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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我覺得,北疆戰勝,明明是大喜之事,卻不知為何,讓整個朝堂動盪起來,暗地裡,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洛平不動聲色:“越王手握兵權,殿下所思不無道理。”
周嫣凜然:“如果他當真心懷不軌呢?我夫君守著秣城的最後一道防線,無論是面對寧王還是越王的野心,他都會是首當其衝的王城護衛。”
洛平抿唇不語。
他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周嫣的敏銳超出他的預計。
“洛平,我要你告訴我,你是站在哪一邊的?”
“在下一介階下囚,站在哪一邊有什麼關係嗎?”
“有的。”周嫣說,“可能你不相信,你在我心目中,是天下間最聰明睿智的人,雖然當初愣愣的,經常被我耍。”
洛平嘆笑:“實在不敢當。”
周嫣等著他的表態。
洛平從草鋪上站了起來。
他走到牢門邊,看著周嫣認真地說:“殿下,洛某自然是站在大承的君王一邊的。”
“是嗎,大承的君王嗎……”周嫣輕喃,眉睫低垂,看不出所想。
洛平在牆上劃的正字恰好滿了五個。
那一日原序來看他,第一句話便是:“越王起兵了。”
洛平沒有表現出驚訝:“我想,他是要清君側。”
“沒錯,他是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原序道,“可是他仗著兵權在手,未與皇上商議,就擅自在這個時候要推翻寧王……瓜田李下,很難讓人不起疑心。”
“皇上是什麼態度?”
“皇上也有所準備,正在調集振遠將軍和凜安將軍手中的兵馬火速回京,據說四王爺也已經從濱州趕回。”
“既然如此,越王又能怎樣呢?就算他戰功卓著,可他在朝中的沒有勢力,最多逞逞匹夫之勇罷了。奪天下,哪有那麼容易。”
洛平一邊隨口說著,一邊以指蘸了蘸碗中的水,在地上練字。
與平素所寫的正經小楷不同,這幅字他寫得大開大合,和著他的半敞衣襟,頗有些魏晉遺風,是狂放瀟灑的草書。
原序離得遠了,看不清他寫的什麼,猶豫片刻,他道:“朝中大臣也都說,越王在朝中勢單力薄,僅憑數萬士兵,就算得到了皇位,也得不到人心。可我卻覺得,未必如此。”
“哦?原大人作何想?”
“我在想,這朝堂上,他只得一人心就夠了,儘管那人此刻被禁錮在牢獄之中。”
洛平抬頭看他,似有不解。
“洛大人,當年你被先皇罷官後,我在大理寺見過一個孩子。”原序謹慎地說著,“那孩子顯然再找著什麼,只可惜,他要找的東西,已經不在了。”
洛平笑了:“原寺卿,你想太多了。那孩子要找的東西,真的已經不在了。”
原序沒有多說什麼,負手離去。
洛平垂首看向地上的字。
水跡即將乾涸,已顯不出那兩個字的細緻輪廓。
洛平微微皺眉,不甚滿意——果然,無論怎樣用心,他也寫不出草書的灑脫。
或者,“周棠”對於他而言,本就永遠也灑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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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棠是一路殺回來的。
大軍過境,剛開始時朝廷未能反應過來,幾座城池被他直接拿下。
由於守城之人均是寧王一派,確實符合“清君側”的名頭,故而附近城池的守將未敢支援。之後寧王緊急排程回防,卻仍然止不住定北軍回城的步伐。
進駐華州之時,方晉望著鋪開的大承全景圖搖頭嘆息:“沒了洛慕權,小皇帝做事著實畏首畏尾了些。朝中那些所謂謀臣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嘴臉,什麼事情都要分成好幾派來辯論,小皇帝拿不定主意,這就錯失了良機啊。”
周棠冷哼:“是他們自己不懂得唇亡齒寒的道理,以為本王就是那麼忠厚老實的匹夫,幫他們打敗了寧王就會收手臣服。就算小夫子在他身邊又怎樣?小夫子會幫他打我麼,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呵,王爺未免也太自信了。”有些話周棠不去想,方晉也不敢說。
比如洛平這三年來任勞任怨地守在小皇帝身邊,除了為他們鋪路,究竟還為了什麼。
“明日便攻下延州。”周棠在地圖上指出線路。
“王爺,延州是寧王控制六王爺的地方,守城將領俱是寧王的人,但真正的城主是六王爺,三王爺和六王爺與寧王有仇,他們理應算作小