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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我不怪你就是了,肯定不是好話!”
“格格,四爺說請您記得擦藥,早點復原,才——才禁得住再摔。”
墨涵也不氣:“哼!我不早點好,怎麼和他鬥!誰怕誰!”
中午一過,屋子裡就悶熱難耐,這湯泉行宮該是入冬來泡熱湯賞白雪的,胤禛卻把他們困在這溫泉旁受熱,泡在水裡感覺還好點,可時間一長,墨涵覺得都快暈厥了,四肢泡得發白。行宮裡的宮女、太監按照胤禛的吩咐清掃著行宮,為接駕做準備,墨涵就跟著首領太監許順一個屋子一個屋子的閒逛。許順不愧是太監頭,做事有模有樣,哪個屋子是皇上、太后住,哪些屋子安排妃子,還有公主、阿哥的居所,又備下如同客房的屋子應對皇上心血來潮的召喚。皇太后是有名的孝莊皇后的侄孫女,她的屋子按照蒙古風格佈置,很是華麗。這太后把惠妃叫去了五臺山,想來惠妃是為了讓胤禩在康熙面前多露臉,知道老康要去,便把胤禩從京裡喚至五臺山了。墨涵還是午飯時從胤祥口中得知的,胤禩或許走得太急,也沒給自己捎來隻言片語。
又見許順親自捧來個木匣,小心翼翼取出個灰綠色的香爐,放在靠窗的條几上,又用袖口仔細擦拭一番,又吩咐宮女:“從明日起,每個時辰都來點上安息香,一個時辰都莫錯過。太后六月初六擺駕行宮,六月初三始,就不要再薰香了。可記住了!”
“什麼破規矩,簡直折騰人!”墨涵嘀咕著,但細想之下明白了,這太后一直寡居,是得薰香來調節一下內分泌。
許順是宮裡的老人兒,有什麼倒也直率:“格格,這可是四阿哥一再叮囑的,連這香爐都是元朝舊物,喚作龍泉窯立耳鬲式爐,是從京裡專程送過來的。這都是四阿哥對太后的孝道,奴才等做這點兒算得了什麼。”
他又絮絮叨叨安排很多細節給底下的宮女,還從袖中掏出字條費力核對,墨涵湊過去看那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竟是筆力蒼勁,見字如見人,猜想該是胤禛的字。聽許順一說,倒沒猜錯:“格格,這是四阿哥體恤老奴,怕事情多了記不住,特意寫給奴才的。”許順是真心感激,可他這歲數應該是老花眼了,字太小,看著十分麻煩。
墨涵真是狗記性,又信口而言:“四爺是假好人,他捉弄你呢!明知老人家眼力差,還故意把字寫這樣小,哪裡安了好心!”話音沒落,就看見胤禛一臉慍色站在門口。他剛要張口訓斥她,墨涵卻不給他機會,知道他想罰自己,便先拿話堵住他的話由:“我上午摔傷還沒痊癒,胳膊沒有力氣寫字的,要重新把字謄寫大點兒,你自己想辦法。”說完,頭也不回的溜掉。
草香
也不知道胤禛把胤祥、胤禎藏到什麼地方了,問太監、宮女竟答不出來,墨涵東逛西逛,到了後花園,遠遠看見蜿蜒迴廊後有個亭子,在樹陰掩映下倒別有一番清涼,那垂楊柳恰似帷幔,把涼亭包裹住了,躲在裡邊應該不容易被發現。墨涵還真以為這是自己發現的新大陸,可進了亭子,看見那石桌上放著的古琴,頓覺失望,那琴正是胤禛的大聖遺音。若是他別的值錢物件,墨涵肯定要搞破壞了,可這是國寶啊!她用手指臨摹著琴上草書的“大聖遺音”四字,琴池兩側是隸書刻的“峰陽之桐,空桑之材,鳳鳴秋月,鶴舞瑤臺。”那琴絃不同於現代的尼龍鋼弦,是用蠶絲做成,墨涵忍不住翹起蘭花指,小心撥弄琴絃,聲音很是圓潤,想到和胤禩約定的琴蕭合奏,不禁莞爾。
偶爾有徐徐微風拂來,甚為清爽,胤禛骨子裡是享樂派吧!居然獨佔著此等好地方,想那萬園之園的圓明園不就是他親自選樣修建的麼?若是穿到乾隆朝,就能見到美景了。墨涵穿越之後,覺總要在路途上才睡得香,昨夜暑熱煩心,又沒睡好,此刻睏乏得緊,在亭內圍廊上躺下小憩,頃刻就入了夢境。夢中好似傳來陣陣清幽的琴聲,如晨曦露珠,又似石上流泉,尋著琴聲,墨涵在夢裡來到一片花海,無邊無際的淺紫色,風帶著紫色搖曳,細看卻非薰衣草,而是情人草,都說情人草是沒有香氣的,其實是淡得無跡可尋卻真實存在的暗香。風捲著暗香牽引著墨涵,香風好似變作她的雙翼,讓她可以自由翱翔、飛舞——
一覺醒來,已近黃昏,墨涵擦擦嘴角的口水,也沒夢到好吃的,白流什麼口水啊!出了花園,許順正帶人找她,說是四爺傳晚膳了。許順拿出幾頁字條給墨涵看:“格格,您真是細心,今日多虧您說了,四爺把小楷拿回去,謄寫了這大的給奴才。”沒想到,他還真有心。
見了胤祥、胤禎,卻不見胤禛,墨涵連忙追問他們下午在什麼地方,結果是他們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