在這旋渦裡自己就這兩個選擇麼?不,這都不是墨涵想要的,她對胤禩也只是喜歡多過愛吧。墨涵問著自己:“我有決心做胤禩的虞姬麼?”至少此刻答案是否定的,她要安身立命,不要捲進去,四十七年一廢太子,或許那就是一個期限,一個該走的期限!或者也勸勸胤禩離開,但他捨得放棄麼?
她抬頭觸及他揣度的目光,那目光深邃,不容人逃避,她思量再三,終究沒有勇氣去探尋他是否真的如野史描繪的那樣殘忍。
墨涵終於又再次見到了太子,他滿面春風的笑著,竟無一絲不安的情緒,如果不是那日坤寧宮的偷聽,墨涵或許永遠不會明瞭胤礽的心跡,也許不知道更容易心安。墨涵與胤礽一起在含淳堂用了晚膳,卻未見石蘭。冪翠軒在含淳堂的東後側,飯後胤礽陪著墨涵回去。想著胤禛的提醒,是該勸勸了,可又無從說起,誰面前都可以胡說,唯獨對這位表哥墨涵只有三緘其口,這是唯一知道之前墨涵細節的人,稍有偏差,以他對墨涵的心思,定能察覺。卻聽胤礽先開口了:“以後石蘭不會再為難你,上次絳雪軒的事讓你受委屈了。涵兒,你還小,還看不清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有些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等你再大點兒,表哥再告訴你。”
墨涵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說什麼,只是茫然的點頭,又藉機勸他:“表哥,你別再為我的事和皇上鬥氣了,記得皇上回鑾時去京郊迎駕。”
胤礽有些欣慰:“看來涵兒倒是懂事許多了。可這話是誰教你說的?”
知道也沒辦法瞞他:“四阿哥讓我勸表哥的。”
“胤禛?他倒是有心。可惜了,皇阿瑪早就給他指婚了。”他這沒頭沒腦的話讓墨涵費力琢磨,直到他接下來的問話才讓她明白過來,“進宮這些日子,胤祥、胤禎陪著你玩,胤禩也很悉心照顧,聽說使了法子讓我那個自負得很的九弟胤禟和傻氣的胤鋨都聽你使喚了,水果真的比宮裡的好麼?”
看來他是留心著墨涵的舉動,但看情形和胤禩的私交他還不知,他是要把自己推銷給他的弟弟們麼?墨涵只得以傻笑敷衍他的問話,反正不怕,赫舍裡家的女孩估計康熙四十二年都被索額圖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